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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邬老太太一声尖叫,推开周大户:“你们疯了,都疯了!看看毅儿,看看他!他才五岁,他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能杀人吗?”伸着杖去抽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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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去抽打县兵。

周大户脸色煞白,忙不迭抱住了自己老娘。

邬老太太怎样用力也挣不出来,一边捶他一边骂:“你还有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孙子,他快要被抓被杀了!”

“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想办法!你想啊!”她大声号啕,发髻拢不住了,披头散发,“乖毅儿啊,我老婆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周大户心乱如麻,又不敢放手,一抬头看到村正的脸色难看已极,眼里写满的都是责备。

他还未开口,章县令已道:“老乾婆扰乱公堂,来人,把她……”

周大户嚇了一跳。邬老太今年都快七十了,要真被人堵着嘴撵下去,今后脸面往哪里搁?他赶紧冲章县令挥手:“不用,不用。”又用力按着邬老太的肩膀道,“娘啊,我的亲娘,你再这样嚎下去,毅儿才真没指望了!”

他这老娘也是在村野里舒服惯了,以为凡事只要胡搅蛮缠就好,却不知人外有天,天外有法。

不愧是母子,他也太清楚邬老太的要害在哪里了。果然拿毅儿安全说事,邬老太的神智瞬间回笼,像被捏住脖子的鸡,一下就安静了,不敢再哭闹。

这时周大户心中打着小九九。孙子卷进杀人案,周家怎么能幸免?他转头一看,章县令望过来的眼中果然是寒光四射。

他扯上村正,凑上来连声哀求。

他家在村里的脸面已经丢光了,要是周弦毅还在全村老小面前受审,这孩子今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章县令还能笑了笑:“你那母亲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孩子才五岁,杀人不易,所以凶手恐怕另有其人。”

周弦毅如果能从温晴芳的女儿手里拿下链子,就说明他也在案发现场。但一个备受宠爱的五岁孩子怎可能在暴雨夜独自外出,他身边必定有人。

这个人,就是凶案的关键!

章县令接着又道:“今天在场的周家人全部留下,一个也不许走掉!还在村子里的,不得离开红磨谷。”

在场的周家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将自家都当嫌犯盯了。章县令叹了口气:“周弦毅很快会说出真相,你们现在坦白,他就能少吃苦,少丢人。”

周大户哀求道:“我们也希望温晴芳母女沉冤得雪。问题是,山洪那天我们都在家,她们的死当真与我们无关哪!”

“哦?人证呢?”章县令又补充一句,“你家的仆丁不算。”

“不是仆丁!我们那几天请了短工,他可以证明!”周大户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四顾,飞快找来一个叫阿豪的小伙子。“我记得清楚,山洪暴发当天,阿豪在我家过夜。”

他说着,阿豪就点了点头,说周家几位主人当晚都在家。

章县令闻言,看了这短工一眼,再看看村正。后者看懂他的疑问,抚了抚胡子:“阿豪给好几家人打短工,不常在周家做。”

那就相对可信了,章县令问这年轻人:“当晚周弦毅在哪里?”短工只受主人家短时间的雇佣,与主人家的关系通常都不紧密,做伪证的可能性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