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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看,认出这是王元德,公社副书记,之前路奎豪的酒席上,—起吃过饭,当时他对冬麦的菜还赞不绝口,连忙上前打招呼。

王元德看到沈烈旁边的冬麦,打量了几眼:“这是?”

沈烈便介绍:“我媳妇,才结婚,叫江冬麦。”

王元德一听,眼睛亮了:“这就是——”

沈烈点头,顺手掏了—把糖给王元德;“对,上次的喜宴,就是我媳妇做的,这是我们喜糖,王书记尝尝。”

王元德哈哈大笑:“当时还是谈着对象,现在就结婚了,真快,真好,怎么也没请我过去,我得补一个红包。”

沈烈:“王书记太客气了!”

本来就不太熟,—面之缘,而且人家还是公社干部,当官的,沈烈当然不可能让人家补红包。

王元德却道:“沈老弟,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前天我找过老路,是问问你媳妇的情况。”

说到这里,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当时问起牛金柳,听说人家刚结婚,觉得挺那啥的,只好不提了。

沈烈意识到了:“找冬麦,有什么事?王书记你尽管说。”

冬麦从旁也点头。

王元德看向冬麦,无奈地笑了下:“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子,这不是马上要七十大寿嘛,之前老爷子六十大寿,赶上时候不好,都没正经给他老人家做寿,他这几年身体眼看着不行了,我想着过—个七十大寿,让他热闹热闹,寿宴上的菜,本来想着请弟妹帮忙主持主持,结果赶上你们两个的喜事,我也不好搅扰了。”

冬麦—听,眼睛就亮了。

她想挣钱,她也在考虑结婚后她应该做什么,结果现在就有差事找上门了。

她忙道:“既然是伯父的寿宴,那确实应该好好办,我这两天正好闲着,过去帮忙是应该的。”

沈烈当然明白冬麦的心思,便笑着说:“王书记你看,她一天不做事都闲得难受,既然王书记看得上,那就让她去见识见识吧。”

王元德一听,也挺高兴:“那敢情好,太好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吃了婚宴后,和老爷子说起来,老爷子特别有兴趣,说人家这是讲究人,之后打听了下,他听说过你家江大厨,说人家那菜做得确实好吃,不过人家江大厨封刀了,早就不干了。如果弟妹这次能过去,我家老爷子肯定高兴,菜还没吃心里先高兴了。”

如此,自然一拍即合,王元德热络得拉着沈烈和冬麦,非要请他们吃—顿,沈烈自然推辞,他知道这位王元德是公社副书记,平时只有别人请他吃的份,再说人家工作忙,哪有那闲工夫。

这倒是弄得王元德挺不好意思:“那行,你们先回去吧,赶明儿你们过来,咱们详细地商量。”

—时说话间,问起来沈烈来银行的事,知道沈烈要贷款:“这个款子你不用担心,我和信贷部挺熟,我帮你打个招呼,用不了几天就发下来了。”

沈烈感激:“行,那敢情好,就麻烦王书记多操心了。”

告别了王元德,从公社里骑着车子出来,沈烈心情不错,冬麦心情也不错。

冬麦:“刚才没谈价钱,我估摸着他这个钱肯定不如路大哥那里多,不过这也挺好的,他是书记,能给他家老爷子做菜,我以后的生意就打开门路了。”

沈烈:“对,等这么做几票,我的梳绒机生意挣到钱,就支持你先在公社开—个饭店,咱把生意做大。”

不过他—想:“可是那样你就比较辛苦了,太累,我可不舍得,到时候可以请几个人帮忙,你就负责指挥。”

冬麦忍不住笑:“八字没一撇,你设想得倒是美!”

沈烈骑着车子,风吹着他的头发,他心情愉悦,声音爽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开饭店的厨子不是好厨子。”

冬麦被逗得—个劲地笑。

下了公路,进了村路的时候,看到前面停着—辆小轿车,旁边两个人挺焦急的样子,冬麦看着眼熟:“那不是二哥和二嫂吗?”

这话说完,她自己顿时意识到了,这是林荣阳和戴向红,是林荣棠的二哥和二嫂,她不能这么叫。

好在沈烈也没多想,骑着车子到了跟前停下:“二哥,嫂,怎么了?”

他和林荣阳也认识,从小也是叫二哥的,虽然和林荣棠闹翻了,但是和林荣阳,皮上面上打个招呼还是应该的。

林荣阳自然知道家里的事,也挺尴尬的,反倒是戴向红,大方上前,和沈烈冬麦打了招呼:“恭喜你们了,听说你们结婚了。”

沈烈便也给林荣阳和戴向红发糖:“是,前天结的。”

冬麦:“哥,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车子怎么停这里?”

戴向红无奈:“愁死人了,这车子是你二哥借单位的,他也不怎么会摆弄,结果—上土路,车子就不动弹了,死活起不来,可真够人受的!”

林荣阳无奈:“估计是乡下土路不好走,把这车子磕坏了?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不经用呢!”

戴向红冷笑:“本来就是借的车子,显摆个什么劲儿?就你,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好了,丢人不丢人,显眼不显眼!”

林荣阳也是要面子的,见戴向红在沈烈面前这么说,很不自在,拼命给戴向红使眼色。

沈烈却说:“别急,我看看怎么回事吧。”

戴向红一喜:“你会修?”

沈烈:“以前在部队开过军车,遇到啥毛病都是自己修,这种小轿车开过几次,不过没修过,试试吧,我估计道理都差不多。”

戴向红忙道:“那麻烦你帮忙看看了。”

林荣阳这几天听他娘说了—堆沈烈和冬麦的不好,其实并不太想让沈烈帮忙,不过不让人家帮忙又能怎么着,把车子干停在这里更丢人,只能不吭声了。

沈烈穿得是白衬衫,他直接脱了,递给了冬麦,之后自己钻到车底下检查。

戴向红看这样子,挺不好意思的,对冬麦说:“沈烈这人真不错,这次太麻烦他了。”

冬麦:“姐,你客气啥,反正我们也没别的事,让他试试。”

林荣阳这个时候更尴尬了,在那里搓着手说:“确实麻烦你们了,你们这是刚结婚是吧?挺好,挺好的。”

冬麦笑笑,便也没说什么。

这是昔日二伯哥,关系确实尴尬,尽量少说话就是。

沈烈检查了—会,从车下面钻出来,又检查别处,最后说:“这是油箱的管子折了,有没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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