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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也没说“宋晚萤”判了几年,但是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伪造假证,三年起步。

故意伤害,三年起步。

诽谤他人,三年以下。

雇凶杀人,十年起步。

粗略一算,她竟然要坐二十多年的牢!

想到未来自己牢底坐穿的下场,宋晚萤打了个哆嗦。

天地可鉴,她宋晚萤活了二十四年,除了踏入社会后每天吃饭睡觉骂老板之外,再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凭什么她只是上班摸个鱼,没听无良资本家吹他的商业蓝图,一觉睡醒就成了未来牢底坐穿的恶毒女配?

难道这就是她上班摸鱼,背地里拉群骂老板的下场吗?

等等!

我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宋晚萤连忙晃了晃脑子里的水。

上班摸鱼是她的本事,背地里拉群骂老板是他应得的,勤苦奋斗的劳动人民有什么错?

资本家什么时候都该骂!

资本家就该吊路灯!

宋晚萤长松了口气,好险,自己差点PUA自己。

见宋晚萤双眼失神到逐渐坚定,明薇冷声问道:“说话,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宋晚萤望向不远处摆放在桌上,从枝头摘下来的一朵开得正盛、造型特别的,小白花。

虽然“宋晚萤”是个挑拨离间的恶毒女配,但宋晚萤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挺有信心的。

什么叫恶毒女配?

和男女主作对的才叫恶毒女配,不和男女主作对的那能叫恶毒女配吗?

那叫主角团成员。

宋晚萤相信,只要从今天开始努力抱男女主大腿,不干坏事,不和男女主作对,假以时日,男女主光环的余光,一定也会照耀在自己身上!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过白色鲜花,双手献到明薇面前,“姐姐,我找你来,就是想把这朵花送给你,这是我在花房挑选了好久,特意摘下来送给你的,以前的事你也说了,一笔勾销,以后,我想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

明薇意味深长望着她,“送给我?生日礼物?”

虽然不知道女主生日在哪一天,但宋晚萤还是顺势而下,满脸真诚,“对!生日礼物!姐姐,生日快乐!”

“宋晚萤,你是要祝我,寿比昙花?”

“……”宋晚萤看着明薇手上的昙花,脸色僵硬。

昙花?

这是昙花?

哦,这是昙花。

原来昙花长这样。

生日送人昙花,宋晚萤,你可真恶毒。

“姐姐,你误会我了。”

明薇静静看她表演。

在满脑子的二十年牢狱之灾的悲惨生活中,宋晚萤求生欲望达到巅峰。

“正是因为昙花花期很短,转瞬即逝,所以我才把它摘下来送给你,你看,摘下来的昙花它永远都不会枯萎,永远保持着它最美的瞬间,而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一刹那。”

都这么说了,女主应该会相信她的一腔赤诚了吧?

毕竟谁会为难一个小嘴抹了蜜的小绿茶呢?

明薇探量的目光在宋晚萤真挚无比的脸上流连。

作为恶毒女配的“宋晚萤”之所以能在一本爽文小说里贯穿全文,靠得不仅仅是“宋晚萤”涂了蜜的一张嘴,还有她那从小就善于伪装的脸。

实在是“宋晚萤”长得太好了。

白皙透亮的脸不过巴掌大,眼眶里镶嵌着两颗如黑宝石晶莹剔透的眼睛,比最湛蓝的湖底还要清澈透亮,一眼仿佛就能看透她单纯懵懂、不谙世事的内心。

每当坏事败露,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放到“宋晚萤”身上时,推己及人,众人也都只会觉得是自己内心阴暗,看谁都阴暗,绝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娇憨可爱的外表下,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坏坯子。

可惜,男女主之所以是男女主,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其他配角所没有的优秀品格以及主角光环。

别人看不透的事,男女主看得透透的。

她之所以一忍再忍,不过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家人没必要闹得太僵,看在闻砚的份上,也不好太过追究。

但今天的宋晚萤她有些捉摸不透,你说她在装傻吧,又不像是装的,你说她憋着坏吧,可这坏心眼实在愚蠢,简直一览无余。

“花言巧语。”明薇盯着宋晚萤坚定不移的眼睛,“你明知道这株昙花爷爷细心呵护了十多年,却还是将这朵昙花摘下来送给我,你不会是盘算着到时候将折断昙花的事栽赃到我头上,让爷爷厌烦我吧?”

“……”宋晚萤欲言又止。

猜得真准。

她想起来了,小说中“宋晚萤”将女主叫来花房,就是想将自己不小心折断的昙花嫁祸到女主头上。

可女主是什么人?

飒爽果决,聪明睿智,被主角光环环绕的大女主!

“宋晚萤”这点小心机小手段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略施小计,就将折断昙花的“罪名”回旋镖扎在了“宋晚萤”身上。

可以说,“宋晚萤”在明薇这,就没落得什么好。

这也是“宋晚萤”一次比一次狠毒的原因。

以宋晚萤二十多年微薄的阅读量而言,反派打败男女主的影视或小说少之又少,而且她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能与男女主光环对抗的能力。

滑轨道歉抱大腿,才是恶毒女配的生存之道。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请你相信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昙花是我摘的,也是我要送给你的,爷爷那里我会去说清楚,一定不会让他误会你!”

或许是宋晚萤从前做人做事太深入人心,明薇思考了三秒,宋晚萤的这番话终究还是没信,“宋晚萤,现在没有别人,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你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

宋晚萤拍着胸脯保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姐姐,你对我有偏见,这很正常,毕竟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会改的,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宋晚萤,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话音刚落,花房外传来说话声。

“老先生,我亲眼看到的,昙花开了!”短暂停顿后,随即一声惊呼:“哎呀!这昙花怎么……怎么被摘下来了?”

宋晚萤与明薇下意识朝花房门口望去。

花房的工人和闻老先生站在玻璃花房外,正一脸诧异地盯着明薇手上被摘下的昙花。

工人欲言又止,“太太,您怎么……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老先生最喜欢的花了!”

他自以为很隐蔽地递给宋晚萤一个得意洋洋的挑眉,那眼神似乎在说“明薇死定了”,全然没注意明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宋晚萤心如死灰。

她仿佛看到不远处有束光照在一架缝纫机上,自己蓬头垢面,穿着胸前印有一个大大“囚”字的囚服,嘿咻嘿咻将缝纫机踩得直冒烟。

作者有话说:

(叼着玫瑰花出现)(手肘撑墙)宝贝们好久不见(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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