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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故意的,现在看到他们不追究,难道不该松一口气吗?

怎么还敢堂而皇之的提起剩下的一万块。

难不成,之前的事,真的是无心的?在荒山野岭里自由惯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再好不过了,说明这丫头好拿捏。

“谢谢琼姨。”水琅笑着道:“以后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我单独多来看望你就行了。”

“傻话。”李兰琼看出水琅这还是在闹别扭,“是在生气邹凯跟邬琳琳订婚吧?那就是权宜之策,是你爸威胁邹叔叔,才暂时订了亲,除了你,我是不可能让任何人进我们家的门,琼姨这辈子,就只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想把你调回来。”

水琅佯装惊讶,惊讶之余还有些动容,“真的?可我从来就没收到过调令。”

“你邹叔叔不容易,有很多人在盯着他,就像这次,你开车出去,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没有两天,就有人想把他踢下去,要不是你邹叔叔急中生智……”

李兰琼看了一眼外面,“总之,你邹叔叔很不容易,琅琅,你是聪明孩子,比你大哥跟小凯都聪明,我现在就期盼着,你早点嫁进来,帮帮你邹叔叔。”

“我帮?”水琅眼里充满了疑惑,“我能帮到他?怎么帮?”

“除了你,没人能再帮他了。”李兰琼往水琅身边坐了坐,“明天的宴会,你过来,就是在帮他了。”

水琅端起咖啡,吹了吹,“你确定要我过来?”

李兰琼握住水琅的手,“当然确定,琼姨只认你。”

水琅看着外面客厅正时不时大笑的邹贤实,再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母子俩,勉为其难道:“行吧,那我明天晚上就过来一趟。”

母子俩顿时高兴不已,“太好了!”

水琅打包了绿豆糕,打包了荠菜馄饨,走之前去那间房间,确定了买的古董首饰都在,让邹凯骑车送她回去。

这一举动,让邹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欣喜。

-

回去路上。

“月宴是什么?”

“就是一个月一次的聚会,都在我家,都是我爸请来的人,主要是为了谈市里的相关会议。”

“干部聚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香樟园本来住着的就是一群干部,只是在大院内部聚聚会罢了,外人也看不到,进不来,能说什么闲话。”

后座没声音了,邹凯等了许久还是没声音,像是没问题问了,嘴角突然掀起得意的笑。

刚才出门,父亲还叮嘱,水琅如果问起来他怎么突然没事了,一定什么都不能说,并且回来一定要告诉他们。

他刚才心底也直打鼓,原来爸在家里天天说水琅是故意陷害他,现在还疑神疑鬼,难道真是水琅故意的不成?

结果水琅连提都没提,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哪是什么故意!

再说了,就算是故意陷害又怎么样,那也是情理之中。

不怕水琅发泄,就怕水琅不发泄,那他们家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水琅!”

刚到复茂路,就看到邬善平站在路边招手。

水琅从自行车上跳下来,随意对邹凯挥了挥手,“你先回去,明天见。”

邹凯刚想下车,发出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听到这话,再看了看邬善平,不再说什么,“明天见。”

“还真是邹凯。”

邬善平看着蹬车远去的背影,“他怎么又送你回来了,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啊,我已经结婚了,不知道这家人还总来缠着我干什么。”

水琅拎着饭盒往梧桐里走。

邬善平看着饭盒沉甸甸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跟在水琅身边,“除了想你的钱,还能干什么。”

水琅脚步不停,“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谁知道。”邬善平上前拦住水琅,“琅琅,你今天愿意搭理我,说明有事要问我吧?”

水琅停住脚步,看着渣父,“你要告诉我什么?”

邬善平:“……”

这么简单就被将了一军!

“你想知道什么?”

“李兰琼说,他们会和邬琳琳订婚,是受了你的威胁。”水琅直接了当道:“你威胁他们什么了?”

“这…… ”邬善平将两个口袋翻个底朝天,“起码得两千块。”

水琅绕过他往前走。

“怎么就走了,我们再商量商量。”邬善平不断伸手拦,却怎么也拦不住水琅,这才知道刚才的拦下,是水琅有意停住罢了,“这个太贵,你可以问别的啊,别的便宜。”

“那你就说点详情提示,配上价格,我再决定听不听。”

“明天邹家的月宴,跟你想用平安里参加的玉兰杯有关。”

水琅停住脚步,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邬善平搓着手,“琅琅,你把爸爸的钱都拿走了,把你奶奶的钱也都拿走了,距离下次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你让爸可怎么活。”

“这消息,不过早晚罢了。”水琅看着他,“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看能不能让我心情变好,我心情要是好了,说不定能赏你几块,而不是站在这跟我谈条件,你没那资格,懂吗?”

邬善平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比他老娘还貔貅!

怪不得能把他老娘的家底子都给挖空了!

他想走,但除了眼前的女儿,能赏她几块吃饭,再没别的地方能弄到钱了,别无他法,只能道:

“玉兰杯的发起单位,是市政与建筑业联合会,昨天,建筑业联合会新成立了旧改联合分会,会长是邹贤实,玉兰杯的评选工作,由旧改联合分会主要负责。”

水琅心里“咯噔”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他凭什么当上这会长?”

“这谁能知道,你回来了,登记成功了,我是入不了他们家的正眼了。”邬善平看出自己的消息对于水琅很重要,两眼期待看着她,希望能得到打赏。

水琅抬头,“你手里有什么邹贤实的把柄?”

邬善平抓着两个底朝天的口袋,晃了半天,看水琅没反应,期待转成了失望,看了看路上的人,凑近小声道:“你妈当年给邹家送了一箱小黄鱼,是有编码的,当年没能及时处理,后来就是烫手山芋,处理不掉,一威胁一个准。”

“就这?”

水琅平静看着他,“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敢去威胁人,一般心里还捏着一条退路,是什么?”

邬善平肚子咕噜咕噜叫,眼巴巴看着水琅。

水琅突然笑了一声,“不说是吧?我只给你这一次说的机会,下次想说,你也找不到我人了。”

“哎,等等!”邬善平抓住女儿的袖子,“你急什么,这急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我不帮你我帮谁,难道还能去帮邹家?他们一群冷血东西,一毛钱都不肯借给我,就把我赶出来了。”

听到这,水琅倒不急了,打量着邬善平,“这么说来,你确实握着一个邹家的把柄,但你却不能轻易拿出来威胁邹家了,因为一旦说出来,没了利用价值的你,接下来就会没命。”

邬善平脸色一变,“你小点声。”

这女儿实在聪明的可怕!

他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她怎么就一猜一个准!

“三秒,三……”

“邹贤实另一个老婆当年车祸没死,就在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