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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姐姐。

那就去吧,李永生带着她一起走,因为他又获得了一点消息,吴小女就是吴小女,从来没有叫过什么吴永馨。

大概真的不是此女了,他这么判断,至于说此女身上为何有永馨的气息,他可以慢慢地问。

当然,有朱大姐这熟人在场的话,他就可以问一些问题,而不担心对方误解。

吴小女见到朱大姐,惊喜之后,也是一阵唏嘘,两人有起码二十年没见了,可以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李永生也不着急,安心地陪这两位,对于他提出的修缮房屋一事,吴妈妈婉转地推辞,但是朱大姐豪爽地表示,又不用你花钱,反对无效。

修缮房屋时,人工的费用并不高,朱捕长联系的工匠,比旁人还要便宜一些,至于说原因,大家都懂的,京城警察局副局长,有的是人愿意巴结。

建筑材料要花不少钱,不过朱大姐依旧全包,她表示说,哪怕不算咱们多年的老关系,只冲着永生受人托付照顾你,我就要出这个材料——他对我有再生之恩。

吴小女根本没有能力拒绝,修好的房子不是金馃子,没谁抢得走。

不过修房子的时候,出现点小问题,来的工匠看了一下房子,说你这房子太久了,与其修修补补,不如扒了重建。

吴小女再次意外了,她告诉对方:你想多接点儿活,我能理解,但是你最好想明白,出钱的不是我,有些人可不是你随便能占便宜的。

我们就是怕朱捕长不满意啊,工匠苦着脸回答,您不给工钱都无所谓,但是修得不好,朱捕长一旦发作,我们可承受不起她的怒火。

朱大姐再次大包大揽,扒了重建吧,也多不了多少钱。

吴妈妈依旧没能力拒绝——小朱是多年的朋友,没可能害她,小李子看起来也没可能算计这房子。

扒房子重建,要到城南工建房报备,在朱捕长的关照下,分分钟就搞定了手续。

但是工建房也提出了两个建议:一个是你扒了多大,就重建多大,哪怕略略大一点,院里邻居没人反对的话,也不算什么事,但是千万不能起楼!

周围一大片的院子,全是老旧的平房,大家都是修修补补地住,但是有人敢起楼的话,绝对有人跟着做,到那时麻烦就大了。

这一点好说,第二点令朱大姐有点挠头:工建房建议,大典之后再兴土木。

这也很好理解,扒房子重建可不是小活儿,隆重的庆典之年,怎容许你搞得尘土飞扬乌烟瘴气?

朱大姐犹豫,李永生却没有半分犹豫:房子该扒就扒,大不了咱们拆的时候动静小一点,运送垃圾的时候勤快点,有啥呢?

这无疑会增加施工的预算,不过他可不想再看到吴妈妈在雨天里,抱着瓦罐睡觉了。

那就动手吧,朱大姐见他这样,也不再犹豫。

紧接着,问题就又来了,一扒房子,吴妈妈住哪里?

她屋里那点零碎,朱大姐说都不要了,回头我给你弄新的,你没地方住的话,跟我去家里住?

“去我哪儿住吧,”李永生盛情邀请,“你们俩能唠唠嗑。”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吴妈妈连个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工匠们开始进场扒房子,李永生也不再来这里,而是安心地待在修院里,除了帮人扎扎针,就是陪着两个大妈东游西逛。

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几天之后,别说张木子,就连朱大姐都忍不住了,悄悄问他,“小李,吴姐莫非是你家亲戚?”

“呵呵,”李永生笑一笑,并不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玩个高深好了。

九月初八一大早开始,京城里就管制了交通,初九,大典隆重举行。

吴妈妈在京城待了大半辈子,对于看庆典并不感兴趣,而李永生眼皮子的驳杂,还在她之上,对这样的热闹也没什么兴趣。

倒是朱大姐卧床多年,这次一定要看个热闹。

她盛情邀请这两位前去,见他俩无心,于是就跟着家人一起去了。

九月初九一整天,京城里的热闹就没断过,到了夜里,不但有各色的花灯摆满了街道,在西山的皇家庄园里,竟然放起了烟花。

而此刻,李永生和吴妈妈坐在小院厨房的房顶上,淡淡地看着那些璀璨的光团渐次地亮起,又很快地消散在空中。

“小李子,你觉得漂亮吗?”

“别叫我小李子行不?我觉得还算好看吧。”

“小李……我感觉自己,就像那即将燃尽的焰火啊。”

你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文青了好不好?李永生忍不住翻个白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