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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见顾平安要把人带回派出所,就知道她一定看出了什么,于是解释道:“我们就是带他们回去接受调查,你们不要急嘛,没问题我们再把人送回来,派出所也不远,一会儿就到,又不是直接抓去坐监,怕什么?”

可程狗剩不肯去,他居然说:“我们孩子都丢了,你们不说帮着找,还要把我们当坏人审?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不能去,要是去了别人该以为我犯了事,派出所是什么好地方吗?不去,要问你们就在这儿问!”

程海一言不发,他媳妇倒是有些紧张,她跟顾平安说:“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大伯哥跟你们说什么了?他那人觉得自己有工作,向来瞧不起我家小花爸,你可不能听信他们两口子的话。”

程东还没说话,程东媳妇又从屋里掀门帘出来了,“你他妈的说的这叫什么话,谁瞧不起你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自从我家小宝丢了,你那个得意劲哦。”

她像是怕顾平安信了程海媳妇的话,跑过来拉着顾平安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只抓老二,得连他媳妇一块抓了,带到派出所好好审审,没准真是他们把孩子给卖了,卖了我家小宝不算,连自家女儿都不放过。”

顾平安甩开她的手:“有证据吗?不行你们一块去!”

“去就去!谁怕谁啊!”程东媳妇还真就进屋换衣服去了。

刘所给顾平安递个眼神,他觉得老大媳妇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嘴碎,爱搅是非,她这样的人要是干了坏事,不用别人问,自己都能把自己卖了。

顾平安已经锁定了目标,这一家子矛盾最深,还深到无法调解,又无法断绝关系的,就是程狗剩跟程海这对父子,而且也只有他们总是说孩子没了。

她跟刘所长正要把人带走,许大姐不干了,她见拦不住,突然哭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小花是我弄丢的,小宝也是被拍花子的给带走了,我当时没留意,等着那人走了,才想起来不对劲,可孩子都丢了,我也不敢说。”

她话音没落,她那两个儿媳妇就冲上去,一左一右拉着她摇晃。

大儿媳妇:“你再说一遍,我家小宝也是被拍花子的带走了?你当时怎么不说?你是怎么当奶奶的?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儿子!”

二儿媳妇怒道:“妈,你不是说没看见我家小花吗?到底怎么回事?当时那么多人找呢,开发区的警察都来了,你要说了实话,人家能找不着吗?”

许大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六左右,她被两个儿媳妇拉扯着,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哀嚎起来,“没错,都是我害了俩孩子,你们骂吧,打吧,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孩子,我不配当他们奶奶!”

顾平安看得皱眉,如果许姐确定孩子是被拐走了,那就证明她看见人贩子了,那当时为什么不说?现在都揽到她身上,这是想保护谁?

她留意着程家人的动向,就见程海垂着头,满脸愧疚。

程东却十分诧异:“妈,你不是说当时在打牌吗?你看见拍花子的了?为什么不喊人?报了警你都不说,你这是想干什么?”

一家之主程狗剩却阴沉着脸,盯着许大姐。

他见顾平安看他,就叹气:“警察同志,这也是家门不幸啊,既然我媳妇承认了,那就把她带走吧。之前咱们刘所长来普法的时候,我去听过,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对吧!该抓就抓,丢人就丢人吧!我不包庇她!”

顾平安朝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把程狗剩吓了一跳,“这事我媳妇可没跟我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我去派出所了吧。”

刘所满脸惊讶,他是万万没想到,许大姐居然知道孩子们被拐子拐了,不过他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不禁皱眉。

顾平安跟刘所说:“既然许大姐承认了,那就也把她带回去吧。”

刘所跟她对个眼神,知道她也不信许大姐的话,不由叹息,看来那两个孩子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这叫什么事啊,大人造孽,孩子遭殃!

他语气严厉地道:“对,走吧,都跟我们去派出所!”

老大老二媳妇还在怒骂许大姐。

许大姐却哭着说自己多不容易,又要养猪又要带孩子,还得给家里人洗洗涮涮,“我不是故意要把孩子弄丢,都是孩子没了,我才意识到那个香油车是不是拍花子的,我要说了吧,又怕你们怪我……”

顾平安打断她的话:“许大姐,小宝丢的那天,你不是在打牌吗?你丈夫在街上看人下棋,怎么现在又开始诉苦了?农村孩子都是散养的,之前也没人说丢了孩子怪你,甚至老大家跟老二家打起来,互相埋怨,也没人怪你跟孩子爷爷没看好孩子!”

刘所也说:“是啊,许大姐,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既然自己承认了是你的错,又为什么要诉苦说你多不容易!”

许大姐哭道:“小宝丢的那天,我确实去隔壁打骨牌去了,刚赢了两毛钱,就听见外边有人吆喝换香油,我想着我家香油也快见底了,就回家拿瓶子准备换点。”

刘所问她:“当时小宝在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他在家自己玩呢,他刚学会甩炮,把家里的硬纸板子折来折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从那家出来的时候看到香油车从我家门口过去了,我还叫卖香油的等等我,他还冲我点头了,结果我回家拿了瓶子跟麦子出来,香油车早不见影了。当时我没在意啊,还骂了几句,说他是不是被阎王撵着呢,跑那么快,然后我就又回去打牌了。等到了饭点,我做好了饭,想找小宝小花回家吃饭,结果就找见小花了,她跟一群孩子在村口玩。那些孩子都说没见过小宝,我还以为他跑去地里找他妈了,也没在意,等他妈回来说没见着小宝,我们这才急了。”

许大姐边哭边说:“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香油车上放着个大麻袋,我开始以为是人家收的粮食,可当时好像麻袋还动了,我以为他骑车骑得快嘛,也没在意,等孩子丢了,我越想越觉得那里边就是我家小宝!”

老大媳妇怒火攻心,冲上去啪啪给了她两巴掌:“你个老巫婆,孩子叫你奶奶,白叫的吗?不好好给看孩子,还天天让我们孝顺你,孝顺个鬼也比孝顺你强!看着我家小宝被卖香油的带走,你也不吭声,那么多人找孩子你都不说。”

老二媳妇哭道:“我家小花不会也这么被拐的吧,你说都丢了个孩子了,你怎么还能不管她!”

她想像老大媳妇一样去打婆婆,可又没人家泼辣,突然甩了自己两耳光:“小花,都怪妈啊,我知道你奶你爷不管你,还把你留在家里,是妈害了你啊!”

许大姐被打被骂,也不抬头,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顾平安说:“大家先别急,既然许大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她肯定记住了是什么样的车,咱们只要找到这个卖香油的就能找到孩子。许大姐,你肯定还记得他的长相吧。”

许大姐却说:“不是常来我们村的那个卖油郎,我不认识人家,就记得是个光头,骑着辆三轮车!”

作者有话说:

上章错误已修改,谢谢提醒,一定会认真校对。

预收文《穿到殡仪馆帮鬼追凶》求收藏。

文案:从无神论小警员穿成殡仪馆员工,田如煦适应良好。

只是她没想到在殡仪馆接触到的案子比她当警员时还要多。

一号鬼:“我好惨,我被邻居害死,可找不到证据,我父母居然还把他当好人。”

田如煦闭眼:错觉,一定是错觉。

第二天她把房间挂满镇鬼符。

一号鬼在窗口徘徊:“我好惨,我真得好惨啊!我为什么这么惨!”

二号鬼在门缝里探头探脑,苦大仇深:“我更惨,他们说我是自杀,可我真不是自杀,我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

几天后,田如煦半夜三更打着手电筒跑去深山取证,一铲子挖出尸体。

看着警察怀疑的眼神,她哀叹:“谁有我惨!”

一年后,田如煦被刑警队聘请为刑侦顾问,上台发言时,她说:“我一直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鬼未到。”

其他人听成了‘因果未到’。

一直被田如煦打脸,此时却满眼欣赏,替她高兴的刑侦队长肖科听成了‘是我未到。’

他长叹一声,语气复杂:“飘了,小田绝对飘了。”

*现代架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