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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家里有个价值几千万欧的法国酒庄,直接送给周聿白。

周聿白似是举棋不定,最后扔了一张牌出来。

“这投资案对我而言倒是可有可无。”他微微侧首:“你不是一直囔着去法国玩,张三公子这酒庄给你当礼物如何?”

钟意莫名被cue。

张三公子的目光也是颇为殷勤地看着她。

她往周聿白身后一躲。

慵慵懒懒枕在他肩膀上,眼皮微饧,憋憋嘴:“我那是想出国玩吗?还不是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我都等你一天了。”她不耐烦娇嗔,“这么晚了,什么破烂投资案能有我重要,改天再聊不行吗?我想回家了。”

周聿白陪她做戏,含情脉脉摸摸钟意的脸:“你这脾气,好歹给张三公子几分面子。”

钟意不依不饶,掩手打哈欠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都说好今天陪我,你又说话不算数,眼巴巴把我接我过来说有好玩的,也就是在这儿陪你们打麻将,忒没意思。”

她一脸气鼓鼓的,把桌椅弄得乒乒乓乓响。

就是恃宠而骄那个味。

金丝雀不听话。

周聿白明显对她有脾气,音调沉了沉:“钟意!”

伸手去拽她。

钟意才不鸟人,刁蛮地甩开他往外走。

场面做到这份上。

周聿白蹙眉,脸色阴沉隐忍。

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谈什么公事。

一场牌局被钟意搅合,赵晟只能充当和事佬,约着下次再详谈。

最后钟意和周聿白齐齐上了车。

时间也真是不早。

她被周思旻折腾了一顿,又被周聿白喊来应酬。

真的累了。

周聿白也是散漫地陷在后座,仰着头,微微眯眼。

闭目养神。

钟意看见他眉心拧起的疲倦。

这世界谁都活得不轻松。

她邀功似的凑过去,笑吟吟道:“我还以为您喊我过来干嘛呢,原来就是让我来坏事的呀,那个张三公子岂不是恨死我了,好几十个亿的大项目耶,被我搅黄了。”

他闭着眼,睫毛漆黑,暗茶色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转。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挡着张三?”

钟意摸了摸指甲上的钻:“因为我不喜欢他。”

她记得这人呢。

那时候她裙子湿了,他的目光一遍遍在她身上打转。

钟意想了又想,问他:“我们还挺有默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张三公子呢?”

周聿白睁开了眼。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

他是不是也记得呢?

周聿白心平气和道:“你现在演技比那会好了不少,人也圆滑多了,能安然走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再说,我帮你打过一次圆场,你帮我一次也无可厚非。”

钟意心里没由来一滞。

心底有个声音幽幽回荡,他记得。

他居然记得。

她呐呐道:“那么久了……你怎么记得呢?”

周聿白轻描淡写:“很简单,因为你足够漂亮。”

钟意:“……”

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谢谢他的赞美。

钟意枕在他肩膀:“那你觉得我这张脸好用吗?”

温热指尖轻轻触在她脸颊:“很好用。”

“这算是我的荣幸吗?”她笑笑,“下次有这样的活,您尽管找我。”

周聿白把她拖入怀里,低头轻嗅她身上的幽香。

“钟意。”

“嗯?”

他沉醉在她的暖香里,任由自己放松:“你挺符合我的审美……各方面……”

“您这样说我很高兴。”她抚摸他英俊的下颚,“我这种十八线小演员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周总的认可。”

“送个酒庄给你怎么样?我也有。”

他这会特像个挥金如土的霸道总裁,“犯不着那个张三出手。”

钟意忍不住笑了:“总裁们出手都这么阔绰吗?”

他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脯,带来酥麻的触感:“你用心点,也就是陪我这两年。”

“给我点乐子,让我开心点……”

她情不自禁收紧自己的臂膀。

声音软得滴水:“两年以后呢?”

“我也有结婚的打算,不会玩太久。”

“明白。”

钟意主动把胸脯挺过去,红唇磨蹭他发烫的耳朵。

嗓音娇媚:“去我那吗?还是去你酒店?”

忌惮前座的司机,他从那软绵的窒息中抬起清俊斯文的脸庞。

稍稍吐了口浊气:“我今天回堪崇巷……过两天回临江有事……”

最后周聿白把钟意送回家。

“晚安。”

他在她腮边落下一个吻,绅士地往后退了步,“早点休息。”

夜风凉重。

钟意抱住光裸的双臂,目光绵绵地注视着他:“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