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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棠醒来在陌生在房间里,窗帘拉了一层,半遮光,房间灰暗暗的。手机枕头边疯狂震动,她低头往身上看了眼,还是那套衣服,皱皱巴巴。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综艺选角导演,一激灵,全醒了,连忙拿电话道,“你好。”

“你今天确定会过来是吗?”

“啊?过去啊。”焦棠猛地从床上来,一瞬间头仿佛被狠锤了一下,她拧着眉按着太阳穴,“我迟了吗?”

“没没,只是跟你确认一下。”选角导演,“怕你不来,我们得提前找人,毕竟也没签合同什么的。”

一个NPC签什么合同?

“我答应的肯定会去,您放心。”

导演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焦棠为什么不去?她拿手机看上面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十一点录节目,来得及。

这是席宇?焦棠环视四周,浅粉色壁纸,十的少女心。

面话的声音渐渐清晰。

席宇压着声音:“你这么早干什么?你再去睡一会儿,今天不难受吗?”

佳佳声音也压的很低,温柔道,“给你们煮面,昨天你们喝多了,今天胃肯定不舒服。”

席宇:“我来行。”

后面声音太低听不清了,焦棠心生向往,这是吗?

互相心疼,互相帮扶,没大富大贵,可也幸福。

他们恋爱官宣得粉丝的祝福一路都很顺。

焦棠时席宇正轻手轻脚地在客厅里晾衣服,太阳金灿灿的,他站在阳光里,看焦棠笑了,“洗手间给你准备了全套的洗漱用品,需要换衣服吗?佳佳的衣服你能穿上吗?”

佳佳一米六,焦棠一米七。

“不用换衣服。”焦棠摆摆手,不知道昨晚醉什么程度,“我回酒店。”

焦棠只是简单刷牙洗脸,扎了个高马尾,打算剩余的回酒店再收拾,她没在别人洗澡的习惯。

房间里飘荡着饭菜香味,焦棠擦干脸走过去,佳佳从厨房探头来,温声,“姐,你吃酸吗?我煮了酸汤面,酒后吃胃舒服一点。”

“谢谢嫂子,我都可以。”

佳佳红着脸继续去煮面了,很快端两碗面。面是真的很好吃,细细的面飘在酸汤里,上面缀着几颗葱花,汤里放了一些胡椒。

“你要进的是哪个组?离影视城远吗?”席宇吃着面焦棠。

“不是很远。”焦棠没那个组,她临时找的,没什么好工作,是一个站桩的NPC。

“那一会儿我捎你过去。”席宇看了看焦棠素白的一张脸,仔细看,也挺好看。

“不用不用,我可不跟你传绯闻。”

“媒体只会认为我们兄妹深。”席宇,“晚上我去接你?你也别住什么酒店了,干脆住我吧。”

焦棠疯狂摆手拒绝,她才不要住别人。

吃完饭席宇坚持要送她去酒店,焦棠不好再推辞,两个人一坐电梯地下停车场。

上车后,席宇,“我们最近那期节目挺热的,橘洲那边个综艺邀请我们去录,你去吗?”

焦棠眼皮一跳,刚要拒绝,席宇补充道,“礼哥不去,只我们两个。这节目收视率和网播效果都挺好,大概是玩游戏那些,你以前也录过,不难。”

“行啊。”焦棠了,“拖累你吗?”

席宇上下打量焦棠一遍,“你可真见。”

“刚见面时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错,我是气你七年不联系我们任何人。你和礼哥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吧?那三年都是假的吗?”席宇把车开地下车库,太阳从挡风玻璃照进来,落他们的脸上,他看着前方的路,“我为我的态度跟你声不,求你原谅我。你不要再跟我这么见,设身处地的,如果我是你,你会不会拉我?”

焦棠打量四周环境,“我是试试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走来,你什么时候我态度不好了?”

“人生来都是群居动物,抱团取暖才是常态。”席宇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取了薄荷糖递给焦棠,“原始时候,处都是野兽,部落群居为了什么?人多力量大,单个的肯定早被野兽叼走了,活不现在。谁欠谁的?要论来我欠你们所人的,欠又怎么样?人和人的关系是这样互相嵌合。像拼图一样,你缺一块我多一块才能卡在一。”

焦棠接过糖取了一颗吃着,若所思。

“别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和礼哥成不成是你们的事,咱俩还是朋友,跟我撇清关系这事儿你干得来我可不吃这套。”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什么?”焦棠忽然开口,“我没撒酒疯?”

席宇张了张嘴,随即提高声音道,“没,但你以后别在面喝酒,没熟人的时候一滴都别碰,不安全。”

“真没什么?”焦棠觉得怪怪的。

“没没。”席宇疯狂摇头,“真没,你酒量差是一回事。你嗓子条件那么好,你要唱歌,别再喝酒了。你可是我们小破队最后的乌托邦了,你要保住嗓子。”

焦棠可太清楚她的酒量多差了。

“什么乌托邦。”焦棠笑了来,靠在车玻璃上看太阳,十年前她爸把她送乡下,她也是这么看太阳,“我以前很羡慕你的人生,现在依旧羡慕。你爸妈是我要的爸妈,你老婆,是……我要的那种老婆。”

同一个太阳,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我爸妈可以跟你享,我老婆不行,你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席宇在红灯前踩下刹车,警惕地盯着焦棠,“你这话可别去,谁都别。”

要是让齐礼听见,齐礼那个疯批格,他们夫妻危。

“礼哥见过你老婆吗?”焦棠忽然很好奇。

“见过啊。”席宇看她一脸玩笑才放下心,“我们刚谈的时候,我带去给礼哥看过。”

焦棠胸口坠着点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道,“礼哥……怎么评价?”

“他没评价,他才不管这个,我算找个男人,他也能给我送三百六十五个祝福。”席宇看前方绿灯了,连忙把车开去,“礼哥的眼光跟我们凡人不一样。”

完,席宇齐礼的理型坐在这里。

“礼哥高中时学习成绩好吗?”焦棠换了个题。

“他是聪明不学的类型,跟我这种纯学渣不一样。”席宇斟酌着用词,道,“他初中时了点事儿,他摆烂了。后来他考A大,那不考上了。他基础还是强的,人聪明,学习能力强。”

那是高中时学习不太好,十六中确实不是什么好高中。

焦棠他们的开始,齐礼那样的天之骄子,那么张狂的表底下也过自卑的时刻。

“初中……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好像是个女生追他,他给拒绝了,大概拒绝的话不是太好听,方寻短见了。具体死没死我不知道,他影响挺大的,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事要怪他。”席宇的人生挺顺的,他不顺的那几年都是自找的,“好像他还被网暴了,反正挺严重的,他中考交了好几张白卷。要不然以他的聪明劲儿,我觉得他会上成华,真那样,你们两个估计现在孩子都读幼儿园了。”

突然意识自己多了,席宇拍了下自己的嘴,道,“当我放屁。”

齐礼很少谈过去,他们在一的时候他也不谈少年。

他很成熟很稳重,天塌下来他都能撑住,他极少脆弱。那天在床上,齐礼难得失了态,他他小时候被父亲判定为一个长大会祸害女生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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