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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年少成名,凭借的就是打破记录和一手好技术,作为一个顶尖射击手,没什么比成绩更能说服人。

体育界是苛刻的。

因为向来只以成绩论输赢。

贺行望因成绩而出名,被放到了如今的地位,从未出过错,一旦接下来的比赛有什么问题,原谅度不会高。

过高的期望度会造成过度的失望。

池穗穗作为一个记者见到的太多了,前面有的奥运冠军下一届就发挥失利,国际舞台上,大家非常失望。

一失望就会冲动,而冲动就会有谩骂。

“比赛比较重要。”池穗穗放下水杯,盯着他看:“我看你就住在射运中心好了,反正和家里也没有区别。”

“你不希望我回来?”

贺行望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比起你回来。”池穗穗话说到一半,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我更希望能见到赛场上的你。”

意气风发,张扬骄傲。

那是另外一个样子的贺行望。

-

关于回不回来的讨论最终停止。

宋妙里想吃的私房菜也是顺路的,池穗穗提前打电话和那边提了一声,才知道宋妙里早就提了。

看来是真馋了。

她之前知道做急诊科医生很忙,但直到见到真正的场景,才知道忙到了什么程度。

饭吃到一半离开,回来都是凉的。

宋妙里还好,虽然和家里之前闹僵,但那是学生时代,来到二院后,家里有阿姨专门做饭。

还有个宋成睿投喂。

现在谈恋爱了,倒是顾南砚经常来投喂,听宋妙里说都是自己做的菜,不是外面买的,每天花样都不同。

为此宋妙里还心疼小顾多买菜花钱。

甚至她还思考过,分手的时候给顾南砚一张卡,算是给他这段时间的补偿。

池穗穗不发表任何言论。

说着,宋医生的电话就来了:“穗穗你到哪里了?”

“我正在去给你买吃的路上。”池穗穗很有耐心地回答:“再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好久哦。”

宋妙里刚刚才回到科室,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休息,除非又突然有急诊。

被池穗穗安慰一通,她挂了电话,打开一个视频看。

没看几分钟,门被敲响。

顾南砚从外面进来,眉宇轩昂,清冷隽秀,修长的手里还勾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些甜品。

他一进来就看见宋妙里抽纸巾。

“怎么了?”顾南砚拧着眉问。

“剧情太虐了。”宋妙里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女主角被偷了五十块钱。”

顾南砚一时哑口无言。

半晌,他皱着眉开口:“都是假的,编剧写的。”

宋妙里眨了下眼,问:“可是一想到就感觉女主角好惨,你被偷了你不难过吗?”

顾南砚:不难过。

他没有钱可偷,身上没有现金。

“难过。”顾南砚略作思索,违心开口。

“你看,你也难过。”

“……”

顾南砚深吸一口气,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现在科技发展很快,以后甚至手机都不需要。”

“我知道。”

“先吃点东西。”

“好。不看了。”宋妙里艹了一下人设,果断抛弃电视剧,转头又开心吃起甜品来。

虽然不知道顾南砚从哪搞的没牌子的甜品,是不是自己做的,但味道是绝佳的。

宋妙里为美食屈服。

远在路上的池穗穗并不知道宋医生的演技和自制力成反比,并且还在想着要不要带点其他吃的。

她一下车,贺行望也跟着下去。

“你下来干嘛?”池穗穗扭过头,“你想明天上热搜吗?和不知名女生深夜吃饭?”

“刚好应了上次的新闻。”贺行望一脸淡定。

“……”

在大众眼里,还真是这样。

池穗穗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口罩要给他戴上,还不忘叮嘱:“名人出行要有名人的自觉。”

贺行望坐在车边,任由她动作。

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他的黑发有些长,下巴上的胡茬虽然刮了,但手触上去能感觉到。

发丝搁在手背上有点痒痒的。

贺行望垂眸看站在下面的池穗穗,她心神都在口罩上,今天穿的是一身套装,高腰,身姿摇曳,眉眼如画。

睫毛长而卷,偶尔颤动。

贺行望突生一种想要去碰一下的冲动,半晌还是克制住,耐心地等着她给自己弄好。

车就停在距离店不远的位置。

周围有几个人看到池穗穗的背影和侧脸,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再看车门内被阴影遮住的男人,一双大长腿。

“好了。”

这口罩是池穗穗给自己买的,用来防雾霾的,但是她戴着大,给贺行望戴反而刚刚好。

贺行望和她一起过去。

店家那边掐着时间准备好,给池穗穗送过来,还问要不要帮忙送到医院去,被池穗穗拒绝了。

这要送过去,那更招摇。

“你拎着这个,我拿这个。”池穗穗给贺行望分配任务,没成想话才说完就全被拿走了。

男人站在她身侧,沉默寡言,身形颀长。

不少店里的食客都看了过来。

经过一桌坐着四个女生的位置时,池穗穗听到她们惊呼的声音:“……他超帅的好吗?”

“我不追星,追贺神。”另一个女生连忙附和:“比我以前追星的时候,每天熬夜反黑干什么的轻松快乐多了。”

“贺神的未婚妻变成我就好了。”

“谁不想呢,但是看看照片,还是想想就算了。”对面人回答:“小公主真好看呀。”

池穗穗稍顿,觉得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

不像苏绵这个cp粉说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亲耳听其他女生说想要变成她。

后面居然还叫她小公主。

池穗穗倒是以前听过这个称呼,一些宴会也会这么叫,后来长大了就没人这么说了。

出了店后,池穗穗越想越乐。

“笑什么?”贺行望问。

“刚刚她们说的话听到了吗?”池穗穗转过头,笑盈盈地问:“采访一下本人,感觉如何。”

贺行望打开车门,回她:“你是指小公主吗?”

他复述的一个词让池穗穗心头一跳。

池穗穗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贺行望想了想:“苦恼。”

池穗穗问:“你有什么好苦恼的,苦恼甜蜜的负担吗?”

“我苦恼的——”贺行望偏过头望向她:“是可能这会让我的未婚妻苦恼,比如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