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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老人家我在桌子上写了五个地名,其中四个地名和我老人家都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不过单单这个黄龙涧就不一样了,知道为什么吗?”归不归嘿嘿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田永铭消失的位置之后,指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当初主持修筑这个地方的人就是老人家我……”

“徐福也真是瞎了眼”吴勉终于明白归不归为什么有把握了,以这老家伙的性格,一定会在黄龙涧留一条只有他自己知道后门。

归不归嘿嘿笑了一下之后,再次开口说道:“当初徐福让老人家我修筑黄龙涧的时候,说过地下封妖、地上囚人这句话。这句话有点吓到我老人家了,当时他平时已经有了对老人家我不满的迹象。那就要留条退路了,一旦黄龙涧修筑完成之后,我老人家是第一批囚禁在那里的人,你说冤不冤?”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停顿了一下。他一边再次用酒水在桌子上画出来一条古里古怪的地图,一边继续对着吴勉说道:“当时老人家悄悄的改了地图,留出来一条谁也发现不了的暗道。这也是天意,谁能想到广仁竟然选了这里作为他用来囚徒之地。别人想要混进去千难万难,老人家我进去和回家没什么两样。”

“天意?”吴勉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明知道黄龙涧是你的手笔,广仁还是把囚徒的地址选在那里。说他不是在算计你,你自己都不会信吧?”

“因为当时所有的方士都以为黄龙涧是徐福亲自督造的。”一句话回答了吴勉之后,归不归又详细的说了起来:“当初徐福那个老家伙本来是想亲自督造黄龙涧的,不过在草图刚刚出来,他就被别的事情缠住了。当时万把民夫和过百的方士都在等着他,无奈之下,老家伙便让老人家我变化成他的样子,主持修筑黄龙涧。从头到尾除了老家伙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出来那个时候的大方师是老人家我假扮的。”

“以为这里是他师尊亲自修筑的,所以广仁才把囚徒之地选在这里的。”替归不归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吴勉的嘴角上翘,挤出来一丝不算讥讽的笑意之后,他看着老家伙的眼神当中突然闪出来一种异样的光芒:“最后还有一个小问题,你刚才自己说的,黄龙涧是要封印不好招惹的妖兽。当初徐福打算自己来督造这里的,能劳动大方师亲自督造的地方,里面倒地封印着什么样的妖兽?”

“要是当初老家伙晚几年把老人家囚禁起来,现在这个问题就能回答你了。”归不归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据老人家我看来,这里未必已经封印妖兽了。广仁之所以敢在这里囚徒,八成就是因为这里还没有封印妖兽。不过还有件事情老人家我要提前说清楚,黄龙涧建成两百多年,里面可能被广仁重新改造过。我老人家只负责进去,剩下的事情就自求多福吧,小心进去出不来,被广仁留在里面常住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个地方管饭也不错。”吴勉说完之后,将已经把自己灌醉的小任叁抱了起来,随后对着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还在和归不归生闷气的百无求说道:“别和你爹一般见识,你自己说的,他活不了几天……”

七天之后,凉州城外七十里的降龙山山脚下。三个猎户打扮的壮汉顺着山间小路走上山,走到山腰的时候,捕获的收获已经颇丰。三个人腰上加在一起挂了五只死兔子,其中一个人身后的背篓里面装着一条被活取了胆的死蛇。另外两个人的背篓里面也装了几十株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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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株刚刚采下来的草药,和一只刚刚被弓箭射死的野鸡。

三个猎户在山腰处发现了有野猪的踪迹,顿时三个人都开始兴奋了起来。如果能打头野猪的话,今天这趟就算没白来。运气好点的话下山路上再打两只山鸡野兔什么的,今天全部的收获卖给山下的酒肆或者大户人家,换的钱也够他们三家个把月的嚼谷。

不过对上野猪不能依靠他们的弓箭猎叉,当下,三个人开始在怀疑是野猪经过的地点埋下几个捕兽用的铁夹子。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三个猎户开始各自虚搭弓箭,随后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面走去。只要发现了野猪就马上用弓箭射它,就算没有射死野猪也触怒了它。随后三个人只要将它引回到埋藏铁夹子的位置,被十几斤的铁夹子夹住脚,这畜生就没跑了。

三个猎户刚刚走了几十丈,突然听到草丛中发出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在这三个人随时就要放箭的时候,草丛当中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谁让你们上山的?不知道这降龙山是私产吗!山下立有山主牌,滚下去看看牌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咋了?就算私产又怎么样?上山打只兔子犯哪家的王法了?”其中一个猎户开口便是一阵浓厚的外地口音。他将弓箭对准了草丛中说话的位置,瞪着眼睛继续说道:“爷们儿都没有念书的造化,看不懂山下牌子上面写的是什么?朋友你要是行个方便的话,今天打的猎物算你一份。非要撕破脸的话,别说爷们儿的手一抖,再伤到你就不好看了。”

“本来看在你们都是外地人不懂规矩的份上,不打算和你们一般见识的。不过既然你喊打喊杀了,就别怪方士下手狠辣了。”说话的时候,草丛中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方士打扮的中年人。这人指着自己的胸口,对着三个猎户说道:“向这里射,不过别怪方士没有提醒你们。箭出手的同时,你们三个人就算是交代……”

这个方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其中一名猎户手一松,利箭对着中年方士射了过去。方士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真的对他动手,匆忙之间倒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算是避开了这一箭。

当下,这方士也红了眼。反手从衣服里面抽出来一张黄麻符纸。手腕子一抖将这符纸对着三个人打了出去,这符纸出手的一瞬间便化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电闪一般的对着三个猎户飞了过去。

不过三个猎户也是油滑的狠,见到一箭没有射死方士之后,三个人掉头就向着山下跑去。火球虽快也只是打了个空,看着三个猎户的背影,方士心里怒气难消,当下拔腿向着三个人的背影追了下去。

这方士刚刚跑了没有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师兄,几个打猎的,把他们吓走就好。大方师命你我二人看守此地,不可乱动。”

“他们刚才射的不是你,你就装好人是吧?”中年方士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对着三个猎户的背影追了过去。临走还不忘提醒身后的同门:“好好看住这里,等到我教训了那三个猎户之后就回来。不许禀告师尊……”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中年方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晌之后,就见那中年方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就见他的又叫脚踝满是鲜血,上面还有几个被利器所伤的血窟窿。还没等藏在暗处的小方士说话,这个中年方士已经呲牙咧嘴的说道:“快点出来搭把手,我的血都快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