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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饼。”

“碰。”

“三万。”

“杠。”

“七条。”

“胡了!”

师无咎死死的盯着场上的牌,很是不敢置信,“你之前已经打了七条和八条,你怎么可能胡七条?”

他知道和周长庸这个小骗子打麻将不能掉以轻心,因此他每一次出牌都格外小心,将所有的牌都记下来了。如此一来,小骗子想要赢他就难了。这七条他是见着周长庸自己打出来过,所以才出的。

“规定也没说我不能胡啊。”周长庸笑眯眯的看着他,“愿赌服输,无咎,你又输了。”

是啊,“又”输了。

师无咎和周长庸打了差不多一天的麻将,结果除了开场几局他大赢特赢,后来就开始一败涂地。

最麻烦的是,师无咎在前期赢的顺风顺水的时候,一时嘴贱,在周长庸的刺激上加大了不少赌注。结果赌注刚下,周长庸就一反前态,开始不断的翻盘。

到现在,师无咎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周长庸的圈套?

“咳,师公子,这麻将还继续打么?”孔舒虽然也输了,但输的不算多,不过他感觉现在场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妙,只能出来做这个和事佬。

王平弱就要安静许多。

他的手拿惯了剑,还是第一次拿这样小小的方块。

“不打了。”再这么打下去,他肯定要被周长庸给活活气死。

之前还甜言蜜语说的好好的,结果连打麻将都不肯让着他。

人族果然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家伙。

“无咎,之前是你说不能叫我让着你的。”周长庸还是维持着笑容。

师无咎翻了个白眼。

这话也就是客气客气,周长庸居然真的下死手的赢?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周长庸将麻将放下,“你想要赢回来的话,我以后都陪你。不过现在,你就该愿赌服输,陪我出去散散心。”

在周长庸解决完那些修士之后,就被师无咎拉着来打麻将了。

麻将一共凑了三桌,风氏姐弟和梅兰两姐妹一桌,应竹春和剩下的人一桌。

王平弱和孔舒两个人运气不太好,被抓了壮丁,只好来凑这个牌搭子,看着师公子和自家主人以打牌为名开始打情骂俏。

实在是种折磨。

哎,主人若是真的想要和师无咎两人过二人世界,说一声就是了,他们又不是会来打扰人家好事的人。

但周长庸偏偏要和师无咎玩这么一手,还美其名曰是“有情趣”,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罢了,今天本座运气不好,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自便吧。”师无咎顺着台阶就直接下了,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免得越输越多。

周长庸笑着拉着师无咎一起离开,留下的王平弱和孔舒两人对视一眼,也纷纷松了口气。

“下一次,我再也不陪他们玩了,我还是好好练剑吧。”王平弱觉得这简直比他日夜不休的练几百年的剑还要难。

“我也不来了。”孔舒摆摆手,他一只孔雀玩什么麻将啊?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好好的去学习怎么熟练运用自己的五色神光。现在周长庸已经昭告九天十界他为生死簿之主,以后要面临的问题肯定会越来越多。

他作为星鬼之一,也不能被其他人给比下去。

“好端端的,拉本座出来,你想要说什么?”师无咎抱起双手问道,他才不相信周长庸是真的单纯的想要出来和他散散心呢。小骗子这人,心思深的很,散心什么的,他就没见过周长庸专门会为了此事而专门说出来过。

无非是有什么想不通的,想要借机和他说一说罢了。

“果然知我者无咎。”周长庸小小的捧了师无咎一下,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想要问问无咎你的意见。”

“那为什么你还要出来问?”师无咎颇有些不解,“难不成,你还能怀疑你的星鬼?”

“自然不是。”周长庸微微摇头,“只是他们是因为跟着我才成为星鬼的,在可以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并不想他们思虑过多。”

不管是应竹春还是孔舒,又或者是王平弱和风氏姐弟。

他们的人生不仅仅只有周长庸一个人而已,周长庸也不可能因为他们成为了自己的星鬼,就让他们断绝正常的交际往来。

对于他们,周长庸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是他们的朋友呢,亲人呢?

周长庸爱屋及乌的对象,可不包括他们。

因此,有时候,一些事情少让星鬼们知晓反而是好事。

他们不用选择,就可以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处于两难的环境里。

“我很好奇,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担心?说来听听。”师无咎是真的好奇了。

现在周长庸已经是生死簿之主,此事已经传遍九天十界,而师无咎如今也已经是准圣。可以说,以他们如今的地位和实力,能够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其实不多。

“最要紧的,自然是打开黄泉天。”周长庸斟酌了一下词句,尽量简单一点的和师无咎说明情况,“如今我虽然已经掌控了生死簿,但要如何黄泉天,我并没有什么头绪。”

“黄泉天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开,也不至于封闭这么多年。不过我想,等你也成了准圣,或许黄泉天就能被打开了。”师无咎干脆提出自己的想法,“你现在能够操控生死簿,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足够,而是因为生死簿承认了你。但黄泉天可不一样,它是需要一定的实力才能打开的。据本座估计,应该要圣人水平,不过你有生死簿,或许准圣时期便可一试。”

“不错,所以这事其实可以稍稍往后放放。”周长庸肯定了师无咎的回答,“其次,便是造化天的事。”

“造化天?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因为看见了师还真的记忆,师无咎对造化天这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好感,“在我看见的记忆里,神藏曾经对师还真说过,造化天其实已经封闭很久了。神藏成了圣人,也没能进入造化天。”

“我在生死簿里修行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听黄泉天的圣人们提过造化天。”周长庸颇有些无奈,“圣人道祖均在造化天内。造化天封锁不出,也不知是因为何故。而且和黄泉天里那位道祖同归于尽的,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照理说,有一就有二。

但实际上,除去黄泉天道祖之外,其他再也没有流传出别的什么圣人道祖陨落的消息来。

难不成,那个不知名的道祖是专门冲着黄泉天道祖来的?

而且师无咎的前身乃是大道圣兵,名为极绿。

但在本方宇宙当中,没有一件大道圣兵可以和极绿挨得上边的。

其实周长庸也有自己的猜测。

道祖和大道圣兵可以不仅仅存在一个,那么宇宙自然也可能不止一个。

和黄泉天道祖同归于尽,是另一方宇宙的道祖。

那么造化天封闭,是否是这些圣人道祖在对抗另一方宇宙的圣人道祖呢?

这并非不可能。

“这些事,等你成圣再烦恼不迟。若是连圣人道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又能有何办法?”师无咎回答的很是光棍,但这的确符合师无咎的性子。

师无咎从来不会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苦恼。

这和喜欢未雨绸缪的周长庸完全相反,不过他们两人却意外的相处的很是和谐。大概也能算是一种优劣互补。

“对,这两件事我虽然想不通,但并不是我现下烦恼的事情。”周长庸笑着看了看师无咎,“你可还记得崇明?”

“你说谁?”师无咎一时愣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就是以前紫山君收的那个徒弟,我们差点以为他才是卫连环转世的那个小孩子。”周长庸知道师无咎不记人,主动解释道。

“哦,是他啊,本座想起来了。”师无咎顿了顿,“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周长庸皱眉道,“当初他费尽心机取得了窥真之眼,而且还变相承认他的背后乃是一位准圣大能。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窥真之眼看不穿本座的身份,也看不穿你身上有生死簿,他们大概是知道那眼睛无用,所以才放弃了吧。”师无咎尽量往好的方面猜测。

“可是却出现了一个小浮图阵。”周长庸长叹了口气,“沧海女君在临死之前,曾经泄露过几句话。那小浮图阵,应该是她想办法送给那些大能们的。而泰山府君昨日也已经传来消息,说他在沧海女君的道场里,已经发现了好几本经文的下落,比如《生死经》《轮回经》《涅槃经》。”

“呵,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师无咎有些吃惊。

“泰山府君身为鬼修大能,尚且只修行了《涅槃经》,为下四经。可《生死经》和《轮回经》乃是上四经,沧海女君如何得来?她接近欢喜鬼母是为了《涅槃经》,她好好一个神修,为何要去寻找鬼修传承?”

“为了生死簿?!”师无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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