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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自己手上的宿世镜照过宿月,虽然不知?为什么没有变化,但她肯定不是魔族已经?确认了?。

倒是南溟仙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连千丝都能干扰,或许惜翠这?边还有操作的余地?

他脑中各种想?法飞速闪过,始终无法想?到更好的主意。

见?阎烈不语,青衍微笑?道:“怎么,阎烈统帅不愿意承认此次检测结果?”

他虽然看着和善,说的话却?带着十足的压迫。

仿佛阎烈只要说一句不承认,他就死定了?。

玉无伤始终没有给他任何表态,阎烈暗道一声小?子无用,只能硬着头皮道:“在下自然是承认此次检测结果,只是惜翠姑姑手里这?根千丝变了?色,实在是……”

他本想?推脱几句,却?听宿月笑?道:“三?个?人检测都无事,偏偏一人出了?异状,这?时候,统帅难道不该问问与众不同的那位吗?”

“宿月,你什么意思,你敢怀疑南溟仙帝的公允?”惜翠姑姑面色沉稳,并不担心被查出问题。

至于千丝为什么会变色,他们主君气运加身,只要她想?,什么样?的事不会发生?

可是,这?一次,虽然主君的手段起了?作用,偏偏又多出两个?搅局的。她实在很说主君运气好这?种话了?。

看起来,宿月的运气,也很好。

“说得好像只有你能代表仙帝,其他人与仙帝无关一样?。”宿月语气淡淡,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是,南溟仙帝自然是公允的,之所以会出现这?根不一样?的千丝,想?来这?都是你的错。”

宿月说完,将手中那根黑色的千丝一弹,朝着惜翠姑姑的眼睛便?射了?过去。

惜翠姑姑急忙闪躲,宿月的身形连晃,已经?来到她身边。

“不可!”阎烈想?出手阻止,却?被青衍一袖子扫到,硬是被逼退。

而玉无伤还没来得及动,便?见?白魁仙君微笑?着盯着他,手中已结出掌印,仿佛在告诉他,只要动一下,就会不小?心被“误伤”。

宿月这?几天已经?打?的有些疯魔,对惜翠姑姑出手,没有半分余地。

惜翠姑姑常年在仙界与人勾心斗角,一身实力,如何能敌得了?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宿月。

堪堪躲过了?那根千丝,便?挨了?宿月一掌,随后,宿月闪到她面前,抬头朝她露齿一笑?,笑?中满是血腥狰狞的气息。

随后她丹田处,重重挨了?一拳。

“不——”

那一拳的力道极其可怕,剧痛瞬间席卷了?惜翠姑姑,下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的丹田被打?碎了?。

见?眼前的人缓缓倒地,宿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上淡淡:“礼尚往来,希望你能活着撑到回仙界的那一天。”

“恐怕不行?。”白魁仙君突然插言,笑?道,“当初,在下丹田也被是这?般被南溟仙帝打?碎,若非宿月仗义出手,怕是人已经?灰飞烟灭。惜翠姑姑嘛,大概没有在下这?么好的运道。”

他的话,决定了?惜翠的命运。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她的主君得罪了?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或许在南溟仙帝眼里,被她伤的只是小?人物,不值得在意,但惜翠,不也是小?人物么,这?就叫礼尚往来。

白魁当众说出他与宿月的渊源,阎烈倒吸了?口气,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算计宿月,白魁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他?

敢情,宿月背后不仅有个?关系暧昧的玄苍仙帝,竟然还因为救了?白魁,有了?东辰仙帝撑腰。

想?要动她,恐怕是做不到了?。

今天这?斥候营主将的位置,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宿月闻言笑?了?笑?,不再?理?会惜翠姑姑,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人物,站得高看得远,心境自然不同,她也不再?是当初在仙界时任人宰割的她了?。

阎烈半天只挤出一句话:“毕竟是南溟仙帝派来的使者,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统帅这?话错了?。”宿月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此人假借南溟仙帝的名义,污蔑我不成,被我发现,理?当就地处死。我留她一命,已经?是给南溟仙帝面子了?。”

“你……”阎烈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统帅。”宿月朝他一笑?,“你的话还算数吧?”

阎烈沉着脸,冷声道:“斥候营归你了?,主将印玺去找白魁要。”

说完,头也不回,甩着袖子离开了?。

玉无伤看了?眼地上的惜翠姑姑,也没有多话,跟着阎烈一同离开。

“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劳民伤财的。”宿月看着阎烈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嘴角一挑。

“还搭了?条人命。”青衍在旁补充。

宿月偏头朝他一笑?:“好久不见?啊,仙君。”

青衍双手抱拳:“恭喜啊,宿将军。”

“全赖两位仙君照顾。”

营帐中,三?人爽朗的笑?声传了?出去,让原本就没有走远的阎烈脸色又黑了?一个?色号。

走出了?斥候营,见?左右无人,玉无伤上前几步,才道:“阎烈仙君,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父亲希望我能留在斥候营。”

阎烈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没好气地对玉无伤道:“不然呢,说好的万全之策,结果一点?用都没有。你想?要顶替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败她,这?件事,我没办法插手。”

他确实听令与玉极仙帝,但是不能枉顾自身形象。

这?么多天,已经?有人对于他迟迟不肯任命宿月而抱怨了?,再?加上这?次构陷她不成,眼下再?没有余地了?。

见?玉无伤站着不动,阎烈吐了?口气,换了?个?稍微平静点?的语气:“小?太子,听我一句劝,机会什么时候都有,暂时不要去挑衅她。你们来之前,军中各营主副将领全都和她交过手,没有一个?赢了?她的。”

“怎么可能?”玉无伤满脸诧异。

他又不是没有和宿月交过手,第一次时失去意识,但宿月被伤的很惨。

第二次,也是被他追的狼狈,若非跑进了?玄苍仙帝的行?宫,遇到那棵古怪的树,他也不会输。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在仙界时狼狈不堪只会逃跑的宿月,与阎烈口中的人联系起来。

阎烈耸耸肩:“人嘛,都是会变的。生死之间走两遭,和以前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这?女人邪性的很,且下手十分狠辣,小?太子没有万全手段之前,最好别动手。”

说完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听闻南溟仙帝曾在魔界时差点?出手杀了?她,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

他不信邪,但是信命。

天命这?种事,不信不行?。

宿月在他眼里,就是被上天钟爱的那种人。

至于玉极仙帝的吩咐,只能另想?他法了?,暂时,他是不想?再?看见?宿月那张脸了?。

斥候营这?边,白魁见?两人似乎有不少?话要说,与宿月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留下宿月与青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笑?了?起来。

宿月将营帐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人对坐在茶几两侧。

青衍如往日一样?,摆出酒水,先?给宿月倒了?一杯,才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在这?里日子过得苦,没想?到,几年时间,都坐上主将的位置了?。”

宿月捏着酒杯笑?笑?,杯中的酒酒香浓郁,似乎比以前青衍给她喝的都要好。

她凑到鼻间嗅了?嗅,有些沉醉地眯起眼:“我就是一时冲动,这?军营里,不当人的实在太多,没忍住。”

青衍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酒水如一束火焰,从喉咙一直蔓延到丹田。

这?感觉,有些像是她在凡间喝玄苍酿的那坛酒。

宿月有些惊奇地道:“好酒,从哪儿弄来的?”

青衍含糊道:“从朋友那儿骗来的。”

他怕说了?酒的来历,宿月能把他这?坛子酒砸出去,还是别浪费了?。

这?可是他从玄苍手里拿到的第一坛酒!

被青衍骗酒的朋友实在不少?,宿月只是笑?,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