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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

完了,刘彻这人最爱欺负小孩。

小孩子闹着玩的事,谁会往透题舞弊上想?

李长生道:“福寿里民风淳朴,头一次考试自然想不到这些曲折。”

刘彻听后未置可否,等霍善抱着一大堆蔬果跑回来,他果然把自己的透题之说讲给霍善听。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这个小状元拿得很有水分!

这又是霍善从来没想过的角度。

对哦,题是他出的,选状元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算进去。

霍善向来听得进别人的意见,闻言点着头说道:“下次不算我了!”

反正他已经当过状元戴过花啦,下次还是把机会留给二柱他们!

刘彻见他一点都不纠结,便也没再拿这事儿打趣他,而是笑着问:“这状元又是怎么个说法?”

霍善道:“科举结束后不是要张贴用黄榜写的名状吗?名状上排在第一位的人自然叫状元。考上状元可风光了!”为了向刘彻说明具体有多风光,他还摇头晃脑地给刘彻背起诗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刘彻听此诗朗朗上口,所写情景跃然眼前,不由问他:“这诗是谁写的?”

霍善道:“孟郊!”

他继续给刘彻背孟郊更有名的成名作,就是那首有名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霍善很喜欢这首诗,这段时间还教会了所有小伙伴。他阿娘不在啦,所以他想所有小伙伴都孝顺他们还在的阿娘!

刘彻没听过孟郊这个名字,不过读着这两首诗觉得此人颇为不凡。可惜再问霍善知不知道孟郊是何方人士,霍善便答不上来了。

这也很正常,小孩子能背下诗以及记得谁写的就很不错了,哪里还知晓对方的具体情况。

刘彻也不着急,笑着说道:“倘若将来朝廷当真能做到野无遗才,我们迟早也会见到这个孟郊。”

霍善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即使孙思邈他们已经给他解释过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时空这种东西。他觉得既然生在初唐的孙思邈将来有可能到他开的医馆里坐诊,那生在中唐的孟郊说不准也能过来考科举呢!

一大一小聊得挺欢,就是心里想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而已。

这次刘彻带来的人少,夜里直接宿在霍善家。

第二日一早就是岁首了,也就是朝廷规定的年节。过了年,霍善就相当于长了一岁。

现在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而是足足四岁!

霍善穿了一身厚厚的红袄子,整个人看起来圆了一圈。他哒哒哒地跑去找他爹,却见公孙敖在跟他爹在比剑。

公孙敖这人胆气还是足的,面对他爹虽然落了下风,却还是愈挫愈勇地迎上去。

刘彻和卫青他们在屋檐下驻足观看。

霍善屁颠屁颠跑过去挤到前头为他爹摇旗呐喊。

霍去病听到自家儿子的叫喝声,二话不说便挑飞了公孙敖手里的剑,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次不怎么正式的比试。

公孙敖的剑都脱手了,胜负自然分出来了。

公孙敖:?

敢情你刚才是觉得我勉强还能当个陪练才收着打,儿子来了你就直接不装了是吧?

公孙敖见霍去病转身要过去找自家娃,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霍善抱了起来,接着转头对霍去病露出“你儿子在我手上”的得意笑容。

霍善:?

霍去病:?

霍去病不由看向他舅舅卫青,眼神里的意思是“你不管管你这朋友”。

卫青见霍善正气鼓鼓地想把自己从公孙敖手臂里拔出来,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与公孙敖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很多时候也拿这个朋友没办法。

卫青只能伸手把霍善从公孙敖那儿解救出来。

比起不太熟的公孙敖,卫青的抱抱当然更能让霍善接受,他一下子便不挣扎了。

只是看向公孙敖的眼神奶凶奶凶。

等他以后学了剑,也要跟他爹那样咻地一下把这家伙的剑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