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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这人身上还迸射出一股极为强势的气场。

大家都一样穿西装,大部分男人经这么一衣装,都会多点儿绅士气。

这人穿起西装来,却尤为不同。

他的身形格外挺拔,像是一杆笔直的枪,随时都会亮出自己的锋芒。他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往上。光是慢吞吞地那么迈上几步,都让人感觉到了压力。

闻娇的脑子里陡然跳出了三个字。

像军人。

对,这人穿起西装,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像是在穿军装一样。

挺拔、英俊,并且极度的锐利。

“身材还怪好的。”闻娇在脑子里说。

系统:“……”

不过闻娇也就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迅速挪开目光,继续盯厉承泽去了。

这一盯,就盯到了宴会结束。

厉承泽抛下其余宾客不顾,大步来到了闻娇的面前。

“累不累?”他问。

闻娇点头:“有一点。”说完,她皱了下眉,眼底流露出点点黯然之色:“早知道,我不该来的。我就坐在这儿动也不动,反倒破坏了宴会的气氛。”

听她这么说,厉承泽当然更觉心疼。

“怎么会破坏气氛?你来,才是为宴会增色。既然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闻娇缓缓站起身,跟着厉承泽一块儿往外走。

外面已经停了一辆加长林肯,两人先后上了车,然后迅速驶出了别墅区。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两边树丛高大,车行驶在其中,就像是被黑影团团围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其细微的“啪哒”声,像是拍在车窗上。

闻娇知道,来了。

绑架来了。

等司机头部中弹倒在方向盘上以后,闻娇极为配合地装作心脏病发,跟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她和厉承泽背靠背被捆在了一块儿,环顾四周,是一个废弃的砖头屋,有些砖头都掉下来,整个屋子看上去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系统已经快吓疯了。

它拼命地呼喊着闻娇:“大佬!大佬你这是干什么?”

闻娇掀了掀眼皮,慢悠悠地道:“小时候的绑架案,是于安安救的人。长大后的绑架案,是我闻娇救的人。你说他会选哪个?”

系统咽了咽口水:“这个选择……还真有点难。”

“厉承泽这样霸道强势的男人,最爱的是他自己。与其说厉承泽喜欢于安安,喜欢原身。不如说他喜欢的是那段回忆。那段被人救下,重见光明的回忆。他和于安安有回忆,那我也造一段同样的回忆出来。看他以后怎么选。”

“娇娇,你没事吧?”厉承泽虚弱的声音,将闻娇拉回到了现实。

闻娇艰难地用手指碰了碰厉承泽的背:“我没事,你还好吗?”

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湿润。

是中弹了。

厉远还挺有本事的,能把男主都弄受伤。

闻娇一面感叹,一面咬紧了牙,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地演着戏:“你是不是受伤了?外面有人把守吗?”

“我没事……外面有……两个人。”厉承泽的语气更虚弱了,像是随时要晕倒过去一般。

闻娇啜泣出了声。

她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外面把守的人。

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转动着掌心的手.枪,嗤笑一声:“醒了?”

随着走近,年轻男人突然闻见了一股香气。

他不自觉地探头,朝闻娇的方向闻了闻。

系统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中药啦。”

“中什么药了?”

“你忘了我是什么了?”她是一株植物成精啊!现在这么大一株植物摆在这里,药效是成倍增加的。

面前的年轻男人,很快就表现出了不太正常的兴奋。

他凑得更近了。

看上去就像是个突然精.虫上脑的流氓。

这时候厉承泽也发现了年轻男人的不对劲,他心底怒火升腾,还不等开口怒斥,就因为怒极攻心,而昏过去了。

闻娇掐准时机,猛地往那年轻男人头上一撞,年轻男人毫不设防,原本放在掌心把玩的手.枪就这么掉了下来。

闻娇挣开绳子,捡起手.枪,冲着年轻男人连开四枪,打中了他的四肢。

外头的人听见枪声,飞快地冲了进来。

闻娇照样打了他的四肢,这人也很快倒了地。

系统已经彻底惊呆了。

它问:“你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

“我让闻妈妈给我找了个防身的利器。”闻娇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条细长的,像是铁丝一样的东西,一面钝,一面锋利地泛着寒光。割断绳子,显然不在话下。

这时候,系统才看清闻娇的手出血了。

应该就是这玩意儿割破的。

“走吧,准备表演逃亡记!”

闻娇说着,当先走出了这间砖房。

外面一片荒芜,除了她身后的这个建筑,和那高高的电线杆子,竟然再没别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片荒地上。

“难怪只留了两个人看守,是打算活活饿死厉承泽吗?”闻娇轻挑了下眉。

这时候,远山别墅里。

身形挺拔的男人,坐在皮椅内,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眸光深邃,不发一言。

他身边的青年尴尬地笑了笑,说:“头儿,这女人也太凶悍了,竟然把老三老五都搞趴下了。”

男人赫然就是闻娇曾经在宴会厅内瞥过一眼的厉远。

厉远勾住了手边的瓷杯,伸手点着屏幕上的女人,淡淡道:“凶吗?她有心脏病。”

青年的表情顿时如同活见鬼了一样:“……有心脏病还敢去夺老五的枪?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啊!她手里那根铁丝又怎么来的?”

厉远没出声,但他盯着屏幕上闻娇的背,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了。

那根铁丝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从那儿抽出来的。

女人礼服背后的拉链滑开了,露出了整片白皙的背部皮肤。她大概是穿了隐形内衣,所以背后并没有内衣的痕迹,只有几道血痕交错布着,大概是在抽出“铁丝”的时候,无意中划中了。

刺眼的血色和过分白皙细腻的皮肤相互映衬。

像是一幅漂亮到极点,且充满了原始诱.惑的图画。

厉远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

瓷杯被他勾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