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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别提多难受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冯思哲选择的不是陆为民刚刚空出来的山城市委书记,而是一定要到广粤去,难道说这个人是想一刀扎进自己的老巢去吗?

“爸,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倒是现在的广粤,情况怎么样,您在那里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候卫东不得不担心的问着。

做为儿子,他是很了解父亲的,候震南仗着候齐寿的关系,在广粤工作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往往有人求到他办事,会送一些名贵的字画,这些对于仕途之中来说是软刀子的东西,放在候震南眼中确是来者不拒。

甚至,候震南曾公开的说过,文人间互送一些字画欣赏,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小提大做。

这些话,若早在候老还在时,自然是行得通的,没有人会因为这些个字画与候家为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候老己经离逝,且还是由冯思哲继任广粤一把手的这个位置,可想而知,如果他有心把这些事情给翻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哼!我有什么把柄,无非就是一些不值多少钱的字画和古董罢了,就凭这些,他还想把我这个己经退下去的老头子怎么样呀,真是笑话。”候震南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着,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没有底气。

父亲的无所谓,让候卫东在心中不由的一声叹息。如今的父亲还是那样的狂妄自大,难道他不知道,候家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候家了吗?很可能一点点的事情就可能被人无限的放大,接下来就会变成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大事情,大灾难。

京都段家。

段云鹏己经整理了一个大箱子就放在出门之处。

段江河座在一张大椅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口接一口得喝着深茶。

段云涛则是一脸悲伤的站在那行李旁,冲着段云鹏说着,“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国外虽然也有它的好处,可是毕竟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再说了,爸爸也老了,你就真的舍得离开吗?”

“云涛,不要再说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己,也许过上个三五年我在外面没意思了,就会回来的。”段云鹏的声音也些沙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应该是极为的难受才是。

“爸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总是忙着工作,有时间多回来陪陪爸。”段云鹏看着段云涛,“你终于是长大了,以后也能够独挡一面了。好好干,跟着冯思哲前程一定是光明的。”

段云鹏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冯思哲遇袭的事情。虽然没有人在来找他的麻烦了,可是他确清楚的很,他的存在,会阻碍弟弟与冯思哲的交往,虽然说他也相信冯大少是一个大度之人,可是谁知道他身边的人会怎么想呢?

在加上,鹏飞公司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要向海外发展,所以他身为总裁也就决定亲自去看看,也算是另一种躲避了。

“哥。”听着段云鹏这样说,段云涛的心中似乎是更加的难受一般。“你还不是要走了,冯书记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以我的了解,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呀,即然他说过事情与你没有关系,相信就不会在找你的麻烦才是。”

“好了,让你大哥走吧,他出去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只喝茶不说话的段江河终于出声了。

“爸。”段云鹏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感觉到眼角一热,他感觉的出来,父亲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做了很大的努力的。毕竟从头到大,他还真的没有与父亲这样隔着国界分开过呢。

“好了,走吧,走吧,我这身子骨还硬朗,倒不用你操心,只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才是。”段江河摆了摆手,然后这就站起了身,越是老人,感情就越是脆弱,他是看不到孩子离开自己的,所以他需要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静一静,同时也把不坚强的一面留给自己看。

段云鹏走了,这个曾经与冯思哲同志合作的亲密无间,同时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之人就这样走了。

段云鹏走的时候,确是他与冯思哲之间感情出现了危机,连带他的商业大厦也是问题频出的时候。在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段大少想了很多,但无疑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他己经后悔了与冯思哲的相处原则改变,如果他还能像以前那般的与冯大少成为好朋友,今天的这一切或是都不会在发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