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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看去,连忙低下了头。

褚逸,“...”

看来,比起魏钰,妹妹那里才不好劝说。

褚逸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火气。

魏钰到底是何时哄骗的妹妹!

若魏钰知道褚逸心里所想,怕是要喊冤,分明是你家妹妹先动的手...

褚逸深吸了一口气,冷飕飕的看向魏钰。

“我想向魏世子打听一个人。”

魏钰一震,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

“我来长安不久,怕是认得的人远不如褚大哥多。”

“此人在广陵。”褚逸。

魏钰,“既是广陵,或许我能知道一二。”

褚逸死死盯着魏钰,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分神色。

“此人名叫霍远洲。”

魏钰心中一叹,“!”

果然!

“此人可是广陵的英雄,广陵几乎人尽皆知,不知褚大哥想问什么?”

只要没捅破,他就得死死捂住!

“听说此人年纪极轻,却屡立战功,英勇不凡,且养在霍老爷子身边。”褚逸缓缓道,“对这样的英雄,我很是崇敬,一直想找机会认识认识。”

魏钰紧紧绷住唇。

“魏世子也是养在霍老爷子身边的,想来应该与他相熟,可否劳魏世子引荐一二。”褚逸。

魏钰,“...”

怎么引荐,自己引荐自己?

“我曾想过应该给妹妹挑个什么样的夫君,后来听了霍小将的事迹,便想着,将来的妹夫也应该是这样的英雄。”褚逸继续道。

魏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褚逸。

他该说什么,不愧是褚大哥这句话他已经说累了。

褚峥向大哥投去复杂的目光。

大哥不是说,要给五妹妹挑个会疼人的文人么,还时常叫他回府后收敛些粗蛮气息,别吓到了五妹妹...

这怎么就变卦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景时卿那玩意儿?

不能够,天下的文人多的是,哪能个个都跟景时卿一样垃圾。

褚峥又看向魏钰,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点儿无奈?

不对!

褚峥只觉得灵光一闪,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大哥这不是在打听人,是在试探!

试探什么?

难道那霍远洲有什么蹊跷?

“虽是如此说,但霍小将很有武学天赋,比我更得外祖父喜欢。”魏钰无比平静的道,“所以,我与他...并无私交。”

还是那句话,没有真凭实据就死死捂着!

褚逸,“哦?”

褚逸看向褚峥,眼神微微一暗。

“这么说来,魏世子在武学上并不出色。”

“确实如...”

魏钰一句话还未说完,褚峥的掌风就已到了跟前。

身体的反应已经快过大脑。

魏钰下意识的侧身躲开。

然后...就与褚家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半晌后,褚峥面无表情道,“我这一掌用了七分力,魏世子躲得倒很是轻松。”

魏钰,“...”

打脸来的太快,怎么样才不尴尬。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说褚大哥太精,与褚二哥太有默契。

“看来魏世子的武学天赋也还不错啊,二弟,你不是最喜欢找人切磋么。”褚逸哼了声,冷笑道,“那就同魏世子讨教讨教,看看他与霍小将谁的武学天赋更高。”

褚峥早就想动手了。

一直碍于此处人多眼杂忍着,眼下大哥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不忍了。

“去别处,还是在这里。”

魏钰,“...去别处吧。”

还是没捂住!

看来得跟外祖父去一封信了。

顺便试试让外祖父来提个亲?

魏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折身看着褚逸,“褚大哥刚刚说挑妹夫应该挑霍小将那样的英雄,此话是真是假?”

褚逸咬咬牙,“我不记得我说过。”

魏钰,“...褚大哥未免太...”

对上褚逸阴沉的目光,魏钰笑了笑,“太英明了。”

褚瑜褚容买好烟花过时,魏钰与褚峥已经离开了。

褚瑜几次欲开口询问都在褚逸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直到褚容去点烟花时,褚瑜才靠近褚逸,轻声道,“大哥哥,二哥哥是不是跟钰...魏世子打架去了。”

褚逸呼吸一滞,“!”

钰?钰什么!

褚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气愤压了下去,“是,五妹妹担心谁。”

褚瑜眨眨眼,如实道,“自然担心二哥哥。”

婳姐姐说过魏世子的武功非常厉害,希望他不会伤了二哥哥。

见褚瑜不似说谎,褚逸心里的火气才稍微消了些。

还好,还是偏向哥哥的。

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另一边,乔宴林与褚墨闲聊。

刚开始还好,可逐渐的乔宴林就察觉到了不对,比如...

“乔大公子没想入士吗?”

“暂时不想。”

“上次在红鸾河乔大公子也与魏世子同行,乔大公子与魏世子很要好?”

“还行吧。”

“乔大公子也喜欢烟花。”

“喜欢啊。”

“听说魏世子要参加秋闱,他是否是满腹经纶?”

“比我是好很多的。”

“乔大公子有心上人吗?”

“有啊。”

“魏世子是不是喜欢五妹妹。”

“对啊。”

...

乔宴林,“...”

空气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乔宴林直愣愣看着一脸无害的褚墨,“.......”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被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套了话!

这褚家的人,真是没有简单的。

都是狐狸!

除了五姑娘。

“魏世子是个怎样的人啊。”

褚墨对这个答案倒没有太惊讶。

红鸾桥那次,他就看出来了。

乔宴林收回思绪,焉哒哒道,“很好的人。”

“与景时卿比呢。”

乔宴林顿时就炸了毛,“那能比吗!”

“狗屎岂能与美玉相提并论!”

褚墨眨眨眼,一脸好奇,“景时卿确实是狗屎,但魏世子担得起美玉?”

乔宴林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猛地看着褚墨。

“不要再套我话!”

褚墨,“哦,那就是担不起。”

乔宴林,“...不能这么理解。”

“你既说不出个一二来,那就是说明魏世子没有什么优点值得一提。”

“我...好好好,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魏世子是个怎样的人。”

乔宴林,“...”

这小公子真是执着。

“魏世子啊,那自然是个极好,也极可怜的人,顺义候府的事你知道吧...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事啊,顺义候就不是个东西,哪有这么对待儿子的是不是...所以呢,魏世子为了避免被暗害,只能藏拙,让顺义候府放心。”

“不过啊,虽说魏世子是为了母亲的执念来长安参加科举,但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他一定会考中状元!”

说到这里,乔宴林顿了顿。

对哦,褚墨也是参加的两年后的秋闱。

殿试前夕,魏钰与她被算计,状元郎换了人。

所有人的名次也都往前排了排,而褚墨便是从第四名被提到了第三,点为探花。

当时还有许多人反对来着。

说什么家里出了个品行不端的女儿,这儿子肯定也是德行有亏...

圣上当时发了很大的火,将那几个进言的官员都痛骂了一顿,硬是保住了褚墨的探花。

只是后来褚家遭人陷害,朝堂群起而攻之,圣上虽极力相护但奈何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又件件都证据确凿,圣上无法只得下旨流放。

那么大的罪,原本要诛九族的。

或许圣上也是打着先保人再往下查的心思,才力排众议下旨流放。

可褚家的人还是都没有活下来。

而褚墨,是最先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褚墨皱眉道。

乔宴林回过神来,忙干笑了几声,“没啊,我就是在想,你一定可以考中的。”

褚墨,“你刚刚不是说,魏世子才会中状元,状元只有一个。”

乔宴林,“你也想中状元?”

话刚出口乔宴林就觉得多此一问,哪个书生不想考状元。

“那要不,你再多等几年?”

褚墨,“...”

褚墨起身便朝褚逸走去。

乔宴林,“...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唉,算了!

没法解释。

乔宴林四下扫了一圈,咦,魏钰呢。

再一看,褚峥也不见了。

乔宴林,“...哦豁。”

别一语成谶,真要给他收尸吧。

尸当然没收成。

魏钰在子时前回的侯府。

“世子您终于回来了,唉,在外面吃酒也好,您可不知道,今儿侯爷就差人来问了句就走了!”从南等了半夜才等回自家世子,边迎上去边愤愤不平,“人家才是一家子人,没有世子爷在照样过的热热闹闹的。”

“哎呀,世子爷您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靠近魏钰,从南才看清楚他的伤势,惊得张大了嘴。

还有人能伤了世子爷?

“跟褚二哥打了一架。”

“哦,又打架了啊...爷怎么不还手啊,再要藏拙也不能让自个儿伤成这样...什么!爷您跟谁打了架?”

“未来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