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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测爸妈骂起儿子来,那可难听多了。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年发大水老子就把你丢河里去。生下来就丢尿桶里溺死!”

“你个龟儿子,秦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干出这些不要脸的事情,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揍,往死里揍!”

最后看他们打的太厉害,旁边的人赶紧拉架,“秦津他爸,别生气,孩子打坏了可不好。”

“就是,好好教一教,不行还有族长嘛。”

“快去跟族长认个错!”

又一棍子打在他屁股上,“还不跟老子走!”

半个小时后,秦津、秦鸿、秦测痛哭流涕地跪在秦清面前,他们爸妈站在身后。

“族长,他们做错了事,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对,我和他爸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我也是这个意思!”

秦清看向三个人,以及他们今天早上才从宝山县风尘仆仆赶来的父母,“以后就别出去了,寨子里的好多活儿要人做,以后你们就留在秦家寨干活,什么时候把心收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走。”

秦清顿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们不服,也可以从秦家分出去,相信以你们的本事,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留在我们秦家太委屈你们了。”

秦津他爸连忙道歉,“族长,是我没教好孩子,都怪我。但孩子还是好孩子,您千万别放弃他,他生是我们秦家的人,死是我们秦家的鬼!”

“没那么严重,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都留下,好好干活!去吧!”

三家人从族长家下去,秦津老实地跟在他爸背后,他爸回头,吼了他一句,“抬起头来!”

秦津抬起头,看到他爸泛红的眼眶,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出去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好好做人,勤恳做事,你就是这么做的?”

父子俩相对无言,秦津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爸……”

秦测走过来,“叔,不怪秦津,当初那事儿是我提议的,我心厚,胆子大,这事儿怪我!”

秦津摇头,“不,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

秦鸿小声说了一句,“还有我。”

秦津他爸叹气,“你也三十来岁的人了,我管不了你了,以后,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望着他爸垮掉的肩膀,他好恨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

从这天开始,秦津、秦鸿、秦测就留了下来,照顾住在秦家寨里的老人,以及族人们开出来的那两块菜地。平时搬运柴火、打扫卫生、照顾族里的小孩子都是他们的活儿。

过了一个月,他们三个的老婆孩子也来了,每天都能给他们搭把手。

秦澜找到他们,“孩子送去镇上读书,不能耽误学习。”

“哎!”

秦家发展到现在,有秦清的功劳,也有秦家每一个人的功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借着秦家的名义,败坏秦家的名声,在私下乱搞。

秦津他们三个给秦清,也给秦家所有人敲了一个警钟。

这一年过年,秦家人齐聚秦家寨,和以前的欢乐相比,大家心情都低沉了不少。

开祠堂祭祖之后,秦清目光扫视所有人,表情严肃。

祠堂外面的族人穿着黑色的棉衣,都低着头,等族长训话。

“虽然秦家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秦家,秦家也是你们的秦家,但这并不是你们瞒着我乱来的理由。如果你们觉得秦家对不起你,那就早点走,我秦清绝对不留你们。秦家以前过的怎么样我不知道,秦家到我手里之后,我自认我秦清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既然你们留在秦家,就要守秦家的规矩,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有包庇或者损害秦家利益的行为,就别来见我,直接滚出秦家!”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声点!”

“听到了!”众人大吼一声,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

开年回去之后,秦家从上到下开始整顿,首当其冲就是秦家的族人,只要被查到有问题的人,轻微的直接赶出去,情节严重的直接送警察局。

有了这次整顿,秦家人心里都悬着一把剑,不用秦清亲自去集团办公,秦氏集团依然运作良好,这一年的收益有了大幅增加。

秦清看完年报,让秦澜主持年会,给大家的年终奖包厚一点。秦家族人的分红,今年也涨了一些。

秦津他们在秦家寨干了一年半的杂活,这一年后,他们去秦氏集团报道,有了新的工作。

开年后秦锦和秦锋去北京读书,秦清也去北京,玄学会她以后不管了,交给秦渊,这次她是去交接职务的。

秦清回北京,知道消息的人纷纷上门拜访,前外交部陈主任找上她,“你现在离四十岁都还差一点,这么年轻,你着什么急退休?”

秦清给他倒了一杯茶,“该退就退,也不用等年龄到了才退。你现在退休后的生活怎么样?”

“嘿嘿,挺好,托你的福,吃了你给的养身丸,老头子我腿脚有劲儿身体好,平时陪老伴儿买菜,带孙子出去玩儿,一点都不累。有时候还会溜达到外交部看看,日子过的挺好。”

“那就好,你也别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行吧,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二十年前你脾气就那样,我也劝不住你。”

秦清笑了笑,和他拉起了家常。

秦清辞掉手里的职务,隔天去见了大领导,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闲聊了几句,一起吃了顿饭。

在秦宅住了几天,她轻松地回去西南。

秦清回到家的时候,花花上学去了,只有唐怀野在家等着她。

唐怀野不舍地拉住她,“你要去多久?”

秦清摇摇头,不知道,几天?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

年前,有天中午,她发现龟龟有了变化。突然金光大盛,她身上的功德被吸走一半,在最后关头,她控制住龟龟,掐断了它吸收功德的路径。

她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龟壳,不仅是个法器,还是灵宝。

她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特意等到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再说。

去年过年,和家人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的年,把公司交给秦澜和秦汉、秦涵管理,把玄学会交到秦渊手上。做好一切安排,她就没什么操心的。

“你早点回来。”唐怀野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

“你别那么担心,我感觉不会出什么事情,你要相信我。”

“好。”

秦清没有再耽误,胡耀把她送到双峰镇上,秦清背着唐怀野准备的包下车,就让他回去。

她随便找了一条路上山,避开人后,她往山上奔去,跑到深山,找了一个宽敞干燥的山洞,把包里的垫子拿出来放在石头上,她盘腿坐着,从怀里掏出龟壳。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金色的功德入流水一般从她的身上往龟壳涌起,暗金色的龟壳变得金光闪闪,直到最后一块暗金色的龟壳染上纯金色之后,龟壳背上的纹路起了变化,涌动着形成一个秦清从未见过的阵法,她还没来及的看清楚就被吸了进去。

山洞里,只余下秦清刚才铺开的坐垫,坐垫上一只金色的龟壳,以及放在一边的背包。

而此时,龟壳里的秦清晕倒在一条小溪边。

小溪的左边是一片青草地,小溪的右边有一栋茅草屋,这时,一只金色的乌龟从小溪里爬出来,扯着秦清的头发,一路爬到她的额头。

秦清睁开眼睛,吓的小东西一抖,翻了过去,跌倒在草地上。

“哎呀,快点把龟大爷抱起来。”

秦清侧头,看到四肢在空气中扑腾的乌龟,顺手捡起来,“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吸走了我的功德?”

小乌龟有点心虚,“又不是我想吸的,你自己让我吸的。”

“你当强盗你还有理了?”

“那怎么办嘛,我都已经吸了,也不能还给你。”

“你先交代,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活过来了?”

“哎呀,别扯我尾巴,我马上交代。”

它确实是个灵宝,来自上界。“在你上辈子那个世界,我可是唯一一只玄龟,谁知道那个女人有一天突然发现了我,我就赶紧逃跑,那个女人太厉害了,我跑不掉,于是就趁她不注意留下龟壳跑了。”

“谁知道,那个女人拿着我的龟壳到了你现在在的世界,而且还死在那里,再没有回来,我就一直和我的龟壳分开了一千多年。”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秦家的老祖宗?”

“除了她还有谁?”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龟壳在这个世界?”

“我可是上界来的玄龟,虽说打架不行,但我气运强啊,想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

“行了,讲重点!”

“那什么,我和我的龟壳是能联系的,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神魂和这个世界的不一样,再加上你的功德多,就想吸一点点,后来……”

“后来就吸了亿点点?再后来你发现我以前是个国师,你就觉得吸我的功德不够,还要我把你的龟壳送回去?”

乌龟停止挣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哼,我刚才想起来,我晕倒之前,你背上的龟壳幻化成的阵法,我在上古流传下来的笔记中见到过,那个阵法可以穿越两个世界的界壁。

”嘿嘿,确实可以,那个女人会这个阵法,但是我不会,我只学会一半,你要穿回原来的那个世界,必须从我的空间中转过去。靠着和我本体的联系,就可以准确定位那个世界。”

秦清摇摇头,“我不想回去,我觉得这辈子挺好。”

小乌龟急了,“怎么能不回去?你原来是国师啊,多威风!”

“那也不回去!”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男人?”

秦清挑眉,“你平时还偷窥我的生活?”

小乌龟大声反驳,“绝对没有,只有你每次用我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