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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狱卒见他想硬扛,就用了手段,一鞭子下去,剧痛难忍。

“嗷!”

李晗想死。

“皇叔有令。”

一骑飞也似的来了。

“看押。”

已经做好了被打个半死的卫王二人一怔。

赫连春吃错药了?

赫连燕问了来人,“为何?”

来人没回答,“皇叔要去抚慰那些孤老和穷人,令你随行。”

什么意思?

赫连燕急匆匆赶到了王府,赫连春已经准备要出发了。

杨玄就在边上吃饭,酒肉都有,很丰盛。

这货还举手,“皇叔,回来一起饮酒。”

赫连春点头,见赫连燕来了,说道:“跟着。”

“皇叔,这是……”

“去探访慰问一番那些穷困的百姓。”皇叔叹道:“每当想到那些可怜人,本王就心疼。”

随行的官员一阵马屁送上。

身后是十余辆大车,上面堆了些木箱子。

到了城中的贫民窟,皇叔带着官员们走进了百姓家中。

“家徒四壁,本王看了心疼,来人。”

一小袋粮食,一块羊油。

“皇叔!”

一家子感动的跪下,泣不成声。

“好好的,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皇叔亲切的说道。

等他们走后,一个官员进来,说道:“先前你等的表现不错,来人。”

一袋子钱送上。

皇叔随后走访了数十户人家,都送上了慰问品。

等他走的时候,赞美声几乎要溢出贫民窟。

皇叔听着这些赞美,语重心长的道:“水渠可以随时修,可让这些百姓过上好日子却刻不容缓!”

“皇叔英明!”

“皇叔仁慈!”

彩虹屁包围了皇叔。

赫连燕心中微动。

一个官员低声道:“花不了那么多钱吧?”

皇叔看了那人一眼,瞬间他的周围就空了。

皇叔淡淡的道:“本王方才看到里面污水横流,挖!”

众人听到挖字,都浑身一颤。

皇叔指着这人说道:“你去管此事。”

赫连燕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这人一眼。

身边心腹低声道:“把钱给了贫民窟的百姓,谁敢置喙,直接弄死,看看那些百姓,此刻谁敢质疑皇叔,他们就能亲手弄死谁。这个主意……”

赫连燕眯眼,“杨玄出的!”

钱没了。

今年老天赏脸,雨水不缺,皇叔干脆就把那些钱用在了贫民窟中,赢得城中军民一阵欢呼。

“皇叔,宁兴来了使者。”

皇帝派来了使者。

“臣恭迎陛下谕旨。”

痴肥的赫连春跪下接旨,身体太过肥硕,一跪下就变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哈哈!”

使者的随从中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赫连春挣扎着爬起来,再度跪下。此刻他额头上都是汗水,看着憨厚而狼狈。

“陛下问潭州可好?”

“好。”

“陛下听闻潭州时有贪腐之事发生。”

“臣万死。”

话问完了,两个护卫上来扶都扶不起皇叔,最后还是使者加了一把力,皇叔这才站起来。

使者随即住下。

赫连春摆下宴席款待使者,菜品堪称是水陆杂陈,丰盛之极。

数十美人在堂前起舞,使者看了皇叔一眼,见他盯着美人们不放,就轻蔑一笑。

当夜,皇叔就像是一只小蜜蜂,在美人们的房间里来回穿梭。

卫王和李晗等人被丢在军营中,吃的是半生不熟的干饼子,喝的是带着异味的水。

百余护卫吃的很香,卫王和李晗却食不下咽。

“也不知杨玄如何了。”卫王放下干饼子,“赫连春扣下他作甚?”

“估摸着是想问大唐的消息。”李晗也颇为担忧,“我就怕他吃不住苦头招供。”

“想着杨玄连干饼子都吃不上,本王就有些吃不下去。”卫王有些感性的道。

此刻的杨玄很忙碌。

左手鸡腿,右手筷子,左右开弓,身边的美人不时酒杯送到他的唇边。

“我不喝酒!”杨玄这一路吃的太差了,此刻见到肉就像是见到了亲人。

晚些,他吃饱喝足,两个美人含羞带怯的进来。

“没空。”

带路的管事笑道:“这是皇叔的好意。”

皇叔的好意不是谁都能拒绝的。

杨玄擦擦嘴,“举不起来。”

管事:“……”

杨玄起身,“我想去看看那些随从。”

管事请示了赫连春。

正在采蜜的皇叔骂道:“给他去!”

……

卫王等人正在担心杨玄吃苦头,突然就看到了他出现在眼前。

浑身整齐,红光满面,嘴角还有油光闪烁。

“给他们些酒菜。”杨玄指指卫王二人,说着还打了个饱嗝。

一股子肉味。

牢门打开,案几送进来,酒菜鱼贯而入。

卫王:“……”

李晗:“……”

第二日。

“皇叔,有急事。”

“可是军国大事?”

“不是,有人告状。”

“滚!”

“皇叔!”

“曰你娘!”

皇叔大怒,就穿着一条亵裤出来,一顿皮鞭抽得自己的心腹满地打滚。

使者就在前院。

“打的好惨。”

“平日里皇叔做什么?”

“想办法贪腐,和美人嬉戏,以前他疲不能兴,如今好了,竟然旦旦而伐,有时候大白天都会去后院。”

“嗯!对了,疲不能兴……是如何好的?”

“说是吃了一种药。”

“咳咳!”

“使者放心,只管去要就是了。”

当日下午,皇叔再度宴请使者。

不等使者开口,一个木匣子送上。

“回春丹,她好,你也好。”

“这是……”

赫连春笑的暧昧,“谁吃谁知道。”

使者不动声色的把药收起来,当夜,就有两个美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半晌,里面传来了使者的欢呼:

“好药!”

皇叔在卧室里笑了笑,拉着嗓子喊道;“用劲,爽利!”

两个美人一个帮他按摩脊背,一个帮他按摩脚丫子。

皇叔趴在床上,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琢磨。

第二日,使者告辞,满面红光的模样,看着心满意足。

赫连春把使者送到城外,惜惜而别。

“此次算是熬过去了。”赫连春松了一口气。

赫连燕说道:“使者这两日都在打听皇叔的消息。”

“本王知晓。”

“皇叔为何不给钱贿赂?”

“给钱就有收买的嫌疑,懂不懂?收买皇帝的身边人,你想作甚?”赫连春皱着眉,“女人就是格局小。”

“是!”赫连燕看着有些沮丧。

使者一走,杨玄也来告辞。

“两国要友好。”皇叔寄语杨玄。

“有皇叔这等宽厚长者在,大唐与大辽一定能世代友好!”杨玄拱手,对两国关系寄予厚望。

杨玄走了。

赫连燕不解,“此人聪明,手段高超,皇叔为何不留下他?”

“留下他,随后报捷?”皇叔淡淡的道:“本王来潭州就一件事,和为贵。”

赫连燕默然。

对于赫连春而言,别人趋之若鹜的功劳,对于他来说就是毒药。

“是啊!和为贵。”赫连燕看着皇叔,为他心疼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