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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周徐程作为一个前辈,是很尽心地帮他解决一开始的疑惑。

虽然他很快就会了,但不可否认周徐程的作用。

“他的确是因为我才陷入了这种怪圈,未成年的确是一个原因。”贺行望认真地说:“其次是因为他曾经对我友好,我也不想出现在丑闻里。”

所以就私下处理了这事。

射运中心里面对于这事很重视,因为对队友下兴奋剂是一个非常恶毒且影响恶劣的事。

虽然周徐程没成功。

那次是比赛刚结束回去的第二天,贺行望那天正好是因为再次训练的时候一枪出了错,居然打出了6环的成绩,所以心情不怎么好。

周徐程送过来的水也被他放置在那里。

结果在晚上,就有专业人员来了射运中心,说接到举报,贺行望服用了兴奋剂。

尿检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朱教练很相信贺行望,整个直接大调查,周徐程年少不经事,做了事还会紧张。

还是贺行望发现的。

不用多问他就承认了。

-

也亏得是年幼。

江慧月和贺明华当年差点气死,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居然被这么对,结果周徐程年迈的奶奶又是道歉又是下跪。

他们再怎么想处理也祸不及家人。

“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是很严重,但他并不能受到法律上什么惩罚,我的要求是他被射运中心送走。”

并且永远不再让他进入。

如果是射击运动员,那不进入射运中心是没资格参加比赛的。

这件事没公开,一来是影响射运中心的声誉,二来他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丑闻里。

但他确实那时候觉得很震惊,所以最后退出了射运中心,在第二天周徐程就被送走了。

这件事没有任何媒体知晓。

贺氏当初私底下封杀他,周徐程后来离开了南城,至于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不清楚。

贺行望眉目疏淡,语气淡淡,时隔多年,他已经能够很平静地讲述这件事的经过。

他越平静,池穗穗听得越心疼。

十几岁啊,就突然感受这样的事。

如果他当时真喝了呢,那当时就会直接被检测出来服用兴奋剂,那此后他永远都会背上服用兴奋剂的名声。

并且就算以后成绩出色,也会被无限怀疑。

就算贺行望不做运动员,回去继承贺氏,也会被冠上这样的诬陷,直接毁了一个人。

池穗穗甚至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她庆幸那一次训练的失利。

几年前周徐程十四岁,未成年,而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已经成年了。”池穗穗缓缓开口,“虽然不懂什么心态,但他确实插手了。”

很可能这谣言就是他放出来的。

当然也可能是发现了这谣言,突然气不过贺行望已经站在世界之巅,就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

反正他已经做了,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池穗穗竟然有一种想法:周徐程当年没有惩罚到的,这次就一并接受了。

“他当年说会发生这事都是因为我。”贺行望垂眸。

“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池穗穗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用想那么多,也不需要自责。”

难不成天才了一点还成了自己的问题。

池穗穗对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她在南城一向是众多大小姐们名媛们羡慕的对象,天生的。

她同样类比:“照他的说法,那我参加过那么多宴会,岂不是已经被下毒几百回了?”

“……”

原本抒情的氛围突然被毁之殆尽。

贺行望唇角莫名扬起一点角度,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是,你说的都对。”

“我说的当然是对的。”池穗穗抬下巴,颇骄傲。

“我都知道,我也不觉得我有错。”贺行望这才补充了一句:“但他会变,我有责任。”

池穗穗只觉得他很无辜。

她记得以前的贺行望,骄傲,但不轻狂,在她面前的自尊心很强,虽然常常最后还是听从她的指使。

十三岁前的贺行望是一个骄傲的少年。

现在的贺行望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是怎么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再次相信周围的人,又重新进入了射运中心,拥有如今耀眼的成绩,没人知道。

见她突然低沉下来,贺行望屈起手指,在桌上敲击了一下,“我会处理好的。”

池穗穗突然觉得就不该讨论这个深沉的话题。

她现在坐在这里不是记者,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就应该说点轻松的话题才对。

池穗穗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居然对周徐程这么上心,实在不应该。

一个小人她干什么要记住。

池穗穗缓缓地叹了口气,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贺行望。”

“嗯?”

“十一点了,我今晚住哪?”池穗穗问出了重要的问题。

她来的时候急,压根就没订酒店,除非现在去贺氏在这边的酒店里住一晚。

贺行望忽然也想叹气。

“留在这里吧。”他说。

“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池穗穗缓缓睁大了眼睛,往常的冷艳竟然加了丝俏皮。

朱教练会杀了她的。

“不会,家属可以过夜。”贺行望慢条斯理地解释,又补上:“短暂的。”

短暂这个词很灵性。

池穗穗思考了一下短暂到底是多长时间,一夜可以说短暂,三五天可以说短暂。

她调侃:“这是你规定的吗?”

贺行望挑眉,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池穗穗说:“我只是合理的猜想。”

贺行望不置可否,而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是我,就不是短暂了。”

“……”

不愧是你。

池穗穗怔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顺着他的话:“那你这就一张床,我在这——会不会影响你啊?”

她略歪头,有些娇嗔。

贺行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她,又扫了眼她身上有些宽大的衬衫,“有可能。”

池穗穗问:“那怎么办?”

贺行望说:“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