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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靥如花:“那就谢谢了啊。”

“您、您客气。”驿卒被闪花了眼,说话都有点结巴,“谁出门在外还没有急用的时候?”

……

次日天不亮,这对“姐弟”就在驿卒眼皮底下骑马离开了,往锦绣城而去。

等到太阳升起以后,马背上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这条路也显得越来越安全。

还不到巳时,他就抵达锦绣城。

这里的城门并没有特设关卡,他顺利通过,然后就近找了一家药行抓药。

治疗哑病的大部分药物已经到手,只差几味简单的,千岁都写在纸上了。男孩只要递方抓药,连开声都不必,就将最后几味药物如斑蝥、过山风都配齐了。

药行伙计看到方子上的猛毒之药虽然有些吃惊,倒也没多说什么,抓药收钱。

男孩从药行走出来,就去菜场买了半只熟鸡,掰出碎肉喂给饥肠辘辘的白猫。

做完这些,就到晌午了。

他沿菜场往北走,找到入口有一株银杏的巷子钻了进去,走过三户人家的木门,最后在第四户门口停了下来,轻叩门扉。

应门的是个六旬开外的老头,圆脸糟鼻,只开一条门缝从里看人:“谁啊?”

男孩看他那张脸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于是递了一个油纸包过去。

“给我的?”老头一脸莫名其妙接过,先看他一眼才低头去拆包。

油纸包里,躺着一枚木刻树叶,还有两枚货真价实的金叶子!

他吃了一惊,看看这两样东西,又看看男孩,声音突然提高:“老八让你送过来的?”

男孩点头。

老头把油纸包往他手里重重一塞,回身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男孩在原地愣了几息,才听见老头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中气十足:“还给他!再告诉他,老子到死都不收他的东西!”

“啧啧,连亲爹都不待见他。”白猫从竹篓里露出脑袋看热闹。

老头声音太大,左邻右舍都被惊动。男孩无意在此多留,遂将油纸包重新捆好,后退几步,抬腕将纸包直接扔进了院门背后。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哎哟!”

砸到人了?男孩脚底抹油,在老头重新开门出来骂人之前,飞也似地溜掉了。

这家人姓吴,老头是山匪吴老八的父亲。

在平谷县,千岁夜里造访吴老八,很顺利地拿走了他卖药换来的金子。吴老八以为自己做梦,当时还顺嘴提了个条件:

他要给自己住在锦绣城的父亲送点钱。

吴老头其实只有一子一女,但儿子在族中排第八,才有了这个称号。吴老八自小就是泼皮浪荡,十八岁那年杀了两个人,被锦绣城通缉,没找到出路,只好去毒牙山落草为寇。

出事后,他的母亲活活气死,即将出阁的小妹遭对方退婚。

彼时身在毒牙山的吴老八知悉此事大怒,又趁着夜色摸回城里,在退婚的男方家中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