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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不好。”

秦江月又一次靠近,抓住她的手握紧:“这样?”

大腿的肌肉又变得更硬,提醒着她的坐姿:“还是这样。”

薛宁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一脸明月清风神圣端庄的模样,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太违和了!

看看他那个眼神,她简直脑子一片空白,剑仙的眼睛和秦江月的眼睛就是有差距,温柔缱绻起来也带着侵略性,占有欲取代杀意,将她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感觉下一秒就要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不行。

冷静点薛宁。

“都不好。”她推拒着要站起来,“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你可能不知道,你走之后,温颜……”

“那是假的。”秦江月声音果断,“无争仙府没资格为我立牌位。就算立了,她也没办法用牌位和我建立婚缘。我会昭告天下,让每个人都知道是假的。”

薛宁耳边冷香弥漫,是他在她耳边说话。

耳廓都能感觉到那股凉风,薛宁实在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按住他又靠近的手。

“假的啊。”她颤声说,“那也不好。”

秦江月这次没问什么不好了。

他那句解释里面,除了解释牌位,不还说了一句婚缘吗?

慕不逾提醒过他。

而长圣提醒了薛宁。

现在他们都想到了这一点。

薛宁从他身上起来,转移话题,试图说些正事治一治混乱的脑袋。

“我刚才进了梦魇,是魔神。他这个时候来见我,是要说让我做什么,但我没答应。”说到这,她才又去看他的眼睛,“他要我杀你。”

秦江月早就知道她刚才梦魇了,也感知得到是谁。

魔神要她做什么他也很清楚。

长圣不可能真的指望薛宁帮他杀了秦江月,他只是为了更热闹一点,更好玩一点。

他想看的是秦江月被心爱之人伤害的反应。

秦江月说:“你可以答应他。”

薛宁:“?”

“他是魔神,修为在你之上太多,不管他让你做什么,你只管答应就好,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对抗他,你会受伤。”

化剑清妙仙尊的眼睛是没什么感情的,他作为秦江月活了几百年,与薛宁认识并产生感情也不过月余。这月余的时间与他漫长的生命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不像是能够改变他习以为常的神性的样子。

薛宁闷声问:“那之后呢,我答应了,然后什么都不做,阴奉阳违?也是个好办法。”

“不,你若答应,他一定会在你身上立下契誓,让你不能不做。”秦江月说,“你就来杀我。”

薛宁呆住,愣愣地看着他。

“我死不了,你尽力便可不受契誓影响。”

“……”薛宁表情都扭曲了,“尽力?你是指?”

秦江月抓住她的手按在他身上,先是喉结下一寸,明明他身上温度很低,但薛宁碰到他的瞬间却仿佛被烫到了一样。

“这里。”

离开喉结,又朝他胸口下方转移,薛宁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手指路过他的胸肌。

……没天理,这禁欲的法衣之下,胸搞不好比她都大!!

“这里。”手指又落在腹肌下一寸,接着又转,来到左耳后,“还有这里。这些都是我的命门,击中一处并不会令我陨落,要三处同时被击中,我才会死。”

他把他的全部弱点都直白地告诉了她。

薛宁脸白了白。

“本来只有两处,长圣曾拿人命要挟我自毁一处,又伤到我一处。如今我渡劫成功,修复了过去的命门,又新添了一处。”

“倒也不必说得那么仔细。”薛宁咬着嘴唇。

“你知道清楚,动手时便避开我的命门,我不会死,你也可以完成任务。”

“谢谢,你真慷慨,下次一定,这次我已经拒绝了。”

薛宁几乎是爬着离他远了不少,脑子因为他的这些话更加昏胀了。

……都怪魔神!不然也不会提起这样的话题!让人压力倍增!

长圣你坏事做尽!

薛宁一再要远离他,秦江月终于也沉默下来,两人逐渐拉开距离,薛宁背对着这边,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很有存在感的视线。

婚缘。

姻缘线。

长圣的魔音在脑子里不断响起,烦得薛宁抓紧了地面,抓了满手心的土。

秦江月看着她难受,其实比她更难受。

重生并不好。

他一直这么认为。

如果他当初就那么死了,可能对世上所有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包括薛宁。

他们都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离开的事实,他却突然回来了,这很冒昧,特别是对薛宁。

“你说渡劫成功……”

一直沉默的薛宁忽然开口,问了个秦江月以为她绝对不会感兴趣的问题。

“你渡的是什么劫?”

秦江月半晌才道:“情劫。”

薛宁拧紧了眉头。

是了,是情劫。

所以原书里才没有他归来的剧情,是因为他没成功渡劫,说不定又转世成了谁。

如果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没被抛下伤害,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求不得,直到原书结局以后很久很久,他也还是要继续无尽地轮回下去。

“嗯……”

薛宁头疼得实在忍不住,决定先不为难自己。

她转回身来,朝秦江月伸出手臂:“头好疼。”

秦江月转瞬到了眼前,将她揽入怀中,托着她的臀,如抱着婴孩一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你反抗得太激烈,神魂撕裂,需要修补才能不疼。”

“怎么修补?”

“……你自己一个人会很慢,这个撕裂程度,至少一个月。”

这样疼一个月??薛宁直接道:“两个人能马上好吗?怎么做,你教我。”

她仰着头,长发披散,眉眼潮红,渴望地望着他。

秦江月如鲠在喉,光落在他眼睛里,他的眼这一刻似乎比烈阳更亮。

他忽而倾身,沉沉道:“你想好了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