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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看外伤还是很有一套的嘛!”

秦风苦笑,对方还真不是一个庸医,只是一个不通武道的普通医者,如何能瞧出自己的隐患来。

“别动哟,我给你涂新药膏,肯定有点疼的。”耳边传来女人的轻声细雨,紧接着伤口处便传来一阵阵的清凉感,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在背上抚过,秦风的肌肉不禁立刻绷紧,脑门上冒出一阵阵的虚汗。以前在军中,受了伤,要么便是麾下给自己涂药包扎,要么便是舒畅亲自动手,手法自然都是挺利落的,但下手可是没轻没重,那个时候鬼哭狼嚎自然是免不了的,可现在那纤纤细手温柔的落下,虽然不疼,但心里却更紧张。

上药,包扎。感到差不多了,可身后那只手却依然落在裸露的背上,闵若兮不动,秦风自然也不敢动,僵持了片刻,身后传来闵若兮幽幽的叹息:“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一层叠一层,都没块好地方了。”

“军人嘛,都是这样。”秦风道:“特别是我们敢死营的弟兄,身上没几块伤疤,都不好意思赤身洗澡的,我在敢死营里呆了六年,伤多一些也很正常嘛,又没死,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伤疤啊,是军人的勋章,我在西部边军之中嚣张跋扈,连左帅也敢顶撞,不就是仗着这些伤疤吗?要是没这些,左帅把我脑袋砍了几百遍了。可惜左帅没了,他是一个好人呐。”

手指轻轻地在伤疤之上掠过,闵若兮的声音却是有些颤抖,“我在京中,倒是经常听说一些热血贲张的故事,可是这一次我经身经历了,却发现,现实与故事之中的差距,可是太大了。”

秦风转过身来,看着闵若兮,“打仗嘛,都是残酷的,你不杀我,我就杀你,其实谈不上勇不勇敢啊,上了战场,再温顺的人,也会被逼成屠夫,没有谁想活在这样的战乱之中,可现实就是这样,不得不打,不能不打。而像我们敢死营的这些人,又多了一些其它别的东西。”

“我听说你们敢死营都是一些十恶不赫的坏人?你是怎么将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的?”闵若兮问道。

“十恶不赫?”秦风笑了笑:“人之初,性本善,谁是十恶不赫的呢?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的那样,即便真有些人其罪该死,但当了军队这个大融炉之中,其实也会被感染的。我在敢死营这几年,招来的人,其实已经摒弃了那些真正的十恶不赫的家伙了,这也是我们敢死营战斗力节节上升,死亡率却在逐年下降的原因了。这些人,都还想活着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呢。有了这个念想,自然便好管教了。”

“看来传闻与现实的确有很多的差异。”闵若兮道。

“当然,你啊,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我们是在泥潭里打滚的走狗,生活环境天差地别,所见的,所想的,所做的,自然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自然不一样。”秦风道。

“以后可不许你这么说了,什么走狗,多难听,我啊,在别人面前,或者是金枝玉叶,在你面前可不是。”闵若兮脸红了红,“你就把我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好了。”

“现在或许可以,但回到大楚,可就不行罗!”秦风哈哈一笑,“公主殿下,到时候我去公主府求见你,你可别弄几条恶狗追着咬我啊。”

“公主府的大府随时都对你开着,你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你不想进来,我还会差人去捉了你进来呢!”闵若兮脸红通通地站了起来,抱了药箱,转身就走。

“呆会儿胖子给你送粥菜来,一点也不许剩下,要吃得光光的,我会检查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