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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够狠。

对付彭箴最好的方法是美人计。她刚才得罪了他。他肯定咽下去这口气。

陆姩清楚,机会要来了。

回来之后,她立即去敲彭安家的门。

没人在。

她给彭安打了电话。

那边人接起来。

她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说:“你果然去工作了?”

彭安:“嗯。”

陆姩:“喝酒那天,我有东西在你家落下了,我要拿回来,你今晚几点回来?”

彭安:“什么东西?我没见到。”

陆姩:“你管我!那是我的女性用品。”

彭安:“……”也不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当他是傻的好骗么。

陆姩:“你个处男懂什么。”

彭安憋着气:“我今天回去晚些才回,我弟弟快到家了,你要是着急就找他拿吧。”

她暗道幸运。

陆姩先是洗了澡,头发弄得蓬松清爽,再洒上芬芳香水。和吕恺一起时,她买过不少魅人睡衣,很久没穿过,今晚又派上了用场。

她换上一件浅粉的缎面裙,边缘有一层半透明蕾丝。

她站在角落偷听墙壁后的动静。

这堵墙最讨厌的是,半夜音乐响起时,隔音形同虚设,但每回她想偷听彭安和陈展星的对话,却又一丝声音都传不过来。

将到八点,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彭箴回来了。

陆姩正要出去,又往回披上一件长外套。她出去打开了门:“彭先生。”她唤得低柔,有意撩拨男人的耳根。

彭箴一回头。

上午吐了他一脸口水的女人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她敞开的外套下是一件睡衣。

他这一整天,幻想了无数遍她的模样。她哭着向他求饶。

妈的!她竟敢抓伤他的脸!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红痕至今未散。

魏飞滔说过,有钱就是王法,欺负一个女人是家常便饭。彭箴念头一起,火气同时燃烧。这时候,他忘记了彭安的存在。

对面房门在凹角,灯光较暗。

陆姩看不清男人的脸,上前两步,又叫了一声:“彭先生?”

她这是把自己错认成哥哥了?彭箴阴狠一笑,冲了过去。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转身要回房,裙摆被门把手勾住。她一扯,蕾丝破了。

这一拖延,彭箴顺利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救——”她话还没出口,被他捂住嘴,推进房间。

彭箴狠狠关上了门,毫不掩饰的目光丑陋不堪。

她捶打他。

他一挡,把她甩到了沙发,接着拉起她的大腿。他双目暴凸,俯身去闻:“好香。”

陆姩一手要去拿茶几上的铜质时钟。

彭箴抬起头。

她立即缩回了手,大声地骂:“你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的!”

“那就去吧。你的男人死得那么惨,你讨回公道了吗?”他嘲笑她。

这是陆姩深刻的伤痛,她气得泪眼婆娑,伸手去打彭箴。

他闪过了,一手抓住她细瘦的手腕,另一手扯下她的外套:“陆陆,你姓陆吧?我叫你陆陆好不好听?我喜欢你,我去年就喜欢你。你来当我女朋友吧,我天天疼你。”

陆姩又望了一眼铜质时钟,那是她专门买来收拾彭箴的。她现下双手被擒,一时挣不脱。她求饶:“疼……”

“哦哦。”彭箴见她楚楚可怜,哄着说,“我轻点啊。一会儿你就不疼了。”

她还是哭。

跟去年一样,哭得他心热:“忍不住了。”他放开她的手,刚要进一步。

突然的,他的太阳穴传来剧痛,他愣愣地抬头,见到她唇角勾着残酷的弧度,高举一个古铜钟,又朝他的太阳穴砸了过来。

他想大叫,嘴巴张不开,只能斜倒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大叫出声的反而是陆姩。她手里的铜钟一松,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推开彭箴的身体,抓紧外套,失控地在房间乱跳,十分慌张。接着,她恐惧地缩在角落,抱头痛哭:“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起。

她回过神,走过去接起:“喂……叫医生,叫医生。”她的嘴在抖,腿在颤。

电话那端的人是彭安,他拧了拧眉心:“我弟弟回去了,你的东西拿了吗?”

“啊。”陆姩语无伦次,“你弟弟……他……”

“嗯?”彭安知道,她今晚肯定会对付彭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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