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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到了小院的门前。

上官义抬手吩咐众人止步,转而扬声道:“传送阵法开启一回,仅限五人,暂且等候,依序而行。”

上官剑与三位族内的子弟以及田奇,率先步入院门。少顷,又是五人。

牧羊与华如仙、孔滨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分享着所见所闻。青女背着包裹静静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而无咎则是独自落在后方,左右张望着两眼闪动不停。

此行共有十五人,以上官剑的羽士五层的修为最高,其次则是四层修为的上官巧儿、上官熊、华如仙、牧羊、田奇等五六人,余下的均为三层修为。在凡俗乡野之间,能够聚集如此众多的修士颇为不易。由此可见,上官家族传承至今的底蕴非同小可。

而今日的情形,有些古怪呢……

无咎尚自胡思乱想,听见上官义在大声呵斥,他只得随后走入院中,许是跟得急了,招来青女回首一瞥,那女子的眼光中竟然透着几分厌恶的神色。

院中同样的白玉铺地,同样的刻画着符文,同样的两个男子守着三丈方圆的阵法,只是此前的十人已然消失不见。

随着一声吩咐,五人踏入阵法。

上官义走到一侧站定,双袖挥展,手指掐动。随着光芒闪动,他祭出一个手诀。所在四周顿时蹿起五色光华,瞬即相连汇聚而直冲半空。

无咎眼睁睁看着阵法启动,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又以法力护体,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而风声呼啸。

记得上官家的阵法已是不比往昔,仅能传至半途。接下来即将抵达大漠中的一个山洞,叫作黄天荡。之后翻越云岭,便是灵霞山……

无咎有过传送的体会,只等着阵法停下的那一刻。而不过转念之间,四周忽而一静。

此次传送怎会如此之快?

不对呀,这并非黄天荡所在的洞穴?

无咎跟在青女等人的身后走出阵法,禁不住一阵迷惑。

眼前虽然还是洞穴,却高大宽阔了许多,竟有百余丈的方圆,且四周嵌满明珠,便是角落里也是亮如白昼。尤其是远处还有门户楼阁,以及亭台案几等物,无不精致异常,而又透着斑驳的古色,俨然一处地下宫殿的模样。

而上官剑与先到一步的十位修士,竟然继续前行并左右分开。华如仙、孔滨带着牧羊与青女也在匆匆躲向两旁,其中的牧羊不明所以,还在回头招手……

便在无咎诧异之际,身后又是光芒闪动。他回头一看,再次错愕不已。

阵法开启关闭,从中走出一位中年人的身影,不是上官义又是谁,他为何跟了过来,要干什么?

上官义有着三四十岁的光景,束髻横簪,三绺黑须,相貌清癯,始终都是一位很普通的中年人模样,而他抬脚走出阵法之后,却是一甩袖子,凛然说道:“诸位既然跟随我上官家的子弟前往灵山,便不能不为了我族中子弟的前途安危着想。故而,启程之前,务必要加以甄别,以免为小人所乘!”

此时,众人都已躲到了四周。只有无咎,还傻愣愣站在洞穴的当间。他看向十余丈外走来的上官义,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真乃金句良言也!

难怪心里不踏实,果然是节外生枝。还以为传送阵开启之后,便无大碍,谁料传送阵法也有假,分明就是人家的欲擒故纵之计。那位上官义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要对付我无先生吗?

与此同时,洞穴内传来一声惊呼——

无咎剑眉一挑,循声看去。

只见一位站在石龛旁边看热闹的男子踉跄退后,口中狂喷热血,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上官剑怒声叱问:“你缘何害我——”

而上官剑操持法诀,一道剑光倏然回转。那人背后飙出一道血迹,“扑通”跪在地上。他这才催动剑光环绕身前,傲然出声:“你方安滥杀人命,奸**淫民女,罪不容赦,死有余辜!”

叫作方案的男子又惊又怒,嘶声大喊:“你以为你是上官公子便可血口喷人,有何凭证……”而一道火光从天而降,他急忙挣扎,为时已晚,倒地滚动了几下,随即已被烧成灰烬。随着火光消散,一个矮黑胖子恨恨啐道:“方安啊、方安,你死了方能叫人心安。你的种种恶行为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上官兄威武,多谢你为民除害!”

上官剑微微点头,淡淡一笑:“道义所在,责无旁贷!”

而那矮黑胖子犹不作罢,猛地跳了出来,抬手叫嚣:“此处还有一人,他残暴狠毒,滥杀无数,双手沾满鲜血,勾结贼人洗劫村镇,种种恶行罄竹难书。而他祸害西塘集叶家,更是我田奇与华如仙、孔滨两位道友均当场所见,人证物证俱在……”手机用户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