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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走吧!”萧老太太身边的霜被萧靖琛这一声吓得狠狠的抖了一下,早就呆不下去了,不等侍女靠近,一把拽着萧老太太的胳膊硬往外拖,药验完了,娘已经占了理亏,丢人了不说,还惹了哥哥生气,这会儿还要指着人家骂,怎么瞧都像是她在故意找茬,蛮不讲理。

一场闹剧收场,有人哭有人笑,如来时一般,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了院门口。

当日白婉儿一人在屋里等了很久,都没见萧靖琛回来,将军府上下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晚些时候嬷嬷进来,一脸肃然的告诉白婉儿,说萧靖琛拿了他爹的牌位直接跪在了萧老太太的屋里。

夏季里只着了一件里衣,硬是跪在了碎石子上,那石头锋利的很,才半个时辰萧靖琛膝盖上的血已经已将衣裤染了好大一片。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萧老太太院子里的动静便越来越大,到最后便听到了嚎啕哭声,萧靖琛身为大将军,那一双腿有多重要,萧老太太岂能不知。

萧靖琛逼着她与白婉儿道歉,逼着她不要再去为难她,萧老太太哭过骂过,骂萧靖琛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仕途,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这是打算将亲娘逼死啊。

可无论萧老太太怎么哭怎么骂,萧靖琛一口咬紧了,跪在那里就是不动。

血将石子都染变了颜色,萧老太太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服了软,一个大将军腿废了还如何打仗,既不能打仗,这个大将军又怎能保得住?

那他们又该如何过,回到扬州,回到那个破旧的小院子里,缩头缩尾的过一辈子?

萧老太太不想,从来没有倒也罢了,如今有了再失去,那比要了她的命还重要,孰轻孰重,她只能答应萧靖琛,答应他去和白婉儿道歉,这辈子,她的这张脸在白婉儿跟前,怕是再也拾不起来了。

萧靖琛找来了卫浅,坐在萧老太太的院子里,当着她的面,让卫浅一颗一颗的将石头从他血肉模糊的膝盖里钳了出来,又让人叫来了萧霜,还有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

“孩儿不能白白委屈了娘,是谁起的风,谁惹出来的事,孩儿都会查清楚,定会还娘一个公道。”萧靖琛唇色发白,脸上没了血色,唯独那双眼睛锐利的可怕。

今日踏进院门口的那一瞬间,他从没有那么恐慌过,他看到她坐在那里,看到她手里的那碗药,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害怕,哪怕一丁点的可能,他都害怕。

可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谬之后,他又陷入了无限自责和愧疚之中,他看到她满脸的泪,心揪着痛,他想如之前那般紧紧的抱住她,更想她能如以往那般扑进自己的怀里,可她没有,她躲开了自己的手。

她怎能不介意?

那笑笑的有多勉强,眼里的光都淡去了。

面对娘的指控,她那番柔弱无力的绝地反击,大概是使尽了所有力气在为自己辩解吧,事情结束之后,她却低着头,不声不吭,独自黯然神伤。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替她讨个公道。

到了黄昏时,萧老太太的院子里渐渐热闹了起来,周雪颖和冰蝉也被牵连了出来,白婉儿身边的嬷嬷,翠玉都去了萧靖琛的跟前。

一番对峙,周雪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冰蝉不得不招了跟踪翠玉和嬷嬷的事情,奈何翠玉是个实心眼的人,急的当场就哭了,“我家小姐说她身子骨不好,想要调理,可又怕将军知道了担心,这才让奴婢不要声张,偷偷去抓药,可谁曾想,竟然被你们污蔑说是避子汤。”

“我这手里还有抓药的单子呢。”翠玉当场就将药单递了上去。

冰蝉一听急了,哭着说亲耳听见大夫说的是避子汤。

“丫头,你可是亲眼见我拿了避子汤?药铺子里人来人往的,谁知道走在你前面拿避子汤的那人就是我?”嬷嬷虽说镇定,可看的出来,也是生气了。

“再者说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一个从将军府过去的人,才伺候了夫人多少日子?我还能弃了主,背着将军去替夫人拿避子汤?”嬷嬷一句话堵的冰蝉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你们若是不信,还可以去药铺找了大夫问……”

“闭嘴!你一个周家的奴才,是想要我将军府的脸面丢尽?”冰蝉还未说完,萧靖琛一个茶杯直接扔在了她跟前。

一声脆响,敲在周雪颖的心上,心尖子顿时凉了半截,“表哥,是我的错,我不该……”

“你不该来!”

萧靖琛沉沉的一声打断了周雪颖的话,一字一句就如一把刀子一般割在了周雪颖的心口上,痛的她直不起腰,周身血液如凝固了一般,脸色瞬间如白纸。

作者有话说:

夹子作话有点多,不好意思啦小可爱们,为了弥补你们,以后我在作话里面写小剧场哈~(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小剧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