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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听到许天的话马上兴奋起来:“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许天道:“色盲的人可能对眼睛结构感兴趣,这样想是不是就合理多了?也许凶手挖掉汪锦的眼睛,是想研究一下为什么自己会是色盲。”

宁越点头:“或者说他想看看自己的眼睛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大家面面相觑,小廖觉得有些离谱,“宁队,你们的意思是说汪锦的眼睛是康俊挖的?这不太可能吧?他们两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只为了研究一下眼睛结构就把人杀了?更何况这句诗也不确定是康俊写的,更不确定他就是色盲。”

胡东摊摊手:“明天找医生给他检查一下不就行了?”

小廖道:“这还用得着找医生吗?咱们拿几个五颜六色的东西过去让他辨认一下,不就行了。”

高勋笑道:“去医院一般是用色盲本来检测,更专业。不过他能把蓝色认成红色,说明很严重,可以多种颜色测试一下。”

结果康俊被他们问得一头雾水,“你们在搞什么?幼儿园的孩子都能认出这是什么颜色!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许天无奈道:“我看明天还是送他去医院检测一下吧,我也不是认准康俊就是色盲,就是觉得这句诗常被他念叨,肯定对他很重要,有特别的意义。”

胡东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这孩子叛逆期到了,什么都反着来,才把海跟天说成红色?”

许天:“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也可能这句诗根本不是他自己写的,他说自己写不出这样的诗,言语间不是嫌弃,反而好像很羡慕别人能写出来。”

高勋问:“难道你认为这句诗是汪锦写的,他才是色盲?”

许天摇头:“我没这么说,关于色盲也只是我对这句诗的一种猜想。”

小廖打个哈欠:“我看咱们可能都想多了,没准是康俊的同学听错了,根本没有这么一句诗。那天我妹唱粤语歌,我奶还以为她在骂人呢,我觉得听错的可能性更大。”

许天无奈点头:“好吧,你说得对。”

宁越见大家都有些累,就摆手道:“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七点到办公室开会。”

许天跑了一天早累了,虽然心里放不下案子,但一听散会,她马上就走。

结果高勋叫住她,“小许先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见大家都朝他俩看过来,高勋急忙解释:“是关于上个案子的事。”

宁越本来以为是私事,听见他这么说,就停下来,“上个案子怎么了?”

高勋等着胡东他们都走了,才笑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担心许法医会留下心理阴影,从行驶的火车上带着嫌疑人一起跳下去,很容易产生不安全感,做噩梦,甚至会有火车恐惧症。”

许天皱眉:“就这点事?放心,我没事,不会有恐惧症更不会做噩梦。”

宁越也愣在那里,随即笑笑:“高教授,已经下班了,就算你要跟许法医谈私事也没什么。可你这理由也太扯了,一看就知道许法医不是矫情的人,这两天她跟着跑新案子也有勇有谋,怎么可能受影响。”

高勋无奈极了,“宁队,这不是矫情,有些事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你忘记我被分配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宁越只好道:“好吧,那你就帮小许做下心理辅导。”

他说完又转头看了眼许天,“我先走了,你有问题别藏在心里,高教授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许天无奈留下,“高教授,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确实很关心你的……”

许天打断他的话,“你我都很清楚,南游县的案子并不会影响到我,跳车也好,开枪也罢,我都不会退缩更不可能做噩梦。”

高教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别急,坐下聊。”

许天坐下来盯着高勋看了两秒,决定摊牌了,“高教授,你一直很关注我,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是之前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让你不相信我的承受能力?”

高勋可能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他愣了下,尴尬笑道:“我确实很关注你,你刚才说赤红是受害人的血色,能说说你印象最深的赤红色吗?”

许天皱眉:“我可没这么说,我是在分析康俊和他的这句诗,我在推测他为什么会写出这样一句诗,但也许我的论点本来就是错的,就像小廖说的,也许是他同学听错了。”

“好吧,那就跟我说说你这几天跟队的感受。”

许天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测试还是考核?我可以拒绝吗?”

高勋突然认真起来:“你就当是心理考核,说实话就好。”

许天见他不肯说两人的过往,就想应付过去,“感受就是太忙太累,调休该更人性化,补贴该多一点。”

“我是说你对嫌疑人和受害人,或者说对这些案件的细节都有什么感受。”

许天呵了一声,“高教授,你觉得我一个刑警对这些事能有什么感受?”

她见高勋一脸严肃地等着答案,叹口气:“我对犯罪行为十分痛恨,一定要将嫌疑人绳之以法,还受害者公道,我相信正义必胜,就这样。高教授,如果你真想做心理辅导,那你找错人了,我验尸都能面不改色,从不做噩梦,你觉得我会受这些案子影响吗?如果你是因为以前的某些事,一直盯着我,那请你直言,不要再绕圈子。”

高勋苦笑,他用手轻轻敲着桌子,见许天毫不掩饰不耐烦的神色,干脆道:“好,那我直言了,许同学,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许天心中一跳,‘许同学’?看来她还真没猜错,原主是在医学院跟高勋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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