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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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沈雪檀,温浦长上任沂关郡郡守之后,对长宁书院的意见特别大,还给迁到城中较为边缘的地方。
温梨笙说:“他俩就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的。”
话音一落,许檐的手就敲在她的头上,她当场疼晕乎了,就听许檐道:“谁准你这么说父亲长辈的,不知礼数。”
温梨笙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行了进去吧,把我的话好好记着,别总给你爹惹麻烦。”许檐挥了挥手。
温梨笙捂着脑袋进了学堂,周身的寒冷瞬间被驱散,她撇着嘴坐回位置上。
谢潇南低低的声音传来:“头上怎么了?让我看看?”
温梨笙立马歪着头,把脑袋凑过去,委委屈屈道:“我方才说错了话被我姨夫打了一下,就在这……”
她正抬手指伤处的时候,瞥见许檐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温梨笙又赶忙坐直,与谢潇南拉开了些许距离,嘴上却还是接着道:“这都是因为世子我才挨了一下,你不给我些补偿真的说不过去。”
“你想要什么补偿?”谢潇南支着头问。
“最起码也得亲我两下。”温梨笙胆大包天道。
谢潇南听后从嗓子里哼出一个笑,然后俯身过来朝她靠近,温梨笙就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仰:“不是现在!”
谢潇南却抬手将她头上吹乱的一缕发顺了下来,低低笑道:“想什么呢。”
温梨笙本就是过过口瘾,差点以为他会在这么多人,在许檐的注视下真的亲她一口,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而后她迅速翻开书本,心说他娘的还是再抄一篇文章算了,闲下来还真没什么好事。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温梨笙把东西照例往桌上一放,就要回家吃饭。
谢潇南却仍旧坐着,将她抄写的纸叠整齐,书本合上摞起,笔墨收近袋中,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归整好之后才起身,慢条斯理的穿上狐裘大氅。
温梨笙殷勤的帮他撑衣,忍不住在手感极好的狐裘上多摸了两把。
两人一出门,谢潇南就呼出一口白气,对这寒冷的温度不适应。
温梨笙问道:“世子下午还来吗?”
谢潇南想了想说:“不来了,有事要忙。”
温梨笙失落的表情只有一瞬,很快就又恢复如常:“那什么时候闲暇,我有些事想要问世子。”
谢潇南道:“明日清闲,你可直接来谢府寻我。”
温梨笙心想太好了,明日有个合适的理由旷学了。
谢潇南却像猜中她心中所想似的:“你若是跟郡守说的话,就说是我有事寻你,别说你来谢府找我,如此才算个合适的理由。”
温梨笙摆出受教的表情。
谢潇南虽说看上去克己守礼,行事端庄,但徇私枉法的时候也是很有一套的。温郡守若是知道他亲自教温梨笙旷学的理由,鼻子都要气歪,指定痛骂温梨笙坏事做尽,把世子这样的好孩子给带歪了。
温梨笙与他并肩而行,走出长宁书院的大门,她朝谢潇南道别,然后上了自家的马车,走的时候撩开帘子往外看,就见谢潇南站在十步开外,飒飒寒风将他的长发卷起,打着卷滚落在雪白的狐裘上,锦绣衣袍轻轻摆动。
清俊的面上原本没什么表情,见温梨笙的脑袋从窗里探出来后,他眼中浮上微微笑意。
寒风纵然冰冷刺骨,但少年的情意却是炽热的。
温梨笙看着站在风中,身姿俊美的谢潇南,突然有些不舍得分别,她盯着谢潇南看,而后马车启动,渐渐走远,看不见他之后,温梨笙才把脑袋缩回车里。
中午回去吃了饭,在暖炉边上睡了会儿午觉,醒后觉得神清气爽,裹着厚厚的氅衣又去了长宁书院。
这回她没有进学堂,而是直接去找了沈嘉清,去的时候沈嘉清正跟人比谁的舌头长,梗着脖子舌头伸得老直。
“沈嘉清!”温梨笙搁门口一站,扯着嗓门就喊。
沈嘉清被吓一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但一听是温梨笙,立马撇下一众伸舌头的人跑到门外来:“梨子,你什么时候解禁的?”
温梨笙哼笑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那一方小小庭院能困住我?”
“你在里面困了两个月。”沈嘉清道。
她啧一声:“少说这些废话,跟我去千山书院找个人。”
“谁啊?”沈嘉清回去拿外衣披上,问道:“需要带棍子吗?”
温梨笙想了想:“带一个吧。”
————
两人拦在霍阳面前的时候,霍阳差点当场吓哭。
沈嘉清把棍子往肩上一抗,像个十足的恶霸:“早说来找这矮墩子啊,我带个粗点的棍子,这矮墩子抗揍的很。”
霍阳缩着脖子往后退“我最近又没去招惹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温梨笙笑着道:“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揍你的。”
霍阳看一眼沈嘉清手里的长棍,气愤道:“你说这话谁信!”
“这不是怕你不配合嘛?”温梨笙说:“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这棍子就用不上。”
霍阳很不想就这样屈服,但是沈嘉清上回在林子那身手,他看得胆战心惊,前几次揍他明显是下手轻了,虽说他真的很抗揍,但也不抗这样揍啊!
这个被沈嘉清按在地上捶了几顿的矮墩子终于低头:“行……什么事你们直接说。”
温梨笙直接将霍阳带出了千山书院,三人在路边找了个酒楼要了个雅间,雅间里暖和安静,热茶一上,霍阳喝了几口之后身上也涌出热意,没那么紧张了。
沈嘉清坐在他对面,那根棍子就摆在手边。
温梨笙喝了两口茶,说道:“先前你在峡谷山庄上使的是霜华剑法吧?”
霍阳没想到她会提这事,愣了一下:“你怎么……”
“你的霜华剑法连皮毛都算不上,自学的,对吧?”温梨笙又说。
霍阳的脸一红,恼怒道:“这跟你没关系!”
“喊什么?”他声音稍高一点,沈嘉清就不爽了,蛮横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
霍阳典型的吃软怕硬,对上沈嘉清就不敢横了,面上憋着一股气,却还是点头道:“不错,是我自学的剑法。”
“那本剑法,是不是胡家给你们的?”
霍阳没说话。
“你哑巴了?”沈嘉清凶道。
霍阳却还是不吭声。
温梨笙道:“你回不回答其实不重要,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所学的剑招是霜华剑法十五式往后的,那部分的剑法只有胡家有,那日在林子里胡山俊让你把我叫过去,后来给我扔得那本书,就是霜华剑法,胡家给你们的应该是拓印版。”
霍阳震惊的看她:“这些你也知道?”
“不知道这些来找你干什么?”温梨笙道:“我现在就是想知道,霍家到底攥着胡家的什么把柄,为什么能从胡家手里分得那部分的剑法。”
霍阳道:“这些我不知道,我只是从我父亲手中得到的剑法,跟着练而已。”
话音一落,沈嘉清的棍子就抡起来:“少他娘跟我装糊涂。”
霍阳急了:“我真不知道!”
沈嘉清的长臂越过桌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就将他提了起来:“我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
霍阳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
沈嘉清一把将他掼在地上,动手开揍,温梨笙吓了一跳想上去阻拦,却被沈嘉清推到一边,他撸着袖子道:“梨子你站边上等着,我看这犊子就是欠揍!”
温梨笙道:“哎呀,人家真不知道就算了……”
正说着,打得鬼哭狼嚎,抱着头在地上滚了两圈的霍阳就嘶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了。”
沈嘉清停手,又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掂起来:“说吗?”
“我说!我说!”霍阳哭得眼泪鼻涕一把。
温梨笙惊讶道:“你真知道啊?”
霍阳点头:“那是因为我爹不知道握了胡家家主的什么把柄,将它们锁在一个铁封的箱子里,以此威胁胡家,得到了那部分的剑法。”
温梨笙目瞪口呆,没忍住道:“你还真是欠揍啊。”
早说不就完事了,非得等着挨一顿打才说。
“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沈嘉清把棍子扔到地上,坐下来道:“老老实实回答,免得我再动手。”
霍阳瑟缩了一下:“这个我真的真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箱子挂着一个很大的锁,就藏在我家地窖的隔层里,我从没有见箱子打开过。”
“那你知道钥匙在哪吗?”沈嘉清顺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