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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桃道:“村大队有个电话,我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叶烦点点头。

于文桃立刻给村里打电话。

小舅第二天就带女婿过去看店。店主问小舅买来干嘛,小舅说卖早餐。店主说生意不好。小舅就说试试呗。

店主的一个侄子试过,不如摆摊赚钱。店主想把房子卖了添一点钱去地段好的地方买两间,急于出手也没漫天要价。

可是这两年房子涨了一些,小舅的钱不够,就带着女婿去叶烦家借两千。

也幸好叶烦今年汉卡生意不错,年底算账,她贴钱给公司买的员工宿舍和店面都赚回来了。

叶烦把大头存起来,家里留了几千块,所以于小舅到叶烦家就拿到钱。担心钱被偷,于小舅直接开三蹦子载着房主过户。

过了年叶烦不需要南下,还是叫上常光荣、张小明和魏建设带着于银杏的丈夫走一趟。

去之前于银杏把找兄弟们借的钱都交给叶烦,又提点她丈夫,到了南方多看多听眼里有活,因为叶烦这次是特意为他去的。

叶烦这次确实没拿多少货,倒是常光荣和张小明以及魏建设各弄一批小商品。考虑到一起批发便宜,他们也把钱交给叶烦。

到了车上,叶烦算账,把来回开销加货物上面才是真正的批发价。

叶烦到家二宝就找她:“妈妈,我的压岁钱给你。”

“想干嘛?”叶烦问。

二宝:“你进的货让我先挑呗。

“财迷!”叶烦朝她脑门上戳一下,“我进的都是服饰。文具找常光荣,他进的多。”

二宝不禁问:“他卖衣服进那些怎么卖?”

“可能他哪个朋友也在校门口弄一家店吧。”

叶烦猜对了——

常光荣的大舅子老实,常光荣不放心他出去单干。可是店里除了亲朋来进货那天,平时常光荣的妻子一个人就能搞定。大舅子一家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总要出去打零工。

于银杏找他堂哥借钱,于文桃的侄子跟常光荣的连襟聊家常聊出此事,常光荣瞬间想到他家附近有个小学,小学对面就是中学,如果在路口开个文具店,即便薄利多销,一个月也能赚百十块。

常光荣用叶烦给他的公司分红拿下两间店面,交给大舅子夫妻俩。一楼经营,二楼有卫生间厨房可以住人,正好他们的孩子在小学上学,一家人住店里也省得跟着常光荣不自在。

春节期间,常光荣跟父兄谈到此事,他大哥很支持,认为这才是正道。

常光荣搭上叶烦才变得越来越稳,年初六,常母就催常光荣给于文桃拜年,其实跟叶烦联络感情。

于文桃见着常光荣的媳妇就说,耿致勤不听话尽管骂,不用顾及她等等。

常光荣听一会听出什么,给叶烦使个眼色。

叶烦出去,大宝也跟出去。常光荣摆手:“没你的事。”

大宝:“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啊。”

常光荣辩不过小鬼:“听可以,但不许说出去。”

大宝捂住嘴巴举手保证不讲。

常光荣问叶烦:“听于姨的话头怎么有点不对劲?”

叶烦当然不敢说实话:“小勤跟她抱怨过几次你小舅子忙,回到家沾到枕头就睡。她嫌小勤不懂事。我嫁给耿致晔这些年,耿致晔没陪我过过除夕我也没抱怨。”

大宝点头:“奶奶还说,来福姑父要是能说会道,她又该嫌人油腔滑调。奶奶说她事儿妈。”

常光荣点头:“我小舅子是有点。我大舅子比他还没话。幸好大嫂知道人情来往。当年能把我老婆哄得跟我回首都,也是一家子好骗。”

叶烦:“这事不值得炫耀吧?”

常光荣笑着表示值得。

大宝见不是什么大事:“我找楚光明玩儿去。”

叶烦:“在家没事就叫他过来。”

大宝摆摆手。

常光荣啧一声:“你倒是心善。”

叶烦:“他父亲是我二嫂没出五服的堂弟。”

“不是吧?”常光荣吃惊。

叶烦道:“我没说过?”

“我知道有这么小子,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常光荣确实不清楚,“小明是不是也不知道?”

叶烦好像没特意说过:“大概可能吧。等一下,这事你别往外传。我担心他生父知道了贴上来。”

常光荣也不想沾上那么混账的人:“连我老婆都不说。那小子知道吗?”

叶烦点头。

“知道还不好意思来你家,这小子品行不错啊。”

叶烦也觉着他不错:“比大宝矮半头,我说大宝去年前年的衣服他随便挑,他都不好意思。可惜摊上个人渣爹。”

“算不算爹妈作孽报应到孩子身上?”

叶烦想想还真是这样。

常光荣庆幸自己毛病不少,但不缺大德:“你家耿师长是不是得过了十五才能回来?”

叶烦:“离得近,过两天中午和晚上都能回来。明年你年初八过来说不定能见到他。”

“对了,你家老大,今年还会回来开会吧?”

叶烦点头:“两会期间不住家里。你想知道他是黑是白得去招待所附近偶遇。或者会议结束第二天中午过来兴许能碰到他。”

“都是忙人啊。”对耿致晔和耿致华二人,常光荣不好奇,因为经常能听到亲朋好友提几句,“你家老二说是钳工,我怎么不信呢。”

叶烦失笑:“你可以自己问。”

“我上哪儿问去?”常光荣觉着叶烦故意为难他。

叶烦叫他转身。常光荣本能转身,路口停下一辆车,车上的人下来就转身。叶烦失笑:“二哥,躲什么呢?”

耿致挥尴尬的挠挠头,把行李拎出来走过来:“拿行李。”

常光荣难以置信,看看叶烦又看看耿致挥:“你是耿二哥?”

耿致挥伸手:“你好。您是?”

叶烦:“来福的姐夫,我生意伙伴常光荣。”

“你好小常。”

常光荣的笑容凝固,上次被叫“小常”还是身为知青下乡劳动,该说不说“小常”这个称呼真符合耿致挥的职业啊。

叶烦:“嫂子呢?”

“她妈病了,打电话到家里没人接,她大哥到家属院告诉门卫,再不去就等着给她妈收尸。”耿致挥心烦,“本来我也想去。她叫我回来休息。”

常光荣叫他进屋休息,等他走远就问:“楚家人什么脾气啊?要不要我去看看?”

叶烦摇头:“我侄子去年没休假,前几天给他奶奶来电话说二月能回来一趟。届时叫我侄子过去。小辈把人气死,我们说句孩子不懂事,楚家也不敢计较。换成咱们说两句重话都会惹来一身腥。”

常光荣感觉自己学了一招,以后他不好出面的事就放出他家小鬼。

叶烦听到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大宝一个人过来,到跟前就感叹:“光明跟以前孔府大姑娘似的不敢下阁楼。”

叶烦失笑:“什么烂比喻。你就说他姑父回来了。”

“二伯?”大宝勾头朝屋里看一下,二伯拿着盆准备洗漱,“去年年前,今年年后,他什么工作啊休假还特意错过除夕。”咕噜完又朝胡同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