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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谢长云道,“您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就是儿子想多见一见她。就跟您当初,想多见见父亲一样。”

“胡说,分明就是你父亲想要多见见我,我才去见你父亲。”昭华长公主轻咳,“谁让你爹不是太监,进不了宫。不过要是你爹是太监,也就没有你了。”

“您就去跟父亲恩恩爱爱吧。”谢长云走了,要是继续待下去,他娘一定又得说不少话。他可不想继续傻傻地站在这边,还得去找心上人。

谢长云到泰安郡主府的时候,贾惜春正在逗鹦鹉。

贾惜春还没有去威烈将军府备嫁,她觉得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准备的,嫁妆什么的,有谢家给的聘礼做底,再加上其他的东西。她不用让人辛辛苦苦地把郡主府的东西拉过去,就用那些东西就够了。

等成亲前几天,再回威烈将军府,也就差不多了。

贾惜春觉得这种事情,基本只要自己成亲的时候出现就行了。包办婚姻,基本上是各方面都给包办了。

“小绿啊,你真没有用,小爪子连一条鱼都抓不住。”贾惜春在鱼缸放了几条小鱼,谁不深,让鹦鹉去抓,鹦鹉就是不去抓,就喜欢抓大胖橘的小鱼干。

还是大胖橘已经习惯鹦鹉抓它的小鱼干,但是每一次还是凄惨地喵喵叫,希望卖惨能多获得几条小鱼干。

“没有用,没用。”鹦鹉重复。

鹦鹉不喜欢鱼缸里游动的鱼,不好抓,也不好吃。它就喜欢停在一边,看着大胖橘伸出爪子去捞鱼。

“是你没用,小绿没用。”贾惜春强调。

“是你没用,你没用。”鹦鹉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谢长云见着鹦鹉飞起来,飞身过去,抓住鹦鹉,又把鹦鹉放到贾惜春的面前。

“怎么又抓住它?”贾惜春见谢长云抓住鹦鹉,笑着道,“让它飞,别让它在面前了,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说不长。”

因为鹦鹉说的话不多,说的也不长。贾惜春就没有一直逗弄鹦鹉,逗一会儿,就让它自己飞。

“有点蠢。”谢长云松开了鹦鹉,看着鹦鹉飞走。

鹦鹉扑腾着翅膀飞着,见谢长云站在那里,都不敢太靠近。

“怎么又过来,不怕被说吗?”贾惜春可是知道的,古代人成亲有很多讲究,比如成亲前面多少天几个月不能见面之类的。

而她跟谢长云很快就要成亲了,现在都五月了,差不多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想你了,就过来。”谢长云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的说法,“看着你,更安心一点。”

“安心什么,我又不可能跑了。”贾惜春开玩笑,“我才应该担心,成亲的时候,小哥哥你不见了。”

贾惜春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就是她跟谢长云拜堂成亲之际,谢长云扔下她跑了。然后,他回归上界,自己成了被扔下的小可怜。

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掀开盖头,再说势不两立的话。

“不可能。”谢长云连忙道,自己怎么可能消失不见,就算如心上人想的,自己是上界的人,那自己依旧喜欢她,不可能扔下她。要是能放心,梦里的自己就不可能一直透过镜子看她了。

“玩笑话。”贾惜春道。

“玩笑话也不可以。”谢长云紧紧地抓着贾惜春的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至于一辈子,几辈子,谢长云不想说这样的话,他们得一直在一起,不管几辈子,一直在一起下去。

薛家,陆少华正想到时候给泰安郡主什么添妆,她们也算是很熟悉的人了,她到时候一定过去。

“娘。”陆少华的儿子现在说话说得比较顺利,懂得叫人。

薛蟠为了讨好陆少华也是非常拼,以前就总是教导儿子叫娘,没有说先教儿子叫爹。反正儿子是他的,他经常陪着儿子,倒也不担心儿子不认他不懂得叫他。

“阳哥儿。”陆少华抱起儿子。

陆少华和薛蟠的儿子叫薛阳,他们希望薛阳能阳刚一点,朝气一点,阳光一点。

薛夫人认为薛蟠虽然是男人,但是早年太过纨绔,现在也没有什么成就,立不起来,孙子要是跟他这样,估计就没有什么出息。所以薛夫人认为薛阳这个名字很好,得让孙子成长得好一点,不能重蹈她儿子的覆辙。

“娘啊。”薛阳虽然很小,但根据家人的态度,他也知道这个家最重要的是谁。他得多跟娘一起,然后是祖母,接着才是他爹。

即使小薛阳总跟他爹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更想跟他娘在一起,总觉得他娘更厉害。

“男孩子,不能总要人抱。”薛蟠开口,不用等妻子教训儿子,“自己走走。”

薛蟠之前总喜欢抱着儿子,他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打赏,等到后面,妻子说不能总是抱着,得让孩子自己多动动。即将到手的赏钱,就那么飞了。

他又不能说大家都是那么养孩子的,因为妻子见识广,总能反驳他。

“带着他多走走,别去湖边。”陆少华看向薛蟠,“小心一些。”

“府上没有侍妾,没人敢加害我们的儿子。”薛蟠挺直腰杆,自己没有纳妾,也没有通房丫鬟,后院那么干净,不用担心有人推他们儿子下湖。

薛蟠前一段时间抱着孩子去找陆少华,正好陆少华跟人在查案,就说到有人家的孩子被侍妾推到湖里。他就想自己没有侍妾,还是亲自照顾儿子,儿子绝对不可能被人推下湖。

“是怕他不小心。”陆少华多看了她夫君一眼,有时候就觉得夫君蠢蠢的。

夫君蠢就蠢一点,蠢一点才不敢跑出去闯祸,也不敢跑去纳妾。

陆少华不喜欢夫君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也不想自己在外做事,回来还得应付夫君的那些侍妾。要是薛蟠真敢纳妾,她就和离带着孩子走。

“哦。”薛蟠猛地拍一下头,“也对,他在学走路,摇摇晃晃的,有时候走起来又很快,跟跑似的。要是不小心自己掉进去,可不好。”

“不错。”陆少华道,不是只有人推才会掉下湖,还有可能是自己不小心。

“嗯,我一定牢牢看着他,再让人多跟着。”薛蟠保证道,“少华,你也就能安心在外做事,不用担心家里。”

陆少华看看薛蟠,还是觉得对方适合做一个贤内助,而不是跑出去做其他的事情。

而薛夫人正想薛蝌和邢岫烟的亲事,薛夫人的夫君在世的时候,跟二房就已经彻底分开。薛蝌要是成亲,当然不可能再住在府里,得搬出去。

薛蝌要是成亲搬出去,那薛宝琴估计也得跟着她兄长搬出去。不是薛夫人嫌弃他们,而是到底早就分家了,住在一起的话,薛蝌的夫人当她是什么,因为她是家里的长辈,是不是还得跟敬着婆婆一样敬着她。

要真是这样,那么薛蝌和邢岫烟该有多不自在啊,还不如搬出去,自己过活。

薛蝌也认为他搬出去住为好,一来是本就已经分家,他和妹妹借住也就罢了,不好再带着妻儿借住,二就是上头有一个长辈在,妻子在这边恐怕也有些不大方便,他还得考虑一下妻子在后院的处境。

“已经找好了宅子,就隔着一条街。”薛蝌道,他的父亲也有留下宅子,不过他不大愿意住过去,便找了新宅子,想要新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