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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才开口对阿尔伯特说道:“我很欣赏你对待生活的态度,但是关于你对女人的看法却没办法苟同,我觉得对于男人而言,有一个你真正爱着的女人,肯定比拥有一座花园要幸运的多,因为花园一定是万人共赏的,而一朵你养在身边的花,才是人生中最长久的陪伴,她的生长和凋零都只属于你,你对她而言也是这样……”停了停,我又补充着说道:“当然,你可以不认同我说的,但是等你老了的时候,你会特别需要这样一个女人的陪伴,而你年轻时的风流,只会让你在那个时候感到无比孤独。”

阿尔伯特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也许我是第一个从精神层面去否定他现在这种生活方式的人,然后他又摇头笑了笑,啜了一口烟之后,对我说道:“你能这么劝我,那你的生命中一定有这么一朵花咯?”

“有,当然有,我愿意为了她放弃我现在的一切。我来罗马,就是为了找到她,她和我说过许愿池的传说,所以我相信,罗马一定是一个可以让我找到她的地方。”

阿尔伯特顿时来了兴致,他对我说道:“聊聊你和她的故事……我想听。”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我回道:“以后如果还有缘见面,再说给你听吧,我现在只想请你帮忙把我送回酒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安稳过了,我现在觉得特飘摇!”

听我这么说,阿尔伯特没有再坚持要听我的故事,但他还是带着疑惑向我问道:“你一个人摸不回去,你那三个朋友都不担心你?”

我心中一阵失落,然后以开玩笑的口吻回道:“可能他们都觉得我挺有能耐的,没想到我一出来就这么怂!”

阿尔伯特大笑,又问道:“你还记得酒店周围有什么建筑吗?罗马我可是太熟了,只要不是太小的旅馆,我都有把握帮你找到。”

我根据自己的记忆,然后将酒店的建筑特征,还有周围的几个让我印象深刻的门店都说给了他听。我记得在酒店的对街有一个很有风格的面包房,它的门头是用一艘废弃的帆船改造的,而面包房的旁边就是一个洗衣店,门头是绿色的,我还因此多看了一眼,因为我不知道国外有没有戴绿帽子这个说法。

听了我的描述,阿尔伯特又大笑,告诉我国外没有戴绿帽子这一说,因为这是从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说法,他还真是一个中国通。

想了一阵之后,阿尔伯特终于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然后很热心的一定要亲自送我过去。他说,他有一辆摩托车,就停在这附近一家旅馆的门口,他还说,自己很久没见过喜欢和他辩论而且还有趣的中国人了。

……

用了比来时更短的时间,阿尔伯特便将我送到了我住的那个酒店,我万分感谢。他却不接受我的感谢,非要我拿自己的故事来报答他的帮忙。说实话,这是我见过的一个最潇洒也最现实的老外。

他可能觉得我误会了他的意思,又解释道:“我只是最近有点怀疑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所以这几天总是跑到酒吧在酒精里面找答案,要不然还真碰不上你……我不太了解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一辈子那么长,不会乏味吗?”

我自嘲着回道:“生命在于折腾,如果有一天你也像我们这么折腾,乏味这词儿压根就和你的生活没关系……伯特,去试试只爱一个人吧,这种感觉会让你很明确,也很踏实!”

阿尔伯特对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便骑着自己的重机车离开了,我不知道这短暂的交集有没有让我们成为朋友,但这却是远行的意义,因为它会让你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人,见识更多不一样的观点。

而我也有我的思考,如果一开始,我就是阿尔伯特这样的人,我会不会比现在要快乐很多呢?我没有答案,唯一清楚的是,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他那样的男人。

……

进了酒店之后,我站在乔野和秦苗的房门口,里面毫无动静,这更让他们显得毫无人性,他们虽然贵为我最好的朋友,却也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我“呸”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便到了佘少波的房间门口,但却觉得他不关心我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也没将他怎么表现的放在心上,继而便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可能是因为酒店之前遇到过很多丢房卡的事例,所以用的是动态密码锁,在我输入密码之后,便顺利的回到了房间。

当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庆幸没有在千辛万苦找肖艾的时候,将自己弄丢,当我回归大部队的时候,丢钱包和丢手机便不再是什么大事情了,因为我一直有将重要证件单独放的习惯,所以我还是能够取到钱,但遗憾的是,手机卡是没有补办了,这意味着,我再也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而那些在国内牵挂着我的人也不会再有办法联系到我,我就是一个无比孤立,也无比自由的人,没有谁再能干涉我,也没有谁再能知道我的动向,可是我也失去了一个储存了许多肖艾照片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