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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五、六岁的女子躲过一劫,却吓得魂不附体而不知所措。

无咎漠然无视越身而过,走到三院的台阶上昂首站立,顺手抬起钢刀,而刀锋上已是布满了缺口,粘稠的血迹犹自淅沥不止。他散开神识,扬声喝道:“姬魃,还不给我滚出来……”

没人回应,只有愈来愈多的兵士从各个角落中涌现出来。所谓的姬魃,始终不见身影。

无咎微微凝神,脚下加快,刀锋开路,直奔后院,再“砰”的一声踢碎后花园的院门,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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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出现一片更为开阔的园林。

大群兵士随后而至,却是没人再敢轻易近前,只在十余丈外摆出阵势,将那道白衣人影紧紧困在当间。

园林占地不下百亩,水榭楼台、池塘河柳、回廊凉亭应有尽有。而正前方的土山上则是耸立着一座高大的殿宇,匾额上书“紫气阁”。四周灯龛通明,持械甲士林立。众星捧月之中,一位身着玄袍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立。其头束金冠,面色微黄,颌下三绺黑须,整个人显得颇为阴沉而又威势不凡!

“姬魃?原来躲在此处……”

无咎看得清楚,两眼中黑气一闪,随即横着带血的残刀,一步一步往前。

四周的兵士跟着移动,围攻的阵势森然有序。而更多的兵士从远处涌来,宽阔的园林顿时刀枪如林而人头攒动。

那中年人正是此间的正主,姬魃,常年居住在紫气阁的地下静室之中,行踪诡秘,常人难以接近半步。他为府中的动静所惊扰,获悉原委之后,便带着诸多随从,在此处以逸待劳。

“公孙无咎?”

姬魃手扶黑须,眼光如鹫,沉声道:“你……就是公孙郑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浪荡儿子,公孙无咎?当初没能杀了你,如今长本事了,竟敢送上门来,呵呵……”他在冷笑,而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无咎继续往前,手上的钢刀依旧在滴血。他面对重围以及仇家的藐视,浑然不觉,只顾死死盯着那道人影,寒声道:“姬魃,你杀我全家,连我那年幼的妹子都不肯放过,我若不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枉为人子……”

姬魃微微摇头,讥讽道:“此乃都城,本王的府邸,岂容一丧家之犬随意放肆!”

无咎剑眉斜挑,猛地掷出手中的残刀。呼啸声中,一道寒光急袭而去。

姬魃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与之同时,两个修士模样的中年一左一右冒了出来,双双大袖挥动而剑光闪现,“砰”的一声,已将袭来的残刀绞得粉碎。

而无咎飞刀出手之际,猛然腾空蹿起,瞬间越过重围,人在半空抬手一指。一道银色的剑光快若电闪,直取数十丈外人群中的姬魃。

两位修士不敢怠慢,一人催动飞剑阻拦,一人趁势扑向无咎,并扬声示警:“殿下退后,此人修为不凡!”

无咎得势不饶人,怒声吼道:“姬魃,纳命来……”

其势若疯狂,魔剑脱手而出。

霎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砰”的一声便将扑来的修士给劈成两段,接着盘旋而起,带着猎猎风雷之势轰然而下。

另外一位修士措手不及,紫气阁下一阵混乱。

姬魃的身边常年伴随着修士高手,故而有恃无恐,却不料当年的浪荡子,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且势不可挡。他脸色微变,转身躲闪,急急唤道:“紫真道长,救我……”

于此刹那,又一道剑光突如其来,随即“砰、砰”两声闷响,竟是将一银一黑两道势在必得的剑光给双双震飞出去。继而一道御剑人影从天而降,凛然喝道:“何方小辈,竟敢在此撒野!”

无咎去势已尽,不及错愕,被迫两脚落地,眨眼又被众多的兵士给重重围住。他收起那把无锋无刃的飞剑,魔剑在手,扬眉出声:“你又是何人,岂敢为虎作伥?”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相貌清癯,三绺长须,神色倨傲,竟是一位筑基修为的高手。他在紫气阁前落下飞剑,冲着姬魃欠了欠身子,转而抚须道:“我乃紫定山的紫真道长,有熊国的王庭供奉。而你身为修士,竟敢在凡俗都城滥开杀戒,已然坏了仙门的规矩,本道今日必不容你!”

姬魃适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举手道:“不过半个时辰,他已连杀数十人,还请道长主持公道,那小子乃是乱臣余孽,死不足惜……”

无咎盯着姬魃,转而又打量着那个中年人,哼道:“且不论本人是否修士,闯入府中至今,仅凭一把钢刀夺命索魂,若非不然,又何止死伤数十人。而姬魃的身边既然暗藏修士,我又何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懂得世俗的不易,也领教过仙门中的良莠不齐。故而,在他变得强大之后,始终秉持着一个法则,那便是以世俗的手段杀凡人,以修士的手段去惩治仙道中的败类。

无咎下巴一抬,凛然又道:“而你身为仙门弟子,却勾结权贵,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想那姬魃害我全家,便是我年幼的妹子都不肯放过。此仇不共戴天,谁敢阻拦……”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魔剑光芒吞吐。

紫真道长眉头轻皱,随即呵呵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道:“既然你不自量力,那彼此不妨便以修士的身份来辩个是非黑白!”其话音未落,抬手祭出一道剑光。

曾几何时,无咎见到筑基高手便要转身逃命,而今夜此时,却不会后退半步。他狠咬牙关,双手紧握魔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腾空跃起……手机用户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