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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和刘禄的约定,刘禄应该做好准备随他上京。这位刺史难道反悔了?

晏倾脸一红。

风若瞠目:“什么意思?他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晏倾推窗看天色,出神片刻,又准备换衣。

想控制蜀州局面,必然要从剑州、益州借兵。但是军马调动太过显然,为了不惊动蜀州,自然要徐徐图之。

风若嘀咕:“有什么案子不能与我们郎君一起查?”

风若说:“你先说吧。”

待送走了刘禄,风若心里嘀咕这老匹夫好好地给儿子娶什么媳妇,转头关门,便看到郎君方才还温润的眉目冷淡了下去。

晏倾太忙,又多病,数日来都在刺史府中一边养病,一边与刘禄过招。

她若是不想见他,他派人监视,又有什么用呢?

二人齐齐看对方。

刘禄前来,果然是来说刘禹的婚事。

她的敏锐,本就不必多说。

他说:“你不要找她。”

徐清圆疑问看他。

徐清圆忧心问:“晏郎君可日日吃着药,身体有没有好一些,是否还在咳血,夜里可睡得安稳?”

他想和徐清圆说的本来也是上元节——让他陪她逛街,还不如让她多陪陪他家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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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端药进来:“这个时候不是约定时间吧?您不如多坐一坐,出去看她和别人相约,你多难受。”

晏倾:“那我便提前祝府中郎君新婚安然了。”

徐清圆脸当即一红:“不是的……那日我约了人,是要查案子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她问:“他到底什么病呢,怎么会病得如此重呢?”

风若喃声:“原来你这样想,可是……”

而徐清圆为了怕韦浮离开的事被晏倾发现,便每日早出晚归,偶尔看到风若,都要急急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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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禄忙和他说客气话。

风若也正踟蹰:“上元节那夜……”

徐清圆见他不肯多说,心中黯然,想正是因为她是外人,晏郎君许多事情才不方便她知道。徐清圆转了话题,轻轻笑:“风郎君,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寻你帮忙呢。”

晏倾手轻轻叩桌面,问这位刺史:“庚帖何时换的?娶的谁家女儿?婚期又在何时?”

晏倾皱眉:“成亲?”

晏倾清黑的眼珠盯着风若:“他要趁婚宴备兵,对我们下手了。他对我们已经全然失去了信任,狗急跳墙,必然要开始行动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

刘禄难为情:“少卿,臣自然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应该立即跟您动身去长安。但是您也知道,老臣最放心不下家中那禹儿。多亏少卿宽宏大量,我和他娘才抓紧时间帮他相看好了儿媳。

徐清圆低头不语。

风若惊惶,他希望徐清圆和晏倾好,是觉得郎君心情好些,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可若是情爱的欢愉尚未见到,便先尝到了酸涩苦味,让郎君反而因此病得更厉害……那他是否做了错事?

晏倾便不再想徐清圆的事,和风若回到刺史府后,他才坐着缓了一会儿神,那刘禄就巴巴地来求见他。

晏倾:“她该选择她喜欢的。”

徐清圆说:“我听人说,病人应多多静养。晏郎君那样总是出门,对他身体并不好。可是晏郎君总是放心不下我,怕我受委屈,总想陪着我。如今我有韦师兄陪着,晏郎君应该可以安心养病了吧?”

他问:“你怎么知道……他咳血?”

原来他们都要查案。

上元节那日,到黄昏时,风若便见晏倾坐不住了。

晏倾又突然抬头问:“刘禹呢?他是否知道自己要成亲了?”

虽然晏倾不许风若去找徐清圆,但是晏倾病成这样,分明有心病的原因,风若怎能看着他日日衰竭?风若趁着晏倾昏睡的时候,夜里去威虎镖局找徐清圆。

他慢慢摊开桌案上的案牍,持着笔又研读起来。他将蜀州案子在心中来回琢磨,精力耗损之下,咳嗽声不住。

风若:“可是你……”

徐清圆向他打招呼:“风郎君。”

她抱歉道:“若是那日风郎君代我去见钟大哥,钟大哥便会明白我的心意了。”

晏倾只问:“我们筹的兵马,是否平安进入蜀州了?”

风若不满地哼了一声。

风若却也不说了。

风若立刻松口气。

徐清圆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讶然:“正月十八?这时间,是否太过仓促?”

风若怔愣。

“我希望风郎君能够劝住钟大哥,或者风郎君干脆陪钟大哥逛一逛。钟大哥待我极好,我不忍心拒绝他,只好请风郎君出手。”

晏倾青眉微微扬了一下。

刘禄毕恭毕敬:“庚帖早就换了!是我一位故友的女儿,他身不在官场,但家中资产颇丰。老臣也是想着老臣去后,有人能代老臣照看小儿。婚期……臣怕少卿等得不耐烦,就将婚期定在了上元节的三日后。”

刘禄见他没有不悦,只松口笑:“少卿不懂了。为人父母者,自然为儿女计量深远。老臣时日无多,自然出此下策。”

“只待禹儿一成亲,我们即刻动身,可好?”

风若笑嘻嘻:“包在我身上。只是你不陪他们了,多出的时间,难道会陪我们郎君吗?我们郎君虽然口上不说,心中必然开心。”

风若见他郁郁而坐,连日咳血,想若是任由他这样下去,恐怕会病得起不来身,病得更严重。

他沉吟一二,侧头咳嗽几声,又叫风若拿开地舆图,再次琢磨起该如何行动才能将人一网打尽,且能保障锦城百姓平安。

风若道:“我再催一催,但是正月十八的话……时间有些仓促,容易惊动百姓。”

他重新坐下,却分明多此一举地说:“风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是要……查一件事。我并不是为了其他事情,我想试试刘禄今夜是否会监督我。”

这一日黄昏,风若将事情向晏倾汇报后,看晏倾沉寂而苍白地坐于窗下出神,他问:“要不要我去监视徐娘子,将她的事全都报告于您?”

徐清圆便行了一礼,婉婉道:“我当日在铁像寺中,是与师兄开玩笑,才说什么半个时辰陪一位郎君。那些都当不得真,且会让人生出误会。而且师兄很忙,上元节那日,他早就离开锦城,并不会陪我玩。

晏倾:“莫要惊动民众,引起恐慌。此次兵变,最好能控制在某个地段内。”

不想徐清圆推开门,正好与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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