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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没有异味是什么意思,嬷嬷说了,没有异味,两人就是清白的。”

魏凌希怔了怔,跳脚道:“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呢?”

魏三娘道:“我是不懂啊,不懂你们为何要陷害尔言跟嫂子,不懂你们为何定要致他们于死地。”

“你们要处置嫂子,只管去处置,但不许动尔言。”

她说着,突然伸手,掏出尔言嘴里的手帕子,柔声道:“尔言,你跟他们解释,说你什么也没做。”

尔言点头,清清嗓音道:“我的玉佩呢?”

魏三娘怔一怔,从怀里掏出玉佩,递到尔言跟前道:“我不是故意要藏起来的,我是想着……”

尔言止了她的话,“我知道。”

他说着,转向严老大,“这块玉佩,足以证明我身份。”

严老大打个“哈哈”道:“所以,你是谁呢?”

尔言盯着他神色变化,缓缓道:“我是京城人,姓齐,在家中排行第三,父亲是……”

尔言话还没说完,魏凌希已一手劈昏魏三娘,一手拿手帕子塞住了他的嘴。

魏凌希脸色很难看,现下处置尔言,是处置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若叫他报出父亲名字,那便是处置一个有来历的人了。

这当下,他已画押认罪,不能再有变卦。

严老大脸色也很难看。

齐三难道恢复记忆了?

若如此,万不能再让他开口说话。

尔言视线定在严老大身上,心下了然。

呵,看样子,自己说的京城人,排行第三这些,是对的。

季同附到族长耳边说了一句话。

族长点头,魏氏家族得罪透了尔言,不管他是谁,都只好处置了。

他喊道:“装笼!”

李丹青被塞进猪笼中,心下还在复盘今日之事。

这一轮,知道了两件事。

其一,魏家大门外树下,拴着一匹马。

其二,有五队人马在搜寻尔言。

头两轮,尔言跳窗跑了,魏凌希等人没有抓着他。

该当是他一跳窗,就骑马跑了。

他单独一人,容易脱身。

等等,头两轮中,尔言是真正跑掉了吗?

他会不会逃出魏家,很快落入严老大诸人之手,所以魏凌希和杨飞羽没有抓到他?

下一轮逃跑的话,要如何避开搜寻尔言的五队人马呢?

现下倒是知道了严老大这三人,但还不知道另四队人马是谁。

得跟尔言商量一下,下一轮如何逃跑。

李丹青抬头,看向魏凌希,泪盈于睫,一副死前要留一句话给他的模样。

魏凌希对上她的视线,心底那些隐秘蠢蠢欲动。

他告诉自己,便让她说一句话,就一句。

以后,再也没机会听见她的声音了。

李丹青嘴里的手帕子被掏掉了。

她迅速转向尔言的方向。

“尔言,有五队人马在搜寻你,纵跳窗逃跑,也很难跑掉。”

“下一轮,你应当披衣下地,冲到门边,抢下杨飞羽手中的剑,挟持魏老太。”

“然后要一辆马车,我们带着魏老太……”

李丹青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再度被堵上了嘴。

魏凌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叹息道:“什么下一轮,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跑?”

李丹青侧头朝尔言看一眼。

尔言双眼有些亮,点了点头。

李丹青放下心来。

很好,下一轮,应该能逃脱了。

族长喊道:“起笼!”

外间黑黝黝,夜风吹得人心肝痛。

“奸`夫`淫`妇”被抬到河边。

很快的,猪笼入水,渐渐消失不见。

李丹青知道自己处于一个噩梦中,她咒骂一声,奋力动了动手指。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醒了。

床帐高高撩起,床对面,还是那张木头案几,案几上面,还是那扇木头窗。

李丹青猛然坐起,一边穿衣裳,一边喊道:“尔言!”

身边的野男人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一边披衣,一边冲向门边。

他要徒手夺剑,挟持魏老太。

门“轰”一声,被踹开了。

一堆人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