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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静秋绷着脸:“你就说是不是吧!”

“你还说了什么?说我以前就是毒贩?所以才轻车熟路?那又如何?啊?你说说,那又如何?”

彭勇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以为兰静秋会保守住秘密,哪想到她居然跟沙坤说了!

“你跟他说得着吗?他能信吗?静秋,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我只是杀杀你的性子,又没说一直把你关在笼子里!”

沙坤却冷笑起来:“我为什么不会信,彭勇,你是真把我当傻子吗?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还说我不会信?”

彭勇皱眉,诧异地看着沙坤:“你居然信了!”

沙坤道:“我也不想信啊,我是真没想到你曾经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听说你还跟白三角的人结过仇,他们对你下过国际悬赏?”

彭勇再次大笑,还拍着掌:“非非,你把这些事都跟他说了?他居然还信了?”

他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笑得前仰后合,又解释道:“当初是他们先不仁啊!他们吞了我的货,我自然要给他们点教训!悬赏又怎样?国际刑警都拿我没办法,他们算个屁!”

沙坤此时对兰静秋的话信了个百分百,他看看彭勇又看了眼兰静秋:“你叫非非?原来他不是刘剑,你也不是兰静秋!妈的,全都把我当傻子是吧。”

兰静秋说:“沙坤先生,我只隐瞒了这个曾用名,其他的全都跟你说了,现在他也印证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曾经靠别人建立起一个毒品帝国,现在他也是依附你在不停扩张,田老大的基地一晚上就消失了,他的野心可不小,迟早你也会是他的累赘,他可不会念旧情,给你舒服日子过。”

彭勇气得拍桌:“非非,当面挑拨离间,还真有你的,沙坤哥不是傻子。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我做过什么事,都不会影响我跟他的关系,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会把他当恩人!”

“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你不是也说过我是你的恩人吗?可你怎么对我这个恩人的?当头一枪想把我打死?”

“非非!你讲不讲理?你是卧底,你出卖了我,我杀了你,你还委屈了?”

兰静秋冷笑:“我现在不是卧底也不是非非!沙坤先生,你听见了吧,他没有否认他做过的事,现在他正在慢慢蚕食你。”

兰静秋知道这个障眼法不能拖太长久,她希望沙坤赶紧行动。

彭勇一直觉得只有他们两个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上,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见兰静秋居然把他上辈子的事讲给沙坤听,有种再次被她背叛的感觉,刚要质问,就见沙坤拿起两瓶啤酒,在茶几上一一磕开,其中一瓶递给了他。

“兄弟一场,要散场了,喝一个吧,以后咱们把地盘分了,各管各的兄弟,各赚各的钱,免得我天天提心吊胆地害怕有人在我背后放冷枪!”

彭勇顾不上质问兰静秋了,顺手接过酒瓶,劝道:“沙坤哥,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你说这里不如香江繁华,连深市都比不上,我就给你弄来各种设施和人供你吃喝玩乐,我恨不得为你专门建一座□□,你去奥门赌的时候把生意交给我,我也帮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你想休息了,才把生意交给我,可该打到你帐上的钱一分也不少,大家也都把你当老大,没有人违背过你的命令,我也只听你的差遣,你不能听了非非几句话,就把我全盘否定,上辈子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上辈子我是凭自己的能力建立起了商业帝国,这辈子我有幸遇到您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黑白通吃,要在这片土地上建功立业!”

沙坤虽然觉得他说上辈子这辈子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还以为他说的是他又借刘剑身份重生了。

兰静秋却担心再聊下去会露馅,干脆添了把火:“我看你们也确实该分家了,沙坤先生再也没办法信任你,你也不信他,生怕他给你下药,连酒都不敢喝。这样的搭档迟早反目,不如现在赶紧散伙,沙坤先生,我肯定是跟你的!因为他就是个变态!”

彭勇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露出的阴狠,沙坤都能感觉到,他拿酒瓶跟彭勇碰了下,仰脖咕嘟咕嘟喝了半瓶,然后擦擦嘴,“没事,你怕有毒就别喝了!就这样吧,谭林给你,李华子给你,巴迪我也不要了,我重起炉灶!我就不信我会被你比下去,我可是白手起家,你呢?你是偷我的占我的抢我的,是吧,阿勇!”

彭勇怒道:“沙坤哥,你明知道是她的离间计,为什么还要信她的鬼话,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不论如何我们利益是一致的!”

兰静秋翘起二郎腿,悠哉道:“那可不一定!”

彭勇心里在挣扎,他在考虑现在把沙坤弄死,还是先稳住他。

他刚收拾了田木林,将军虽然收了钱,答应不再追究,但也警告他要收敛一点,要是他刚从将军那里回来就把沙坤给弄死了,将军肯定会以为他是在示威!

彭勇恶狠狠地盯着兰静秋,还是决定先委曲求全把沙坤哄住,只要证明兰静秋的卧底警察身份,沙坤不可能护着她,在这里她再怎么巧舌如簧也逃不脱。

于是他拿起酒瓶恭敬地以低姿态跟沙坤碰了下,“沙坤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更不会怀疑你给的酒里有毒!”

他说着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虽然这酒是沙坤当着他的面磕开的,但彭勇还是很谨慎,浅尝一口,证明自己喝过了,从没怀疑过沙坤就行了。

兰静秋看着他小心的样子,嗤笑道:“真没怀疑过就把酒喝光吧,一瓶啤酒而已,我知道你的酒量肯定醉不了。”

她这么一说,彭勇的心马上提了起来,看来这酒里确实有毒,难不成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对付他吗?

他刚想说话,却觉得头顶的灯摇晃起来,他下意识地攥紧酒瓶,想喊人进来,头却晕得像是在坐过山车,真有药?可他只喝了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