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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人已经在想着给皇帝选秀了。

贵族们倒是很欢迎,与新皇联姻那是一些家族的头等大事,如果皇帝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喜好的话,有些人家甚至琢磨着是不是能将嫁给李渊父子的女儿趁机塞进来,结个“善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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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吏部尚书温彦博入见。

赏功名录已然拟定完毕,经过了皇帝,中书的审阅,应该能发下去了,温彦博这次来,是最后一个程序,问问皇帝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如果想把谁加上去,就赶紧开口,不然发下去之后,就无法更改了。

这是皇帝的特权,也许谁对了皇帝的眼,就此在这么一场开国之后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封赏中占据一席之地,那可就太幸运了。

李破没让谁钻了空子,只把那厚厚的赏功名录翻了翻就算过了。

“西北的事情知道了吧?”

温彦博点头,“臣已晓得,至尊是说,献国之功要加进去吗?”

李破摇了摇头,“不用,先把这些封赏出去,等的时间太长了,别寒了人心……嗯,还是加一个人进去吧,封范文进为凉州总管,长平郡公,此人功大,之前却是小瞧了人,你们吏部要寻个可靠的人去姑臧,好生安抚。”

范文进为谁温彦博晓得,当初派了这人出使河西,温彦博还曾谏止过,认为这人年纪轻轻,无甚才能,去了恐怕误事。

如今看来这才是小瞧了人,还是皇帝眼光独到,识人之精准实在令人赞佩。

温彦博应了,看皇帝好像再无其他吩咐,便趁机道:“至尊委臣为尚书右仆射,臣自当尽力为之,为至尊分忧解劳,可又兼吏部尚书,臣恐分身乏术,误了大事……臣请交卸吏部尚书之职,还请至尊允准。”

李破诧异了那么一秒,便笑道:“怎么……别人都在趁此良机拼命讨官,你这倒好,竟是要向我交卸权责,是嫌封赏不够吗?”

温彦博则道:“臣受恩深重,怎敢如此?臣说的可是真心话,至尊晓得臣的,权责重不重臣并不在意,只要能稍助大业,臣必倾力而为……”

李破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遇你于幽州,至今已近十载,向来托以心腹而不疑,看重的除了你的才能之外,就是性情直率,少交朋党。

若是苏亶说这话,我定要想想他为何如此,你却不用,说吧,若你卸任吏部尚书,可有贤才举荐?”

温彦博听到这一番话,心里的感激那就不用提了,连连逊谢不已。

实际上君臣之间相得已久,并不需要再表什么忠心或者是赏识之类,只是吏部尚书乃六部之首,往往接着便能升迁尚书左右仆射,或者中书侍郎,中书令之类的职位。

所以这需要一些解释和相关的态度。

而话说到这里,也就意味着李破同意了温彦博所请,之后经门下省给出诏书,再传以中书,中书回执同意或者反对,给出理由,反对的话来往几次,嗯,差不多第二次,中书便能明白皇帝的态度了,职位的调换即可完成。

“吏部侍郎封德彝,遇事机敏,公务娴熟,深有才能,至尊可愿见一见此人?”

前吏部尚书封德彝……李破当然记得这人,之前还见过一次,年纪可是不小了,和其他两人一起觐见,也没瞧出多特异的地方。

李破瞅向温彦博,终于露出些狐疑,“这人风评可不怎么好……你确定要举荐此人给我?而且吏部尚书之职如此要害……你才与此人共事了几天,就如此看好?那还真是有很大的本领了。”

说到这里,李破笑了起来。

看到他那慢慢变得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温彦博不由大恐,这是要坏事啊,可他性情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至尊用人向来不拘一格,此人之才臣确实看好,臣负举贤任能之责,不敢荐无能之人予至尊。

臣以为应该见见此人再做道理,另外,还有前刑部尚书皇莆无逸,廉洁奉公,身具节义,才识过人,也可为候选。”

李破慢慢收敛了笑容,他对待温彦博确实与旁人不太一样,就算不满,也会过于苛责,而皇莆无逸就比较正常了。

瞅了瞅温彦博,李破心下开始吐槽,你说我用人不拘一格,是在讽刺我用了些歪瓜裂枣吗?

“行吧,传吏部侍郎封德彝,刑部侍郎皇莆无逸来见,等见过了人再说,赏功的事情发下去,赶紧做你的尚书右仆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