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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钟意送到咖啡厅少坐,狂奔回办公室。

李总助已经在等钟意。

钟意跟着他拐了几道,被送进总裁电梯。

电梯出来直接就是周聿白的办公室。

她就这么绕过众人眼线,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过来吧。”

周聿白坐在宽大简约的大班台后,低头捏着只万宝龙的铂金笔龙飞凤舞。

分心跟她聊天。

钟意踩着软绵的地毯过去。

身姿窈窕倚着他的桌子。

“刚才那女生是你朋友?”

“夏璇,我大学室友。”

“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同学那么多,难道要一个个跟你提?谁知道这么巧。”钟意皱眉嘟囔,“她怎么就偏偏在你公司。”

周聿白挑眉:“在我公司有什么不好?”

“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找这种借口把她喊回来,简直,简直就是……”钟意忿忿替夏璇报不平,“毫无人性、惨无人道的资本家,这已经是下班时间,我们都出门了,你还逼着她回来,太过分了,太不道德了。”

“意见这么大?”他停住,把钢笔往桌上一滚。

施施然往椅背靠,手肘撑起,交叉十指,含笑道:“你还跟资本家谈道德?”

明明干尽坏事。

可他笑时眼若点漆,翩然俊雅,坦坦荡荡,如清风拂面般让人心神俱荡。

“至少要付夏璇加班费吧,还有精神补偿,怎么可以这样假公济私,虐待员工。”钟意指尖划着桌面,“你要是不肯付,我来付,夏璇刚才脸都快垮了。”

“你倒是挺会给朋友撑腰。”他指尖顶着下巴,“不然我打个电话,让夏璇上来亲自解释解释她那报告有没有问题?”

钟意睁着清澈的眼睛瞪他。

再瞪他。

“行了,找个机会补她两天带薪休假,你俩出去吃喝玩乐的消费我来报销,够不够?”

钟意勉为其难点点头。

他示意她再走近一点:“你今天来参观公司?”

打量她的穿着:“穿这么正式。”

钟意拂动裙摆:“我在临江拍戏,演公司职员,所以过来体验一下,跟夏璇取取经。”

“这种体验难道不应该找我,或者找李总助?可以直接安排你在公司上两天班。”

钟意讪笑:“不用那么麻烦。”

她今天收敛了自己的气质。

知性优雅,干练又温柔。

要是毕业后不当演员。

恰好在他公司上班,捧着一堆文件走进他的办公室,或者在公司哪里偶遇。

他会不会注意她?

周聿白伸手一捞。

钟意那身绸裙的触感如水丝滑。

她的腰很细,也软。

被这力道轻轻一带。

像丝绸,也像流水一样带到他怀里。

他箍着她的腰,掌心的曲线玲珑起伏。

裙子太滑,他亦控制不住自己的掌。

掌心热感太明显,手指骨节也太坚硬。

钟意身体发软,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残害夏璇的这半个小时。

够说几句话,接个意犹未尽的吻。

周聿白低头吻她。

钟意亦扬颈,主动张开唇,舌尖跟他交缠。

她真的喜欢唇舌缠绵的感觉,清爽干净的气息和压抑急促的呼吸,还有身体紧箍的力道和酥痒的撩拨,像蒲公英一样飘飘荡荡的晕眩。

周聿白撩起她浓密的长发,拊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本来没打算要如何——

她身上那件廓形西装太宽松,箍在他怀里太碍事。

被周聿白剥下来随手一扔。

里头就剩那件黑色吊带裙。

肌肤的触感比衣料更熨帖,莹润如酥,脂肌温腻,让人心猿意马。

钟意被拎着换了个姿势。

分开坐在他腿上。

他吻得她雪白脸颊红烫,眼里波光潋滟。

薄唇在她唇角辗转,而后下滑至她小巧的下巴。

办公室空旷明亮。

什么声响都藏不住。

“这样不行。”

她软绵绵拒绝,抚摸他深邃脸庞,轻轻嘶嘶地喘气。

理智要逃离。

“怎么不行?反应这么大,你告诉我这叫不行?”

他下颌线条绷得冷峻,眼神幽深锐利。

“不行。”钟意都快哭出来,“真的不行。”

太羞耻了。

她待会还要跟夏璇吃饭。

“半个小时来不及,夏璇会找我……我,我我晚上去你那里。”

“我这几天很忙,真的很忙。”他绵绵吻她,“别浪费时间,夏璇只会比你更晚出办公室。”

她的身体因为羞涩而紧绷僵硬,比他想象中更甜腻。

周聿白一副端方君子的做派。

沙哑声线贴在她耳边诱惑:“宝贝,我们做的太少了。”

“谁都看不出来,就算有人闯进来,也只是看见你坐在我腿上。”

钟意被话语刺激得战栗。

她早已不是天真少女,能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

何况生理期将至,这几天尤其敏感。

他的吻技早已得心应手,深情又浓烈。

像沼泽一样让人深陷。

钟意脸红得滴血,半推半就。

黏黏糊糊趴在他肩头。

只是这是体面的总裁办公室。

抽屉刚拉开,又砰地关上。

“你包里呢?”

她声如蚊蚋:“我今天借的是婷婷的通勤包……”

难道要李总助去买?

车刹不住。

周聿白也只能闭眼喘气,喉结频滚。

钟意被吻得情迷意外,身不由己。

她那一瞬不知道是头昏脑涨还是鬼迷心窍:“我例假快来了。”

周聿白脑子冷静:“女生哪有安全期。”

他从来没有在这事上鲁莽过。

没必要冒这种险。

最后总有别的办法能尽兴。

他的模样比她还狼狈些,斯文的白衬衫皱巴巴的,意态风流。

好在办公室有休息室,也有备用衣物。

他让钟意先去洗手间整理。

镜子里那张脸陌生又熟悉。

口红已经被吃尽,但唇仍然是饱满鲜艳的。

眼里有光、有水色,有很多遮遮掩掩的东西。

她像一支娇艳又沾着晶莹露珠的玫瑰花。

正值花期,绚烂绽放。

钟意顶着一张红透如番茄又干净皎洁的脸出来。

周聿白倦懒陷在椅子内,衣衫不整,两条长腿大喇喇架在桌沿。

慢悠悠抽起了烟。

再懒懒吐出一个清淡烟圈。

钟意很少看见他抽烟。

偶尔为了应酬或者解乏才抽一根。

“累了吗?”

“不是,很爽。”他把烟摁灭,“待会还要开会,抽根烟缓一下。”

语气清雅得像在说正事。

钟意脸又红了,垂头默不作声把外套穿上。

多回想一秒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周聿白目光幽深。

伸手抚摸她艳色难掩的脸。

她还未走,他就已经想让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