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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落到耳廓处,像是在模拟着什么行径,下一秒整个人就从正面被翻了个面,下颌被大手握住,后脑勺往后靠在肩膀,迎面落下了一吻,腰窝处被威胁抵住。

顾知煦察觉危险的瞬间绷紧肩膀。

随后肩膀处落下一吻,非常的温柔,像是情绪抚慰。

“没事的宝宝,不着急,你能到这一步就非常棒了,我很开心。”

“刚才你又睡了,现在稍微精神些了吗?”

顾知煦垂下头,喘着气筋疲力尽了,这男人的服务态度实在是……其实都还没开始,他现在有种被哄着的感觉,算不上是高兴,明明是他想要哄陆或雍开心,怎么反倒还被陆或雍哄了。

于是主动地往后靠近,将脑袋靠在身后的肩膀处,侧过脸吻上陆或雍的脖颈,含糊道:“进来。”

“确定吗宝宝。”

“别废话。”

下一刻,所有思绪都像是被集中灌注到这处。

“……等等。”顾知煦语调有了变化,眼尾被眼泪浸染透红,他慌乱下地抓住身后的胳膊:“……一半,先一半。”

“好,先一半。”陆或雍温柔地握住这只需要安抚的手,随后,眸底染上深色。

“慢——”

被结实臂膀圈在怀中的清瘦体格浑身绷紧,力气大得可怕,而且,甚至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顾知煦瞳孔紧缩,脑袋一片空白,戛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定格在某个瞬间,身体反应宛若被如潮水般的电流顷刻间吞没了理智,颤抖着合上眼。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发抖地发出叹息。

……老天。

“宝宝好棒。”

陆或雍听到怀中的宝贝喉间溢出的甜腻,这个声音差点要了他的命,见顾知煦大口喘着气,抱稳他低头哄着:“不怕了是不是?”

是他做梦都想要听到的声音,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特别美好的一次。

“就是有点秒,没关系,再练练就好。”

顾知煦本以为陆或雍不会说,结果听到,愠怒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脏了,我们回卧室。”陆或雍被这一眼看得心花怒放,保持着从身后抱他的姿势,臂弯将腿勾得稳稳当当的,将人跟小孩把尿似的抱起,走向卧室。

顾知煦惊呼出声,羞耻瞬间弥漫全身:“陆或雍!!你换个姿势抱不行吗!”

“不是要哄我吗,我想要你这样哄我。”

“……这也太——”

陆或雍听着咬牙切齿地声音在怀中响起,低头贴着他的脸笑出声:“宝宝不会害羞的,你答应我还要吃的。”

走进卧室,门缓缓关上。

浑身的汗津津,空调都吹不散的热度。

大床边,衣衫还算完好的高大男人站着,垂眸凝视着坐在身前的青年。

顾知煦刚扯下,就被迎面一击地拍上脸,顿时愣住。

这一下,不仅痛,还伤自尊,他别开脸,避开视野里弹动的狰狞玩意,沉默地闭上眼,耳根通红至极。

陆或雍察觉到他不高兴的小表情,弯腰捏住他的下颌查看,发现脸颊那里被戳得微红,心疼地问了问:“疼吗宝宝?”

“没事。”顾知煦又睁开眼,深呼吸,抓了上去。

头顶的呼吸开始变化。

本以为想要很长时间,没想到——

溅到脸颊的瞬间,睫毛轻颤,顾知煦再次闭上眼。

须臾后,他抬手一摸,仰头望向陆或雍笑道:“哥哥,你也有点秒啊。”

这一记回旋镖没想到打得那么快。

但在陆或雍眼里,这张沾着的脸就像是属于他的战利品,标记着属于自己的领地,足够安慰他长时间动摇的不安,原来他只需要踏出这一步而已,顾知煦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相反……

他的宝贝非常大胆性感。

陆或雍俯下身,吻走溅到顾知煦眼皮上的东西,随即欺身而上将人压倒在床。

……

“……我觉得你像那种,在易感期的Alpha。”

床头前,高大健硕的身躯将清瘦体格压制在墙与臂弯间。

陆或雍握住怀中汗津津的脖颈,让他的脑袋往后仰靠在自己的肩膀,他吻上近在咫尺泛红的眼尾:“那是什么?”

“……就是很凶很野蛮,残暴的想要标记自己的omega将他占为己有来获取安全感。”顾知煦闭眼微微喘着气,浑身疲惫卸下力地往后靠,过了前半会那种掠夺式的压制,现在进入稍微温情的时刻。

“如果我现在是Alpha,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又是一阵定格。

过了会,一道疲惫且餍足的嗓音在陆或雍耳畔叹息道:“如果我现在是omega,一个月后你就当爹了。”

顾知煦不知道这句话说完又得到了什么。

因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浴室门打开,高大的体格抱着怀中裹着浴巾熟睡的青年走出来。

陆或雍将已经睡着喊不醒的爱人放回床上,打开浴巾,通体白得晃眼,但上面的痕迹也是晃眼至极,他把床头柜上的药拿过来,仔仔细细都给涂抹上,不然一会起床后又得哼哼唧唧。

尤其是嘴唇跟嘴角,这里比身后来得都要脆弱。

他用指腹极轻的力度将消炎带着薄荷凉意的膏体涂抹上,看着还通红至极的唇,脑海里不断浮现被呛到好几次都还要哄他的模样,到最后就手捧着仰头看向他,眼眶泛红,好可怜好努力又好可爱。

还有那一句:

——如果我现在是omega,一个月后你就当爹了。

果然只有顾知煦知道怎么哄他。

等所有都做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才翻身上床,将顾知煦抱满怀,手轻拍着他的胳膊,埋入他的肩颈贪恋汲取着身上的味道,心脏全都被填满了。

“我的乖宝宝。”

早上八点。

陆或雍被怀中滚烫的体温热醒,一睁开眼,就看见顾知煦窝在怀中,睡得还算是安稳,就是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估计是发烧了。

他立刻翻身起身,下床后快步走出房间,客厅餐桌上正放着一个黄色显眼的外卖纸袋,走过去拿出半夜时买的药还有体温枪,再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拿完东西走回卧室。

先将体温枪拿出来给顾知煦测一□□温。

‘滴’的一声,电子界面亮起的温度红得刺眼,39.6度。

陆或雍想到上次也是这样,一烧起来就是三四天,下颚线猝然收紧,眸底仅是懊恼烦躁。

他缓缓地吐出口气,先将矿泉水拧开,再掰开一颗退烧药,塞到顾知煦嘴唇边,一只手托住他的后颈,低声哄道:“宝宝,先吃颗药再睡觉。”

顾知煦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声音,下意识地把嘴边的东西吞了,随后有水喂到唇边,他咽进去后就睁开眼。

“你有点发烧,给你吃个药。”陆或雍见他醒了,想拍拍他让他睡觉。

谁知就看见顾知煦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而后迈开腿坐到自己的怀中抱上了他。

什么话也没说。

歪头呼呼就睡了。

陆或雍也没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在怀里,克制着动作的力度,生怕吵醒顾知煦。

过了会,他才低下头,将脸贴在怀中滚烫的脑袋旁,就这样环抱着,像抱着小孩一样,靠在床头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没动。

直到困意全无,才从口袋里拿出平时吃的药,撕开锡纸片,将药片丢进嘴里,再拿起刚才喂给顾知煦喝过的那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口,将药给吞了。

全然不知被怀中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顾知煦极力地压住喉间地哽咽,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