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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无心真君头大不已,真恨不得一掌毙了这厮。

然而,杀人容易,收场却难,后果更是无法想象,他不能那么任性,“你想过没有,你这么乱搞,可能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我只是学别人而已,”英王贤名在外,但是耳朵根子不软,他冷笑着反问,“前面已经有九个亲王了,不找他们,说我乱搞,还说对我没有成见?”

“成见肯定是有的,”无心真君也不否认这一点,“谁让你贤名在外呢?”

“我去!”英王一肚子的话,被这四个字顶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半天才哼一声,“我学不来襄王的做派,真君还是说一下来意吧。”

“我的来意就是安抚你,”无心真君坦坦荡荡地一摊手,“不要跟着发那些告知书。”

“你来晚了,我已经发了,”英王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无心真君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收回来、”

“那得劳烦真君了,”英王是彻底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来我收不回来,二来,我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无心真君叹一口气,“你是一定要跟天家为难了?”

“真君你最清楚了,是天家一定要为难我,”英王淡淡地回答,“其实我真的无所谓了,幼女入了道宫,幼子去了四皇叔那里……我现在就想看一看,天家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无心真君再度无语,就是那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再强硬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事实上他很清楚,今上虽然认为,英王是潜在的最大的威胁,但是一直以来,英王都没表现出太强的主动进攻性。

当然,在很多时候,潜在威胁就是原罪,今上戒备心强一点,也是正当的举动,戒备心不强的天家,不是好的天家。

不管怎么说,他此来是为了怀柔——天家也怕把英王逼得太狠,造成什么事端。

但是他来的目标,似乎已经达不到了。

身为一个真君,遇到这样的事,还真够憋屈的。

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少不得要英王给自己安排个独院住下,同时遣人飞报京城。

顺天府距离大名府极近,不体恤马力飞驰的话,一昼夜就能打个来回。

第三天午时,京城的圣旨就来了,来传旨的是御马监宁致远和慈宁宫的一名老宫女。

宁御马在内廷威风八面,但是在老宫女面前,是半点架子不敢摆。

他是传旨的主官,带来的旨意是:天家深感国事艰难,请王叔入京共商国是。

英王黑着脸表示,我实在不能接旨,今春劝农不利,已经有歉收的迹象,前一阵我家又遭受厌胜之术攻击,伤病枕藉人心惶惶,我是真走不开。

按理说,不接旨是对天家的大不敬,但是这**商国是的旨意,属于征辟,是可以推辞的,而且英王本是封王,何谓封王?封地里的王!

封王不能随意离开封地,但是同时,京城没有足够大的事情,英王想要不去,天家也不能计较。

宁致远见对方不接旨,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处可不比顺天府,英王若是真要起兵,现下就能杀了他祭旗。

当然,这是极端的说法,无心真君尚在王府,英王肯定没那胆子。

然后那老宫女上前,宣太皇太妃口谕,说得知英王府遇袭,不知道损失如何。

损失如何,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就算英王府虚报,幽思真君总不会胡说,此番问一下,无非是表示个关心。

老宫女还带来了太皇太妃的赏赐,无非是一些日用品,有意思的是,她赐了一个玉锁给英王幼子,上面有“长命百岁”的祝福,背面还刻了一个防御阵法。

这就是变相表示,你的幼子在我的庇护之下了。

英王跟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襄王的缘故,他恭敬地表示,幼子不在家中,他会遣人专程将玉锁送过去。

这就是表明了,他不打算改弦更张——我不会将幼子召回家中。

或者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宫女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然后说太皇太妃凤躯有恙,很想见一见你。

英王沉默半晌,缓缓发话,“未找到凶手,我真走不开,何不召襄王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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