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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舟推门而入的时候,林洛桑正偷偷摸摸地打开小助手刚带来的小盒子。

男人冷不丁拉开大门,她结实地吓了一跳,本能地将东西藏在身后,对上他视线的眼神有片刻慌张。

裴寒舟眉头微拢:“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嘛啊,”她将盒子又往身后掩了掩,吞着口水往后退,甚至还配合地给出了一个假笑,“我哪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你的。”

若是她行为镇定坦然些,说不定当着他的面做坏事他还不会发觉,可惜她就差把在做坏事四个字给刻在了脸上,最后那句话倒更像是欲盖弥彰,本只是随口一问的裴寒舟忽然发觉了事件的严峻性。

他没给她反应的余地,大迈步走到她身后,迅疾地扼住她手腕防止偷梁换柱,紧接着,男人从她手里拿出了一个……马卡龙?

裴寒舟:“……”

这么惊慌失措,他还以为是家里藏了野男人她要给别人发讯息,搞了半天就是一个粉色的马卡龙?

“马卡龙有什么好藏的?”男人白白浪费了表情,庆幸之余又有几分无语,“里面藏着国家机密?”

“我本来也没想着藏啊,谁藏东西会在客厅藏!”她夺回自己的草莓乳酪马卡龙,清了清嗓子,也调到了义正言辞的频道,“你回来得太突然了,以前每次不都是休息时间比较久才回来吗?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的,加上买这个本来就有点负罪感,你一吓我我不就……下意识躲避了吗。”

眼见裴寒舟没说话,她伸出食指拉了个非常细微的缝隙,可怜兮兮道:“我只吃一点点,我保证。”

男人完全不理解,“你们公司有什么吃甜品犯法的合约?”

“要身材管理啊,甜的不能吃太多,我也是一个自律的艺人,”她拍了拍胸脯,“如果不是你每天在家吃甜的诱惑我,我基本上半年才会馋一次。”

说吃一点她真的就只吃了一点,咬了小半口以后便准备将马卡龙放回盒子内,结果她还没来得及伸手,中途被人截断,男人倾下身来,剩下的全进了裴寒舟的胃里。

这人吃完之后还要大言不惭地来一句:“没我做的好。”

恢复过状态的林洛桑撇撇嘴,撑着脑袋慢悠悠回:“那当然了,谁能比得过您呢,您就是万物起源宇宙真理,上天入地天下第一,稀世珍宝人间离奇,您的丰功伟绩就应该刻在石碑上永生永世供世人传阅和瞻仰。”

“……”

林洛桑转了转盒子,问:“你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这下换男人沉吟片刻,这才道:“随便看看,花还没浇。”

林洛桑看向阳台,一语中的:“那花再浇下去就死了。”

“你最近是不是挺闲的?”她想起他这阵子几乎每天都在家,手肘后搭在桌沿,问,“公司运作不忙吗?没出问题吧?”

想到自己几乎连天不断的会议,连平均睡眠时间都不超过五小时,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妻子心里落下“很闲”这种定义的。

他虚虚睇过去一眼,淡声:“放心,就算出了问题也养得起你。”

“不用养得起我,”她撑着脸颊笑得天真无邪,“养得起我的音乐就好了。”

裴寒舟:“……”

马上要投入第一张专辑制作,林洛桑打算做三个MV,录音棚和制作人以及乐队都找最顶尖的,预算一千万起,她自己手上虽然也拿得出钱,但很多地方也需要无良资本家给予一些赞助。

况且她的钱有的时候还要用在舞台或者其他很多地方,不能没有计划地乱抛出去。

想到这儿,她又被紧张感给裹挟,端着电脑进了书房忙碌。

她一做起东西来就又恢复了自己的习惯,满脑袋插笔,遇到不顺畅的地方还会站起来更换作曲地点,一只耳机放耳朵里,另一只挂在肩膀上。

投入地做了半个多小时,她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正好和裴寒舟对上面。

他手里端着新鲜的摩卡,半倚在门框边瞧着她。

“都无聊到来看我做音乐,你还说你不闲??”

林洛桑犹疑不定地开口:“如果公司有什么难关你真的可以和我说的,我不是那种危难中抛夫弃子的人。”

“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想想你的歌,”男人搁下杯子,“宇宙爆炸在舟也不会出问题。”

似乎是为了佐证这句话,没过一会儿男人便离开,前往新的工作安排。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才回来,还带上了罗讯。

林洛桑事先收到了秘书的通知,故而并不意外,当然,秘书也委婉地提出了要她添加裴寒舟微信的请求,她委婉地装作没有听懂。

罗讯一见到她就热络地打招呼:“嫂子晚上好,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明天是要表演舞台了吗,唱什么呢?”

林洛桑启了启唇正要回答,还没来得及开口,罗讯被男人一把扯进最里间的会议室:“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办完再来操心别人。”

紧接着将门砰地一声带上。

罗讯锲而不舍地打开门,探出头来,笑得非常诚实:“嫂子的事怎么能算别的事呢,嫂子的舞台就是我的舞台,我就是嫂子的迷……”

门在下一秒再度合拢,裴寒舟拉着门锁拧着钥匙转了几圈,把罗讯给锁在了里面。

“合同理完再出来。”

罗讯:“……”

林洛桑好不容易想跟人分享新的创意,无奈罗讯公务缠身,便惋惜地问了句:“他还有什么要做?”

“合同的很多条款要重新核对,资料都在这边,所以让他直接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转身时听到男人没什么波澜的嗓音:“你还挺关心他。”

“当然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林洛桑抚了抚心脏,温声道,“我也关心你呀,饿了吗,我做苦瓜炒蛋给你吃?”

裴寒舟:“……”

“写歌去吧,”男人道,“你不进厨房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

林洛桑磨了磨后槽牙,转身去写歌了。

写着写着她又想到罗讯方才说的舞台,莫名其妙又燃起了排练的欲望,便拿着道具准备再即兴表演一次。

《松绑》的道具很简单,一把椅子一捆长绳索,但要完成的舞蹈却很复杂,她就坐在床上,不想把椅子搬来搬去,也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于是就拿了绳子在床头简单重复着捆绑和松绑的动作——

没料到的是床头和凳子并不是同样的构造,她却用了一样的捆绑模式,最后的结果自然就变成了……解不开。

她把自己绑在床头了。

………………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裴寒舟有仇,才会在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状况百出。

林洛桑不抛弃不放弃,连续尝试着解了十分钟,最后因为体力透支瘫在了床头,大有就这样一绑了之的消极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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