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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静静注视他良久,突然笑了笑:“帮我挑一块吧。”

徐国公顷刻恢复,情绪高昂地为陆氏介绍:“这个金糕卷,我最拿手!”

如果人像动物一样会长尾巴,那此刻徐国公身后的尾巴一定是高高翘着,左右摇摆。

......

翌日。

从正院用膳回来的温叶感叹道:“郎君,我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对上徐月嘉疑惑的眸光,温叶厚着脸皮继续:“如果不是我坚持不告诉郎君到底送什么生辰礼给嫂嫂,大哥还不一定能做出好吃的点心来。”

今儿膳桌上,她明显感受到了陆氏和徐国公之间不同于往常的氛围。

如果她当初经不住诱惑说了,导致徐国公也跟着去学,哪还会有昨日的顺利。

听完温叶胡说八道后,徐月嘉轻微点头:“确实如此。”

温叶这句话给了徐月嘉很大的启发。

以致于后来徐国公来找他‘算账’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若我当日探听出了,兄长可还会坚持学做点心?”

徐国公下意识否道:“不会。”

徐月嘉:“所以,兄长该好生向我道谢,才是正理。”

徐国公:“......”

当他傻???

*

初夏前,徐月嘉又给徐玉宣加了一节武学课。

先从基础学起。

徐玉宣被陆氏养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早产儿。

当初为了保住他,徐明月喝了不少保胎药,是药三分毒,可这几年徐玉宣生病的次数很少,如果没有陆氏的细心照顾,怕是只能像他父亲徐月嘉,学些花架子招式了。

武学课安排在上午。

这么练了一段时日后,徐玉宣每日晨起后都喜欢在院子里挥动几下小拳头。

招式还没摆出,小脸上就鼓足了劲。

觉得熟练了还不忘来温叶这儿表现。

晴天朗日下,小崽子非说要给温叶表演一段。

温叶没怎么关心他武学课的事,扭头问纪嬷嬷:“宣儿在武学方面天赋不错?”

纪嬷嬷“额”了半天,满脸的斟酌,不知从哪开始说起。

温叶:“好了,嬷嬷不必再言,我都懂了。”

纪嬷嬷略松了口气道:“二夫人能明白就好。”

透蓝的天空无一丝白云,温叶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才能感受到些许风掠过。

她看向被忍冬拦在廊下的徐玉宣道:“别去院中了,就在廊下给母亲表演一段吧。”

不让这小子来一段,恐怕会没个消停。

徐玉宣从忍冬怀中挣脱,两步跑上前,捡起自己的小木剑,站在温叶一丈多外的距离,右手举起小木剑,开始摆姿势,同时道:“母亲,我要开始咯!”

温叶摇着罗扇,“嗯嗯”敷衍:“母亲看着呢。”

才练了半个多月,哪有什么招式,温叶眼不错地欣赏完,发现这小子就是在胡乱比划。

偏结束后还美滋滋地走到她面前问:“母亲,宣儿好不好?”

温叶先思考了一下,待他快等不及时才道:“不错。”

不错就是好。

徐玉宣当即开心地笑起来。

得到表扬后,小木剑也不要了,在院中乱跑。

没一会儿就撞到休沐日处理完公务从前院书房过来的徐月嘉。

徐玉宣揉了揉撞得酸软的小鼻子,昂头瞧清人后喊道:“父亲。”

徐月嘉扶稳他问:“这是在做什么?”

徐玉宣高兴回道:“我练剑给母亲看,母亲夸我!”

徐月嘉闻言,抬眸看向廊下悠闲十足的女人,手里正把玩着徐玉宣‘丢’掉的那把小木剑。

徐月嘉牵着徐玉宣回到廊下。

温叶看到他人,道了句:“郎君,吃果子吗?”

她指了指桌上。

徐月嘉:“不用。”

然后又道:“我进屋一趟。”

温叶不明所以,进屋就进屋呗,专门和她说一声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徐月嘉拿着许久未开的长剑走出。

温叶看到后,问:“郎君这是?”

徐月嘉坦然道:“许久未练,生疏了,今日无事,便想着找一找感觉。”

温叶当即眼一亮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了。”

徐月嘉提起长剑,来到院中。

徐玉宣见了,也悄摸过去,父子俩相隔一段距离。

一个手中持剑,一个赤手空拳。

温叶望着这一幕,没忍住笑:“这是要父子比试?”

徐玉宣重重点头:“嗯!”

徐月嘉云淡风轻:“随便练练。”

温叶:“行,那我做裁判。”

片刻后,剑风起,宛若静谧的湖面上,清风拂过后掀起的一阵涟漪。

如果温叶是懂武之人,肯定能从徐月嘉的一招一式上瞧出许多破绽。

可她不懂。

此刻在她眼中,只能分得清美丑。

清冷如月的面庞配上轻若游云的剑招。

绝杀。

眼见母亲的目光都被父亲吸引走,一旁使出吃奶劲挥拳的徐玉宣急了,试图用声音唤回温叶:“母亲!看看我!”

听到徐玉宣的呼喊声后,温叶抽空瞄了一眼。

虽然她承认徐玉宣很可爱,但她还是更喜欢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