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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不通,谨嫔肚子这样大了,赵誉还时时惦着祥福宫,常常在那流连不去,谨嫔究竟是怎么承宠的?

赵誉不至于委屈自己做那苦行僧吧?后宫这么多人,怎就不见他召幸哪个?还非谨嫔不可了吗?

徐嫔的眼泪一滴滴坠下,当着夏贤妃她也不避讳,捂着脸闷声道:“皇上每回来,也只是瞧瞧雪儿罢了。娘娘您还不知道我吗?笨嘴拙舌的也不知如何讨好,皇上不喜欢我,淡淡的晾着我罢了。前两回留宿在集芳阁,皇上自个儿在稍间瞧了一晚上的书,黄德飞就在屋里头侍奉着,我总不能当着他,去把皇上拉到我屋去吧?娘娘,这话我也只能跟您讲了,不怕你笑,上回有雪儿还是我主动的……”

夏贤妃愕然:“这怎么会呢?如今宫里头人人都知道,皇上爱你宠你,说什么午后你和皇上在临窗炕上调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你是羞涩,不好意思与我讲这些,怎至于皇上却是与你分床睡的?好几个月来,都是这样的?”

徐嫔咬牙道:“不知是哪起子小人在外传出这样的话来,妾是什么人娘娘还不知么?妾……”

陡然地,徐嫔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夏贤妃一瞧她面色,也登时警醒过来。

从前徐嫔有孕,皇上偏宠苏家女的谣言就在宫里头传的沸沸扬扬。连两人相处的一些细节小事都传的活灵活现。宫妃们知道皇上待谁好是一回事,可若是连细节都清楚,那醋意肯定就越发难消了,会连带着拿皇上与自己在一块儿的反应来对比,知道自己处处不如人的时候那滋味才是最难受的。

如今徐嫔受宠的传言……不正也是在谨嫔有孕时传出来的?

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夏贤妃犹疑道:“你觉得,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徐嫔咬了咬嘴唇,垂眸想了片刻,咬牙道:“祥福宫!”

夏贤妃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徐嫔,柔弱无害的一张脸,最卑微低贱的出身,徐嫔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却能幸运孕育皇嗣平安产下公主,甚至一跃成为嫔。再进一步,就是妃位了!

“所以从前谨嫔的那些流言,她和皇上之间那些事儿,是不是……”夏贤妃端详着对面的女人,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是不是你叫人传开的?”

不等徐嫔回话,夏贤妃几乎已经从她面色上瞧出了答案。

“你怕大伙儿盯着你的肚子,所以你想祸水东引,叫现在的谨嫔当时的苏秀女去做那个惹人目光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