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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瞻在看见最上面的一张近十年的徭役赋税文书的时候,顿时就觉着不太好,王家这一次把文书材料备的这么齐,这是铁了心这一次要解决这件事。

温竹青将那徭役赋税的文书拿了过来。

本朝的户籍制度非常的完备,除了登记户名,发放户帖,登记户种,户种便是民户还是军户、匠户,另外还详细登记了原籍、现籍、居地、各口姓名、性别、年龄等等。

并又建立黄册,黄册除记录户帖项目外,并列徭役税粮科则。而这个黄册十年编造一次,十年内的变动也登录,借以调整赋役。

温竹青手里拿的便是自家一家子黄册的誊抄,因为十年一登记,父亲从温家出来到过世并无十年,所以这上面的项目并没有更改。而因此,父亲的徭役赋税,其实也都是温家那边交的。

这种徭役赋税给一般百姓人家可能会觉着非常重,但放在温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根本就不会在意,每年都是账房那边支出,估计连账房也没有仔细看有多少人口的,忘了将温竹青一家的赋税划出去。

温家的主子们当然也想不到这一处的之处,而温竹青父亲母亲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更加不懂这些,所以移籍的事情想到了,但这赋税却着实忘掉了。

现在温家拿出来这赋税证明,便能证实温竹青一家子确系温家人,温家一直在交他们的赋税,尤其是温竹风的。

这样一来,温竹青去陈仓县拿来的移籍证明就没用了,移籍是移籍了,可户还在咸阳城温家,温家那边交着赋税。

她抬头看齐瞻,齐瞻面色凝重,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一点,这会儿看见才想起来,也觉着没招。

齐瞻手里的还有鱼鳞册,鱼鳞册是地籍,不知道为何,却有一处田地在温竹青父亲名下,虽然只有三亩而已。

三亩地,不一定比寻常种地为生的百姓人家地多。但这却成为了证明温竹青父亲在温家有地,有税负的证明。而赋税这些年却一直由温家交着,虽然看了看总数,不过五十几贯钱上下。

温竹青仔细看了看那块地的日期,心里算了算,竟然是从三十七年前的,若无造假,想来父亲是早就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  父亲是大户公子出身,怎么会将这几亩地看在眼里?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落到名下的。搬出来之后,也从未想起过,父亲可能都不懂这些手续是如何办理的,所以只想到了籍贯需要移动

,其余的全都没想到。

这却是大事不好,这种证据太确凿了,不容置喙。

温竹青变了脸。

“温竹青,这些文书你可全看清楚了?如果没有疑问,请带上温竹风、温竹雨跟我们进城吧,王家那边出面的是大太太,状子已经递到了知府老爷的手里,你这边必须应诉。”衙差道。

温竹青皱眉:“王家大太太亲自告状去了?”

衙差冷冷的道:“这还有什么不信的?押签是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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