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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见我神色有点不对,在我肩膀拍了拍,“小九呐,刚才乔秀儿在这,有些事情我不好说,现在她走了,有一句话,我真的很想问你。”

我疑惑地望着她,说:“小姨有什么话,尽管问!”

她迟疑了一会儿,问我:“你真不认识颜瑜?”

我不懂她意思,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说:“我意思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你真的不认识颜瑜,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个人?”

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她哦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更加疑惑了,没来香港之前,我哪里认得什么颜瑜啊,就说:“小姨,你有话就直说吧!”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在几天前,我作了一个梦,梦见颜瑜了,她告诉我,她跟你是小学同学,她在你们学校念过一个学期,跟你是同桌。”

我一听,愈发疑惑了,我小学同学?还是同桌,怎么可能,我那同桌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楚的很,那人一年四季留着两条长长的鼻涕,直到小学毕业那年,两条鼻涕才跟那人告别。

正因为这个,我对小学同桌的印象深刻的很。

当下,我立马说:“小姨,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错,梦境中,颜瑜的确说她跟你是同学,还是同桌。哦,忘了,她小时候有个绰号,是你给她取得,叫小翠花。”

我懵了,小翠花!

我记得这么一个人,那是我一年级的时候,从外地来了个同学,一口粤语,讲的那些话我们都听不懂,不过,那小女孩却能说两个字,翠花。

我当时也不懂她说的翠花是啥意思,便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小翠花。

只是,后来那小姑娘也不知道咋回事,仅仅在我们班待了半年,便走了。

当时,为这事我还伤心了好久,一直觉得失去了一个能玩耍的小伙伴。

等等,我记得那小翠花离开我们学校时,好像还给我送过礼物,是个小玩偶,小时候一直没舍得玩,放在家里的收藏。

要是我父母没丢的话,那小玩偶应该还在。

一想到这个,我朝小姨看了过去,只问了一句话,“她的墓在哪?”

“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她缓缓吐出几个字,继续道:“你是否想过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催了小姨几句,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周敏醒了过来,她先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后是疑惑地在我们身上盯了一会儿。

陡然,她尖叫一声,“你们怎么会在我家,保安,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我一听,苦笑一声,看来这周敏是不记得我了,也没久留,跟小姨交换了一个眼神,径直走了出去。

临门出时,小姨停了下来,对我说了一句话,令我痛哭起来,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