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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完后,加上赵炎,四人一块回到京北,作为贺昇的好哥们,不敢联系本人的,统统骚扰上他。

之前网上有种情侣,心血来潮搞个结婚证假图,在朋友圈瞎炫一波,过两天又搞分手。

手机上一天十好几个消息,全是来打探贺昇是不是真结婚了的,还是P图P着玩。

但这俩是真结,被问得多了,他都想骂人,骂骂咧咧发个朋友圈:【结婚证是真的,再问拉黑。】

这才消停一点。

大四开学后,大家要么考研,要不给四年学业收个尾,收拾铺盖跑去实习。

沈毅风在外头租了个房子自己住,贺昇交换到国外攻读一年,等人回来后,沈毅风也偶尔拉他一块过去做个伴。

当然,也就于澄不在的时候,贺昇才会搭理他一下。

前几天五一假期的时候,赵一钱把玩得好的一帮人拉了个大群,商量着来个毕业旅行的事,于澄也把课修得差不多了,跟他们一起,准备一块去自驾318川藏线,从四川出发,一路进藏。

京北的出发一波,留在苏省的一块从南城走,祁原带着齐荚走厦门直接过去,大家到那边下飞机再一块去租车,找个专业的人带队。

这点子一出,都觉得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这天周末,为了庆祝实习工作顺利结束,沈毅风决定请这俩超级富二代一块出来喝酒。

清吧邻近大学城,气氛舒缓,是个适合三俩朋友聊天小坐的场合,灯光半明半昧地打在头顶,吧台前酒杯折射光线。

于澄有事脱不开身,得迟一会到,贺昇靠在角落里,左手无聊地捋着头发,右手在手机上翻看微信消息。

“哟,还有妹妹给你发小作文呢。”沈毅风瞄一眼,打趣他。

“嗯。”贺昇淡淡应了声。

“挺好奇。”沈毅风拉着椅子靠过去:“你俩领完证,你们那些追求者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贺昇单脚搭在高脚椅上,懒懒地支肘往旁边靠,抬起眼:“前两天于澄微信上有个弟弟问她什么时候离婚,这算不算变化?”

以前最多问一句分没分,现在问离不离。

变化真的挺大。

“离婚?”一句话出来,沈毅风直接笑岔气了,简直不敢相信,整个歪倒在椅子上半天都停不下来:“这他妈连离婚都开始想上了,变化够大的。”

“嗯。”贺昇漫不经心地扯下嘴角:“变化真大。”

“哪边的弟弟啊,这么猛?”沈毅风是真好奇,咧得嘴角都合不拢。

“不知道。”贺昇眼睫稍垂,单手托腮,神情清冷地回忆着:“备注名字就是,弟弟。”

这两个字的备注,于澄那天顺手在列表搜索栏搜了下,一口气出来二十几个,这要是养鱼,鱼塘都得塞不下。

关键于澄自己压根不记得什么时候加的,那么多弟弟脑子里也对不上谁是谁。

“要不你俩回头再搜个哥哥试试?”沈毅风冲他不正经地挑眉,纯好奇,又带着点煽风点火的意思。

“搜了。”贺昇开口回他。

“然后呢?”

他浑不正经地笑一下:“也他妈出来一排。”

一大排。

“操,还真有啊。”沈毅风笑得直不起腰,激动地拍着桌面:“我他妈要笑死了,靠,我真服了。”

“……”

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贺昇低下头都懒得再搭理。

头顶音乐缓缓播放,布鲁斯的微醺感弥漫整个酒吧,微妙又暧昧。

等沈毅风缓过劲来,就闻见周边飘过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呛得人鼻子发痒。

这味道他熟,他前前女友也喷。

吧台边缘靠过来一个金发熟女,大耳环烟熏妆,眼神直直黏在贺昇身上:“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听见声音,贺昇偏过头,淡淡地看了眼,又收回视线,维持的还是跟沈毅风聊天的姿态。

也不管对面的人想不想搭理,金发女顺势往前靠,挨着他,眼神朝他看,嘴里却喊着调酒师:“来杯马天尼。”

马天尼,有名的失身酒。

“……”贺昇终于看向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没钱。”

金发女略一挑眉,眼神瞟向他衣角上的小logo,这个牌子单件都得四位数起,她笑了:“没关系,你请客,我付钱。”

眼神里都是赤.裸裸地想要拿下他。

“这多不好意思。”贺昇弯起唇角,边说边抬起左手,无名指带着枚银戒,眼神又看向沈毅风:“让他请,他单身。”

“只想让你请。”金发女看都没看沈毅风一眼,舔舔下唇,直接把话说开:“我不介意OneNightStand。”

OneNightStand,一夜情。

见贺昇不理睬,她拿过刚推过来的酒,举杯:“怕什么,你老婆又不知道。”

她顿了顿,往前趴,把身材凹出来,还挺辣,极具暗示地开口:“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试试,玩什么都可以。”

沈毅风见这场景直叹气,不得不说,这女的是真的很懂大部分已婚男人的想法。

一夜关系,用不着负责,爽完之后各走各的,大家普遍也都不会拒绝这么一场艳遇。

他在一旁兴致盎然地看,两人在一块玩这么多年,他也发现贺昇身上是真的有点东西,有吸引异性的一些特质。

比如从高中那会两人穿着校服出去,就有二十多岁的女的过来勾搭。

一口一个弟弟,但想干的不是正经姐姐该干的事。

看着金发女锲而不舍地继续跟贺昇交谈,沈毅风好整以暇地翻着手机,从Q.Q相册里翻出一张,高一时偷拍贺昇的照片。

七年前了,像素跟这会比模糊很多,教室里贺昇穿着附中的校服外套,整个人埋进臂弯里,就露出一点眉眼,还有那一头被陈宏书扯着不知道骂了多少回的蓝发。

对,就是蓝头发。

他初中就在附中初中部上的,直接升考的高中部,贺昇一直到上学期快上一半的时候才转来,第一天就在全校出了名。

被陈宏书领着进教室的时候,贺昇身上还穿着京北实验高中红黑色的校服,一看就知道转学过来的有多匆忙,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

那场景他还记得,贺昇出名不是因为成绩,那会还没考试,是因为这人是顶着那一头蓝头发来的,染得蓝是天蓝,特二次元的那一种,不漂到九度十度,都染不出这个色。

往人堆里一站,特扎眼。

新同学脸上压着黑色棒球帽,头发藏的严严实实,单手拎着挎包杵大门口,陈宏书让他介绍下自己,他直接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两个字——

【贺昇。】

这就算是介绍了,一句话都懒得多讲。

加上他下巴上当时有伤,见他的第一秒,沈毅风就判定这人是个刺头,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从京北被安排匆匆转来南城的。

有同学转来,得先安排个座位,附中每次大考过后会调整,当时班里座位已经固定了,下次调得是期中考过后,全班就剩他身边还有个空座。

讲台前,陈宏书巡视一圈,手指一抬,就把“刺头”新同学安排在了他的旁边。

沈毅风:“……”

新同学眼都没眨一下,拎着包直直朝他走过去。

这让脑子慢半拍的沈毅风产生一种,就算陈宏书给他指的是垃圾桶,他都能面不改色坐过去的错觉。

新同学走到桌子前,挎包一撂,抬脚勾过板凳就直接坐了下来,过程中两人视线对上了那么一瞬间,沈毅风刚对上就假装别过眼。

靠,他好怕新同学直接给他一拳。

安排好转校生后,陈宏书叮嘱两句直接走人,贺昇靠在后黑板上摘下棒球帽,伸手随意地捋两把。

数学老师正在前头讲课,瞧见后明显愣住,紧接着又不动声色地继续讲题,假装没看着。

沈毅风直接看傻眼了。

“那个,你这头发……”他主动开口,如果同桌不是刺头那很好,万一真是个刺头,他更得提前打好关系。

“噢,染的。”新同桌淡淡回一句。

“……我知道。”沈毅风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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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我意思是,我们学校不给染头,特别是,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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