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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了。

“大人,你还好吧?”苏疏樾站在门口,鼻子动了动,觉得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霍成厉抬头,朝她招了招手。

“背着光,我看不清你。”

越走近屋子,屋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浓,苏疏樾忍不住又打量了霍成厉一遍。

他肤色如常,唇色健康,神情也没勉强的意思,既然这样那么浓重的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苏疏樾尽量保持镇定的走到了霍成厉面前,按着裙摆坐在了他旁边。

“帮我认个词。”

霍成厉示意苏疏樾看他手上的书本,指尖在那个英文短句上敲了敲。

“好。”苏疏樾侧身过去,仔细看那排印刷的有些溢墨的单词。

这本是英文翻译过来的书,大部分已经翻译成了中文,但有些词汇中文不好解释,还是标的英语。

苏疏樾拼了一遍,还联系上下文,给霍成厉解释了这句子的意思。

说完没听到霍成厉的回应,苏疏樾看向他,见他狭长的眼眸微眯,视线不是落在书本上,而是落在她的身上。

“大人?”

“Spe……”

霍成厉重复了一边她刚刚读英文,嗓音低沉悦耳,最重要的没有中国人刚学英文时发音奇怪的问题。

苏疏樾听着都觉得他本来就学过英文。

“大人的记忆真好。”

“学英语难吗?”

苏疏樾摇了摇头,但想到自己是因为从小学才觉得简单,又点了点头:“刚去英国的时候觉得很难,完全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但是大家都开始说英文,慢慢就觉得简单了。”

记忆里原主就是那么慢慢学会英文的。

霍成厉慢条斯理的拿了书签把书合上:“那以后你教我。”

苏疏樾怔了下:“大人要是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我没当过老师,不知道能不能教好大人。”

“我信任你。”霍成厉胳膊搭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

还不等苏疏樾回应,霍成厉抬手拢住了苏疏樾的头发,往后面一扯。

苏疏樾惯性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

有点呆,但是不蠢的表情。

霍成厉勾了勾嘴角:“现在挺乖,保持下去。”

各种心思在苏疏樾的脑海里窜来窜去,苏疏樾低着头:“……我一定不辜负大人信任。”

谁知道说完,霍成厉就笑出了声。

低沉磁性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丢人事的笑声。

苏疏樾想到了宴会上霍成厉说她宝贝的那个笑,把头埋得更低,以防他亲上来。

“将军,人处理好了。”

吴孟帆看到苏疏樾窝在霍成厉的怀里微微惊讶,但表情整理很快,等着霍成厉接下来的指示。

怀里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不像是那些名媛小姐那样刺鼻带着忽略不了酒精味,闻着让人觉得甜丝丝的就像是嗅到天然盛开的的花。

目光从苏疏樾浓密的头发上收回,霍成厉却没松开她。

“处理好了,就把地方打扫干净,清不干净就把地板全换新,我受不了那味。”

“我这就去办。”

等到去准备晚餐,苏疏樾才知道她闻到的那股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霍成厉打死了个人,不是直接打死,而是用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敲死。

上楼清理的佣人,说那人骨头都打碎了,而且打的时候应该是有人在旁边看着,看吐了。

所以又要清理死人又要清理呕吐物。

苏疏樾听到那男佣人说起这事,像是清理死人是理所当然,只是心烦还有呕吐物,听着她自己都要听吐了。

被这事影响,苏疏樾晚餐都没多吃,怕控制不住在霍成厉面前吐出来。

至于什么白小姐,什么枪击,她根本就没开口问的勇气。

陪罗宾他们吃了特色菜,罗宾他们辣的呼天喊地,觉得味道正宗坦然夹起小米椒往嘴里填的苏疏樾被他们称为奇女子。

送罗宾他们,吴孟帆要返回霍成厉那,苏疏樾想着跟的太勤不好,让厨房熬了解暑的绿豆汤,还特别为霍成厉摘了一碟樱桃。

说樱桃,院子里那几颗樱桃树快被她摘了一半了,以后可得省点吃。

就期望霍成厉能懂她送“心爱之物”讨好他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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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个艳阳天,还未入夏前盛州就热的厉害,到了夏天蝉鸣不绝,天上的云就像是要被晒化了似的。

霍公馆只有洋房里有冷气机,苏疏樾换了家常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旗袍,选好了黑胶唱片准备看书,守门的卫兵就报了有客到。

来客是一头卷发身姿婀娜的女人,一双柳眉修的细长,肤白皓齿,旗袍在她身上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韵味。

苏疏樾隐隐对这人有印象,但原主的记忆一时翻不出来,只有先迎了上去。

先有月婷再有莺莺,这会儿总不会还来个袅袅燕燕。

“陈姨太太,怎么有空过来做客。”苏疏樾开口前,宋管家先帮她点名了身份。

宋管家一说,苏疏樾就想起了这个陈姨太。

她跟霍成厉的确没什么关系,而是章秋鹤的宠妾。章秋鹤有二十多个姨太太,环肥燕瘦,连洋人都有,而这个陈莹是他常待带在身边的一个。

当初原主被送到霍公馆,还是她帮忙送的。

“怕疏樾你在家闲着无聊,我过来陪你说说话,疏樾你可别嫌弃我。”

“说什么嫌弃,欢迎还来不及。”

苏疏樾吩咐佣人去盛玫瑰冰:“陈姨先喝一杯解暑,咱们在聊聊闲话。”

陈莹就比原身大了五六岁,但因为她是章秋鹤的姨太太,而章秋鹤为了把原身送的体面,把原身收作了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