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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桓,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怀疑我对你的在意吗?我每次亲你时,有过一丝因为被迫而产生的抗拒与恶心吗?”

她拉起邪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摸摸这里,难道不是跟你一样在加快跳动吗?”

一连串的反问逐渐驱散了邪祟的气愤,他抿起唇:“你亲那个男人时,也没有抗拒与恶心。”

原来如此。

他还在意这件事。

或许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自己的不堪,邪祟狼狈地挪开眼。

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他却始终无法释怀。或者说,他在意她越深,就越无法从中看出她是否对他特殊。

白筱突然哂笑一声:“你在嫌我脏吗?因为我被别人碰过,所以你丧失了对我的一切兴趣,永远都迈不过这道坎。”

她的话太诛心,邪祟的气愤再次涌起,他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心结,最后只能倔强地偏头,两滴泪飞快地从眼角滴落地面。

“边桓……”

“我是害怕。”

“我现在不是人,是个怪物,如果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再做出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你还会继续让我牢记教训吗?”

如果她不说喜欢不说爱,邪祟其实可以忘记那件事。

可是她说了,他就再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她的爱可以这么极端呢?难道只是为了困住他这只鬼吗?

他现在就真的被困住了。

“边桓。”白筱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手牢牢地抱住他,“如果我告诉你,那些痕迹都是我自己掐出来的,你会违背当初的承诺吗?”

胡说,人类怎么可能反手掐出那么逼真的痕迹。

可邪祟的心底真的升起一股隐秘的希冀,刀削般的脸颊甚至微微回转一些。

他在等待着她能说出让鬼拨开云雾的话。

“我以为你后面会自己想明白。”白筱看着他,“没有其他男人,我永远也不会相信那里任何一个人。”

这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破绽。

她最初只想着让他记住这种恐慌感,谁料他却一直深信不疑到了今天,成为困住邪祟最牢最深最不可磨灭的一道伤疤。

所以他才总在患得患失。

邪祟根本没想到,他听到她的话后,眼睛才逐渐升起别样的光芒。

白筱怕他不信,多解释了一句:“有的痕迹是我掐出来的,有的是我自己撞出来的。”

她没法说出绿色小球的存在,邪祟却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没有其他人,对不对?”

他加重“人”这个字,白筱并没有听出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可怜的邪祟又红了眼睛。

他突然站起身,将怀里的人端端正正地扔在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回到房间。

在白筱追上去之前,迅速地锁上门。

白筱困惑地敲门:“什么意思?你想违背承诺了?”

屋内传来闷重的回应。

“我暂时不想理你。”

白筱:“……”

她只好把空间留给邪祟,满头问号地等了一天,里面的鬼不吃不喝也不出声,害得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解释得太晚了。

但系统问她要不是解释时,她是真的以为他早晚会想明白。

毕竟大汕山已经空无一人,他就算反悔也回不去。

直到晚上十点,白筱实在等不住,来到房间前敲了几声,幽幽道:“我今晚睡客卧,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欲走,身后的房门“啪”地一声被打开。

邪祟就站在门口,长臂一伸,钳住她的手腕。

“以后……不许再骗我。”

白筱扭头扑进他的怀里:“嗯,不会了。”

没开灯的房间一片漆黑,两人躺在床上,跳动的心脏与不会跳动的心脏终于抛开过往的苦难,紧紧地挨在一起。

白筱此时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直到一只手别别扭扭地抓上来。

邪祟的声音多少带着点窘迫:“下午的……还能继续吗?”

白筱的回应很简单——翻身跨坐。

她只俯身亲了一口,被亲的人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黑暗中,邪祟的手始终没从她的腰间松开。

……

漂亮的女人真的害鬼不浅。

但有的鬼被“害”多少次,都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还能再忍忍。

作者有话说:

邪祟篇结束啦!戾鱼篇走起,大概是甜甜日常流,吃吃喝喝没啥剧情~?? 深海戾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