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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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稚将楼问津肩膀一推, 手?掌往床面上撑了一把,立即想要起身。
她脸上挂着眼?泪,神色凄惶, 声音也在颤抖, “我去给你拿烫伤膏……”
然而楼问津将她一按, 又使她倒了下来,他?低下头去, 把滚烫的吻落在她颈侧的皮肤上,“……不用?,阿九。”
这一吻只是序始, 逐渐逶迤而下, 印在她锁骨、胸口、腰际……挂在膝盖处的牛仔长裤彻底被扯落, 而后,那?温热触感猝然地烙在了膝盖之上。
梁稚一惊,还不能完全肯定他?打算做什么,直到那?吻的轨迹蜿蜒而上, 她吓了一跳, 立马整个?身体往后一缩,并拢膝盖。
楼问津抬起头来看向她, 她下意识摇头。
他?却紧紧地把她盯住, 修长手?指扣住了膝盖内侧, 用?力一分。
“不……”梁稚慌得不得了, 本能抬腿,脚掌抵住他?的胸口, 用?力往后一蹬。
楼问津纹丝不动, 甚而就?势一把扣住她伶仃的脚踝,垂眼?道?:“这样也行。”
……哪样?
不待她思索, 他?忽然抓着她的双脚,把她整个?人往下一拖,让她两腿都搭在他?的肩膀上。紧跟着他?便?伏了下去。
梁稚偏过头,难堪地拿手?背挡住了脸,几次挣扎的尝试,都被楼问津轻巧化解。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的卧房里。
她不敢就?此多想一秒钟,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脸红得将要滴血。
“楼……不要……好?脏……”
“没有。”楼问津以玉骨一般的手?指缓慢分拨,“……很?漂亮,阿九。”声音埋了下去,渐渐含混,“……很?甜。”
“……”她只想求他?不要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拿手?臂紧紧挡住脸,再咬紧嘴唇,才不至于发出那?形似饮泣的声音。
他?这样的行为,跟把一个?戒断反应严重的酒鬼,一下丢进了酒窖里有什么分别?直接的、毫无折衷的刺激,直抵中枢神经,轻易摧毁一个?人岌岌可危的意志。
梁稚深深呼吸,意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显然只是徒劳。
楼问津唇舌柔软,鼻梁却硬挺,它们各司其职,简直是想要她的命。
从前绝难想象,楼问津会这样极尽细致地取悦于她。
她呼吸逐渐失序,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追随本能的声响,混杂在那?啧啧的水声之中,一切都如此羞耻,却又叫人上瘾。
怎知堕落不也是人的一种本能?
何况,她那?么喜欢他?,死在这一刻又未尝不可,至少所有两难的问题也都烟消云散了。
梁稚头晕目眩,像是小时候不知轻重地直视阳光,眼?前花白,脑中嗡响,那?个?瞬间终于抵达,她急忙出声想要提醒他?躲开,“你快……”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好?几秒的时间,梁稚仿佛直接忘了呼吸,片刻后,才急促地大口喘气,她极为难堪地睁眼?,却瞧见楼问津毫不在意地拿衬衫下摆抹了一把脸,而后俯下身来,把仿佛濒死的她,紧紧搂入怀中。
梁稚长久地没有动弹,整个?人像是在泳池里游上了好?几个?来回那?样气力尽失。直到许久过后,呼吸渐渐平稳,她闭了闭眼?,几乎没有犹豫地在他?身侧支起双腿,而后稍稍地挺了挺腰。
她已经默许了,今日他?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
楼问津抬起头,垂下目光看着她,眼?底深黯。
见他?没有动作,梁稚只好?暗示得再明显一些,她双臂从他?肩膀处落下去,搂住他?的腰,再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迎上去。
与此同时她把脑袋偏了过去,避开了他?的注视,她极度害怕,再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一份对?她的审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楼问津低下头来,正好?挨近她的耳朵,“不行,阿九。”他?怕她误会,也就?将话说得清清楚楚,“……我不能叫你承担风险。”他?声音沙哑,显然已在极力承受情欲之折磨。
梁稚沉默数秒,把头更加的偏过去,几乎是要埋进枕头里,那?声音也因此含混不清,“……床尾凳上我提包,里面有个?钱夹……夹层……你打开。”
楼问津瞧了她片刻,依言起身去拿起她的提包。
白色羊皮钱夹,打开来,透明夹层里放了一枚极乐寺请的平安符。他?把平安符拿了出来,瞧见下面的东西?,便?是一顿。
小小一枚正方形,银色锯齿的包装。外?表已有明显磨损的痕迹,显然并不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他?一下抿紧了嘴唇,暂且什么也没有说。
他?很?快地回到她身旁,拾起被中断的节奏,继续为她做无休止的准备工作。他?分明自己已达忍耐的临界值,却仍然迟迟地不入正题。
梁稚有种脱水般的眩晕与焦渴,她察觉到了,楼问津在故意地折磨她,要她主动地开口求他?。
“楼问津……”梁稚有些恼怒,扬起手?,毫无威慑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颈侧,“……你是不是要我死?”
楼问津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毫无防备地抵入。
“嘶……”梁稚轻吸一口凉气,把眉头蹙了起来。那?表情,仿佛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才没有将他?一脚踹开。
楼问津一震,一时极为困惑,他?急忙低下头去,想要吻她,又怕她嫌弃,于是只好?紧紧地将她搂住,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很?疼吗?阿九?”楼问津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稚不说话。
其实痛感很?是轻微,只是她这个?人,很?耐不得痛,叫新鞋磨破脚后跟,都要大呼小叫。
此刻,那?骤然的恐惧不是因为痛的本身。
而是她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太亲密,太难堪了,仿佛是丢盔弃甲,直接把自己的心脏,呈给了全副武装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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