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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沾光不是?

一顿饭,四男一女吃得开开心心,以至于陆高大等人都喝得有点多了,不过倒都还记得抢着付钱。

……

第二天,三零六办公室只有夏云杰一个人,其余人都去医院坐诊去了。

在网上又翻阅了一些资料,大概在九点来钟时,夏云杰见到了自己的第三位学生刘一维。

这是一位年纪四十出头,人比较瘦,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看起来有点未老先衰像。

“请问这位同学,夏云杰副教授在吗?”刘一维推门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正在网上翻阅资料的夏云杰,不禁微微一怔,然后客气地问道。

“我就是,你是刘一维吧?”夏云杰抬起头看着刘一维笑问道。

“你就是?怎么可能?”刘一维吃惊地盯着夏云杰。

刘一维在笔试通过后接连联系几位导师被拒后,就知道因为自己犯过一次医疗事故,再加上年纪偏大,还是在职的,没有什么老师愿意接受自己,最终的结果只能由学院来安排。不过刘一维也不怎么在意,考研究生之前,他就已经料到一般老中医都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他曾经犯过一次医疗事故,估计不大会有老中医肯接受自己,而年轻一些的医生,一般不大喜欢招他这种“高龄”学生,而对于已经积累了多年行医经验的刘一维,跟年轻的医生其实已经学不到多少东西,所以他读这个研究生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一张文凭。

一来,有了研究生文凭可以缩短他晋升的时间,二来,这年头很多病人就像很多用人单位一样,寻医时一般不是看名老中医就是喜欢看医生的文凭。

刘一维只是大专毕业,又只是主治医生职称,很多时候这简介挂牌在门上一挂,除非病人挂不到其他副主任或主任医生的号,很少有人会主动找上他看病,而这年头,西医部门总是人满为患,而中医科部门就显得清冷许多,所以很少会出现挂不到副主任或者主任医生的号,所以一天坐诊下来,往往也没几个病人光顾刘一维。

这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中医的见效本就缓慢一些,来看的又基本上是西医看不好转过来的,有时候刘一维的药明明下对,病情已经有转好的迹象,但因为病人外行看不出这迹象,再加上病人本就对他信心不足,很自然也就完全对他失去了信心,转而他医去。这种情况让刘一维很郁闷,认为自己如果是科班硕士出身,而不是大专生,这些病人对他的信心就不会这么容易动摇了。

这是刘一维一把年纪还要来读个硕士文凭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职称晋升的缘故。刘一维今年真正的年纪是四十二岁,按正常晋升速度他现在应该早已经是副主任医生。但因为犯过一次三级医疗事故,再加上文凭低的缘故,职称评审竞争激烈,就一而再地被拖延了下来,一直到了今年还是主治医生。

正因为这两个原因,刘一维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如此连考三年,今年终于如愿考上江州大学中医学院。但刘一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好不容易考上中医学院,学院给自己安排的一位导师竟然是这么一位毛头小伙子!

虽然刘一维从未幻想过能拜吴永平名老中医甚至丁志江这样年轻但名气很大的副教授为师,但这么一位毛头小伙子还是让他无法接收。

换成他自己来当他的导师还差不多!

“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了,所以一时无法接受?”夏云杰倒也能理解刘一维的反应,毕竟行医多年,反过来要拜一位毛头小伙子为师学医,换成他自己一时半刻也难接受。

“这,是有一点。”刘一维倒没想到夏云杰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间倒有点为自己大惊小怪而感到过意不去。

“中国有句古话叫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你不要以为我年轻就教不了你。其实我更担心你年纪偏大,又是先天少了一个左肾,虽然按西医来说一个肾只要健康就可以满足需要,但它只看到了表象,《素问。六节脏象论》有言:‘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又有《素问。上古天真论》有言:‘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由此可见,从中医角度分析,肾乃先天之本,你少了一个左肾其实就是先天条件不足。所以我反倒担心你会精力不足,无法像其他学生一样学习并领悟我传给你的医术。”夏云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