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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依旧是分房睡的, 商滕当然想和她一起睡。寒冷的冬夜,谁不想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

但每次他磨磨蹭蹭的想要赖在她房间里,都会被不解风情的岑鸢赶出来。

次数多了, 商滕也就不勉强她了。

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可以等。

周悠然嫁去徐家以后,岑鸢在镇上买的房子也差不多全部装修好了。

前一家住户的品味和岑鸢的很像, 也不需要重新粉刷, 就是家具之类的重新换了一套,还有院子, 翻新过。

她喜欢种点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专门空出来一块地方留给饼干晒太阳。

东西全都搬进来了, 商滕看着岑鸢的房间, 半天没动。

岑鸢问他怎么了。

商滕说:“你房间风水不太好, 阳气太弱。”

岑鸢疑惑:“你还会看风水?”

商滕点头,面不改色道:“你一个人住压不住,必须得我陪着你。”

然后岑鸢就笑了, 笑他的幼稚。

从前他总让她难过, 她也总让他难过, 他们两个好像就是互相克对方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不相容的二人, 反而走到了最后。

不算容易, 甚至有点意外。

所以岑鸢不想再让他难过了。

即使知道他是在耍无赖, 她还是点头听他的:“那就压一压吧。”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 商滕迟疑的抬眸:“你同意了?”

岑鸢非常善解人意的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现在还可以反悔。”

商滕怎么可能反悔,他想这一天都快想出癔症来了。

收拾好房间后,他们又去了趟超市,岑鸢想买点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

那天晚上洗完澡, 岑鸢躺坐在床上看书。

看到五分之一的时候,商滕洗好进来,他头发已经吹干了,清清爽爽的。

上身没穿,就穿了条灰色的抽绳运动裤。

岑鸢听到声音抬眸,房间里灯光明亮,她自然把该看的都看到了。

商滕常年健身,身材不错,肌肉线条明晰,壁垒分明的,再配上他那张禁欲十足的脸,莫名有种撩人的诱惑力。

岑鸢起身走到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怎么不穿件衣服再出来,不会冷吗?”

商滕是想穿的,但忘了拿,之前的那件去超市的时候,被后面排队抽烟的人弄上烟味了,他有洁癖,不想再穿,只能光着出来。

他接过衣服,套头穿好,衣摆往下扯,劲腰拉扯出的线条性感。

岑鸢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脸颊微烫,移开视线。

商滕坐过去,问她看的什么书。

岑鸢往旁边挪了挪:“上一个住户留下来的,随便看看。”

商滕点头。

安静了好一会,他往岑鸢身旁靠近了点:“你身上喷了香水吗,怎么这么香。”

岑鸢抿着唇,撑着床面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我刚洗过澡,喷什么香水。”

商滕似乎不信:“难道我们用的不是同一瓶沐浴露,我怎么觉得你的比我好闻。”

岑鸢抬眸看他,他也垂眸看他。

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眼此时暗红一片,岑鸢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太了解他的身体了,他来感觉是什么样,想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

就像他了解她一样。

商滕抱着她,只是问:“可以吗?”

声音哑的像是钝刀锯木。

他身上挺烫的,抱她也抱的紧,岑鸢知道他忍的难受,脸上仍有绯色,但也没推开他。

“可是家里没那个。”

商滕空出一只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个盒子出来:“我在超市买的。”

岑鸢刚想问他是什么买的,突然想起了,他们离开超市后,他说忘了东西又回去了一趟,原来是去买这个了。

榕镇是小地方,买个安全套都有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

商滕无所谓,反正他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岑鸢的衣服是他脱的,他怕弄疼她,所以做足了前戏。

每一次动作前,都会询问她痛不痛,痛的话就说出来。

岑鸢不痛,她也说不出话。

到了后面,她甚至都不确定商滕是怕弄疼她,还是故意这么一句又一句的反复。

“鸢鸢,疼不疼?”

“这样呢?”

“我可以再往里面一点吗?”

他处处询问她,又温柔又贴心,岑鸢开不了口,将脸埋进枕头里,干脆也不要听他讲了。

那个夜晚挺漫长的。

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二天,岑鸢身上酸软的要命,想要动一下身子活动活动。

可是商滕抱她抱的太紧了,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乖,再睡一会。”

然后岑鸢就没动了。

他昨天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的,欲望太久没有得到纾解,就会不知餍足。

赵嫣然以前总骂商滕渣男,偶尔也会调侃几句:“你说他渣吧,他还挺守男德。这么多年了,身边除了你也没其他的女人了。要知道就算撇开了他的家世,单就那张脸,他怎么说也能轻轻松松成为拥有好几个海洋的海王。”

就算是靠脸吃饭,他白手起家也能成为个首富了。

岑鸢每次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她身边的朋友,好像没有一个喜欢商滕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他好可怜,人憎狗嫌的。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讨别人喜欢,甚至连小动物都讨厌他。

岑鸢想,换了其他人的话,估计早抑郁了,还好商滕脸皮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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