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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最后还是折中给他转了过去。

一万五。

他这次没退回, 收了。

估计也是知道,他如果不收,岑鸢总会再找个机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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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榕镇之前, 她回了趟家。

江祁景得知她要回去, 怕她受欺负,专门和学校请了假, 回去陪她。

没了商滕这个金龟婿, 刘因最近在贵妇圈的位置一落千丈,别说是合影被剪切了。

她压根就不配出现在合影里。

岑鸢刚嫁给商滕那会, 她仗着自己这个能干女婿,到处嘲讽人。

虽然都在背地里吐槽她, 但面上也深知得罪不起她。

不过现在可不同了。

之前捧着她的那些人, 现在都开始奚落她了。

在外面受了气, 连带着给岑鸢也没什么好脸色。

反倒是江巨雄,虽然不苟言笑了些,但还是关心她的。

“最近怎么样?”

岑鸢握着筷子, 点了点头:“挺好的。”

他松了口气:“好就行。”

那顿饭吃的挺平静的, 因为刘因中途扔了筷子回房了。

江窈脸色不太好看。

想来这些天她也被折磨的够呛:“爸, 我最近看了个房子, 就在公司附近, 我想搬出去住。”

江巨雄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没拒绝:“我待会把钱转给你。”

江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还是爸最好了。”

江祁景夹了一块酥肉到岑鸢的碗里:“待会我要回学校, 顺路送你回家。”

岑鸢摇了摇头:“不了, 吃完饭我得去机场。”

这会不止江祁景,江巨雄和江窈都把视线移了过来。

江巨雄问她:“要去哪里吗?”

“有点事,要回榕镇待几天。”

江巨雄点了点头,也没问她要回去干嘛, 只是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岑鸢轻嗯一声:“会的。”

江祁景神色有点紧张:“还会再回来吗?”

看到他这副表情,岑鸢有点想笑:“会回来,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

察觉到自己刚才的情绪过于明显了些,他神色不太自然的咳了咳:“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而已。”

岑鸢脸上笑容足够温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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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机场之前,岑鸢把饼干托付给了江祁景。

她回榕镇的这些天,饼干总得有人照顾。

还好,它是个自来熟,对谁都很热情乖巧,唯一讨厌的好像只有商滕。

在某些方面来说,商滕也能称得上是它的“例外”

听起来还挺浪漫。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一年内打的两次疫苗。

上了飞机,岑鸢戴着眼罩睡了一小会。

徐辉很早就过来了,在机场外等她。

似乎怕认错人,手上还举了块牌子。

鸢字写错了,写成了元。

上次在视频里见过一面,所以岑鸢对他的长相有点印象。

她拉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试探的喊了一句:“小辉?”

女人那张脸比视频和照片里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对上她那双温柔的眉眼后,徐辉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喊她:“岑鸢......姐。”

风有点大,岑鸢把长发拢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个低马尾:“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么冷的天,还专门开车过来接我。”

他摇头,把岑鸢的行李箱接过来:“不麻烦的,平时婶子也帮了我们不少。”

上了车后,他把暖气打开,“婶子本来也打算一起来的,但我爸怕她身体吃不消,就没让她来。”

岑鸢一听这话,瞬间紧张了起来:“我妈身体又不好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爸怕这天太冷了,婶子会受凉冻着,我们这边和寻城可没法比,暖气都没供上呢。”

徐伯的确对周悠然很好,心疼她,也尊敬她。

听到这些,岑鸢也释怀的笑了:“榕镇是南方,没供暖气也正常。”

徐辉这辈子还没去过北方,所以一路上问题不断。

“寻城应该很冷吧,我听说我们这边是湿冷,那边冬天是干冷。”

“是挺冷的。”

刚到寻城的那一年,岑鸢十个手指头都长了冻疮,痒的要命。

她又不敢挠。

那个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和她无关,关心她的人在榕镇,没人心疼她多少个手指生了冻疮。

她总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哭完以后又怕被人看出来,等到眼睛不肿了才敢出去。

以前觉得如同地狱一般难熬的时光,想不到如今成为了一段偶尔回想起的往事。

很奇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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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大概两个多小时才从市里到家。

榕镇比较落后,路也没修过来,很多地方甚至还是土路。

前几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车轮压过去,带起的淤泥四溅。

徐辉叹气:“也不知道这儿的路什么时候才会修好。”

岑鸢没说话。

她安静的看着道路两旁,明明熟悉,却莫名让她觉得陌生的建筑。

每一年回来,这里都在变。

周悠然早早的就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她。

时不时的出来看一眼,直到那辆白色的大众出现在巷头,她满脸笑意的迎过来。

车停下,徐辉走到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

“婶子,那我就先把岑鸢姐的东西搬进去了。”

周悠然笑道:“辛苦了。”

他一摸脑门,笑容羞涩:“不辛苦。”

徐伯和小辉今天也在她们家吃饭,冷清的屋子似乎一下子有了些许温度。

周悠然一直给岑鸢夹菜,说她瘦了,得多吃点补补。

徐伯笑道:“现在的小年轻不都讲究以瘦为美吗,前些天小辉相了个亲,五金店那个儿媳妇给他介绍的,说是自己同学,结果小辉嫌弃人家长的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样,就敢嫌弃人家了。”

亲父子损起来,似乎比陌生人还狠。

小辉急忙为自己辩解:“那哪是我挑,她才一米五,就一百四十斤了,本来就胖。”

周悠然把鱼腹最嫩的一块肉夹给岑鸢:“你徐伯啊,每天吃饭都要和小辉斗嘴,一点也不沉稳。”

岑鸢轻声笑笑:“说明还年轻。”

似乎是被岑鸢的话给逗乐了:“岑鸢这孩子,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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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岑鸢在周悠然的房间里陪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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